“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想要捕捉獵物的光芒。”
易惜愣了愣,輕笑了一聲:“你想多了,他不是獵物。”
“哦,那就啥?”
“是寶貝。”
“……”
獵物是來吃的,寶貝是來疼的。
寢室門開進去了,里面的另外兩個室友還不在。易惜脫了鞋撲在了自己床上:“好困,昨天林敏生日,那死丫頭大半夜的不放我走,累死我了……”
黃薇自是知道她這個室友跟那些富二代的奢靡生活的,她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來:“你啊,少熬點夜吧。”
“唔……”易惜敷衍的應了聲,拿出手機,半瞇著眼睛翻開了最近通話記錄。她點進了今早上撥出去的那一個,然后把號碼存了下來。
徐南儒……
打了這三個字后,易惜又覺得哪里不太妥,于是規規矩矩的回刪了兩個,把“南儒”改成了“老師”。
易惜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字,無聲的彎了彎嘴角。
樣貌隨著時間的流逝幾乎已經在腦海中抹去,但名字她沒有忘。于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她輕易的將眼前的那個人和記憶里的對上了。
恍然大悟,驚喜萬分。
原來是他啊,那個徐老師。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自己?
投資學一周只有一堂課,所以在周一上完課后就再也沒見到徐南儒了。
“矜持”的易惜只好等著他能去修車,然后記起她這個肇事者。然而五天過去了,徐南儒那邊愣是一點信息都沒有。
周日晚上,易惜被林敏從學校喊出來玩。
Blue Island,這座城市鼎鼎有名的酒吧,許多富二代和明星都樂意到這度過一個嘈雜的夜晚。
“干嘛呢,讓你出來high不是讓你坐著發呆。
”林敏從舞池里竄出來,坐到了易惜邊上。
易惜看了林敏一眼,超短褲,緊身深v背心,妝很濃,一副風塵女子的打扮。
雖是這樣,但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出這女人不是什麼便宜貨,因為單單是她戴在手上的手表和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就要普通人好多年奮斗。
“沒干嘛,懶得蹦蹦跳跳的。”
林敏哦了聲,伸手攬過了她的肩:“這麼喪?是因為失戀,那小屁孩值得你這麼掛心?”
“失戀?”
“那個大一的籃球男孩啊。”
“嗤,那猴年馬月的事?你不說我都快要忘了。”
“不是前幾個月的事嗎……”
“噢,是嗎。”
林敏白了她一眼。
“對了,阿柯呢?”
林敏一聽立馬換上了一八卦的神色,“剛看到那小子正和一三線小明星卿卿我我。”
易惜沒什麼興趣:“這樣。”
“去看看?”林敏,“哎呀你這麼喪干嘛啊。”
“沒什麼,就是等一電話,結果死活沒等到。”
林敏眼睛一亮:“誰的電話,你易大小姐還有等不到的電話?”
易惜推開她:“滾滾滾,玩你的去。”
第3章 槐南一夢
把林敏轟走后,易惜還是發了一條短信給徐南儒。
“徐老師好,我是國貿2班的易惜,您應該記得我吧?”
發完后,等了幾分鐘,沒回。
“您在忙嗎?其實我是想問您的車怎麼樣了,上回不是說要賠您錢的嘛。”
“哦對了,之前不知道您是老師,不規矩了,見諒見諒。”
還是沒回。
易惜有些喪氣,她皺著眉頭發道:“您忙好了給我回個電話,咱商量一下怎麼解決車的事。”
發完這條信息,易惜把手機扔在了茶幾上。
“今天心情不好?”這時,一個長相十分秀氣的男人走了過來,才二十出頭的模樣,眉目柔和,看上去有股書生氣,但奇怪的是,他這種書生氣在這個火辣奢靡的酒吧不僅不維和,還融合的非常奇妙。
“這麼明顯嗎?一個兩個都跑過來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易惜往后一靠,一雙大長腿翹在前面的茶幾上。
“看你整晚都沒下去玩,怎麼了。”
“沒怎麼,”易惜收起了臉上的不滿,側眸看他,“阿柯,剛聽林敏說你和一三線小明星勾勾搭搭,怎麼,看上人家了?”
羅柯一頓,接著悠閑的喝了一口酒:“人有錢,哄她多開幾瓶酒。”
“一小明星有幾個錢要你親自出馬。”
羅柯輕笑了聲,一雙溫和的眸子分明閃著精明:“哦,其實是因為她身材不錯,長得還漂亮。”
“就知道是被美色誘惑,”易惜嗤了一聲,“少擺出一副‘賺錢重要’的樣子。”
羅柯沒反駁,笑了笑便轉移了話題:“最近開始上課了吧。”
“是啊,認真著呢。”
“恩,好好學習,還等著你順利畢業,拿到巨款后給我們抱大腿。”
易惜拍拍他的肩,滿臉得意:“沒問題啊,到時候帶你吃香喝辣。”
羅柯說的巨款是指易惜的父親易城行答應過易惜的那事,易城行說只要易惜安安分分的畢業就可以同意她從家里搬出去住,而且還會給額外的獎勵。
易惜不長不短的青春里,做的很多事都是被金錢哄著做的,比如考上什麼大學就有可以有什麼好車,比如期末考的好就可以換什麼車,買多少包。再比如這次,順利畢業就有屬于自己的房產和股份……
易城行對這個女兒有愧,所以就想用物質的東西彌補,但是又怕亂灑錢最后養壞了這個女兒,于是用這種激勵的方式拉著她往上爬。
“你坐這干嘛,我不用招待,你自己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