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
“這麼晚了嗎,下午還考試呢!”
徐南儒冷笑了一聲:“原來你還記得你有考試。”
“我當然記得了。”
徐南儒南的冷笑沒褪下去。
易惜從沙發上站起來:“那,那我先回學校了?”
“哦。”
易惜能察覺到徐南儒有些生氣,估計,昨晚她醉醺醺的也給他惹了不少麻煩。只是,她實在是記不清斷片后做過的事,說過的話。
易惜抓了抓頭發,安安靜靜的走到玄關處穿鞋。
“老師,昨晚麻煩了。”
徐南儒轉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后者在門前比了個愛心,十分不正經:“愛你,比心。”
徐南儒:“等等。”
易惜頓了頓:“怎麼啦。”
“臺上放著一些零錢,看到了吧,拿走。”
“啊?我怎麼還能要您的錢,不用這麼客氣的。”
“你手機掉酒吧了,錢估計也是,如果你打算走著回學校,我沒意見。”
“……”
易惜拿著徐南儒的錢打車回了學校,對于她在徐南儒家睡了一晚這事她沒有給任何人說,其實不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只是私心想把有關徐南儒的事當成心底的小秘密。
考完試后便是寒假,假期后的幾天,成績出來了。
易惜查了成績,沒掛科,全過了。
當天她就高興的領著易城行給的一大筆零花錢去Blue Island請客。
花天酒地,游戲人間,這是就是她假期的日常。而在這種奢靡的日常里,易惜會常常想起徐南儒,甚至有一次她還借著還錢的借口跑去他家找他。
不過撲了個空,原來假期的徐老師并沒有老實呆在家里。
寒假過得很快,沒多久,大四下學期就開始了。
在這個時間段,很多人都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些人將繼續在校園中讀書,有些人將走出這個國度,還有些人已經找好了實習工作,一腳踏入了社會。
而易惜,她不屬于這些“很多人”中的任何一個,她不繼續讀,也不出國,更沒準備去什麼實習。她的生活依然快活,依然不需要為生計苦惱。
悠閑,且空虛。
“薇薇,薇薇!黃薇!這這這!”
不遠處,一身職業裝的黃薇四處張望終于把目光定在了易惜身上:“找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啊。”
“你眼神太差勁了,不就在你公司邊上等著嘛。”易惜給她開了車門,“趕緊的,上車。”
黃薇坐進了副駕駛座。
易惜啟動了車子,瞥了一眼黃薇手里的禮盒帶:“喲,準備了什麼禮物給亮哥呢。”
黃薇難得有了一絲少女的姿態:“就襯衫啊。”
“襯衫?”易惜想了想,“亮哥穿過襯衫嗎。”
“很少啦!但去正式場合的時候總得正式點吧。”
“噢,但想想,搖滾的亮哥穿襯衫還真有點奇怪哈。”
……
兩人邊閑聊著邊把車往Blue Island開,今天是黃薇的男朋友胡亮的生日,胡亮是酒吧駐場的搖滾歌手,大二黃薇跟著易惜來到這里后被胡亮深深的迷住了,不久后,兩人就勾搭上了。
這麼算來,易惜還算是紅娘。
停好車后,易惜和黃薇一起進了酒吧。
“易惜,嫂子,來了啊。”先碰到的是胡亮樂隊的鼓手阿奇,他亮著小虎牙,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胡亮呢?”
“往里走就看到了,今天羅經理給我們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哦。”
易惜:“好,薇薇你先去,我去跟阿柯打個招呼。”
“行。”
酒吧人多,易惜也沒去找,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在吧臺前站一會羅柯自會過來。
果然,沒幾分鐘就看見羅柯的身影,一身酒場的浪蕩模樣,偏偏長著一張書生臉。
“來了。”羅柯把襯衫第二顆紐扣扣好,易惜眼尖,看到了他鎖骨下的一點咬痕。
易惜擰了一下眉:“你干嘛,被調戲了?”
羅柯淡笑:“哪能。”
易惜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見鬼,哪個沒眼力見的刁難你了!是不是前面那個老娘們。”
“沒有。”羅柯被她逗笑了,“你這麼大反應干嘛,今天心情不好?”
“喂羅柯,這個場子誰不知道你是我罩著的,你被欺負了別退縮啊,什麼事我給你擔著不行嗎。”
羅柯收斂了笑,靜靜的看了易惜幾秒,最后道:“惜惜,真沒有。”
“敢騙我你就死定了。”易惜指了指他衣服后的痕跡。
“沒騙你。”羅柯攤攤手,“這個,這個就是剛才游戲輸了,那邊那個小姑娘弄的。小姑娘美著呢,什麼老娘們。”
易惜狐疑的看了他幾眼:“是嗎……喂,你丫這表情是看上人小姑娘啊。”
“恩,沒準。”
“切。”易惜翻了個白眼,“那我先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喂,你別胡來啊,胡來記得帶套啊小伙子。”
羅柯微笑著給她比了個中指。
易惜回到了胡亮生日的場子,這會,阿奇已經點好了蠟燭,就等著胡亮許愿了。
胡亮對著蛋糕閉眼冥想了一會,然后吹了蠟燭。
“亮哥,許什麼愿了啊。”阿奇好奇道。
易惜支著下巴嬉笑:“他還不就是那個愿望啊,娶我們薇薇為妻唄!”
黃薇給易惜扔了一葡萄:“閉嘴閉嘴,說出來就不靈了!”
“哦喲~”
眾人一陣起哄,胡亮低低一笑:“別開玩笑,快點把蛋糕切了。”
“嘿易惜!”正和眾人聊得開心,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易惜回頭便看見周興澤那張紈绔臉。說實在的,她一直不明白周興澤和徐南儒怎麼會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