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惜回了家,徐南儒送的。
兩人坐在出租車后,一路無言。
下車的時候,徐南儒給了她一串號碼,然后什麼也沒說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易惜出國后換了號碼,所以他的號碼早就不在了。現在她看著手上的一排數字,猛然想了起多年前他們在城院停車場撞車的事,當時她還不知道他是徐南儒,所以跟流氓似的跟人家要號碼。
那時的她,可真是喜歡他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易惜?”
易樂從車上下來,看到她站在門口便叫了一聲。
易惜應了:“回家了。”
易樂點了頭。
易惜也沒說什麼,捏緊手里的東西,悶悶的往家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突然回頭看向易樂:“你是不是一直都叫我名字的。”
易樂愣了愣:“啊?”
易惜自己也想不太起來了,她跟易樂接觸的時間太少。
“真是沒大沒小。”
易惜念了一句就進門了,易樂站在門口,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第22章 惺惺相惜
徐南儒給易惜留了電話號碼,那意思仿佛就是要他負責了就隨時找他一樣。但易惜沒打,一方面是她忙著工作,另一方面則是她覺得這事差不多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那晚后的第二天程媛就給她打電話,她說她打了徐南儒的電話,結果人家冷冷淡淡敷衍了幾句就掛了,絲毫沒提那晚的事,她問她那晚徐南儒什麼情況,易惜想了想道,送醫院了。
幾天后,程媛再次來公司樓下等易惜,不過卻不是為了徐南儒。
“你說什麼?我哥的手機號?”易惜差點被自己嗆著。
“要麼微信也行?”
易惜正了正色:“你想要這個,怎麼不直接找他?”
“那也得找得到啊,而且找你也是一樣的嘛,你是他妹妹不是。”
易惜喝了一口咖啡:“事實上我跟他關系不好,所以私自給聯系方式這種事我也不好做。”
程媛挑了挑眉:“你跟他關系不好?”
易惜很無所謂的模樣:“是啊,后媽帶來的哥哥。”
這麼一說,程媛算是明白了:“你們這種大門大戶還真跟電視劇里一樣。”
易惜笑了一聲:“可能比電視劇還精彩。”
語閉,易惜突然道:“徐南儒,你還聯系嗎。”
“別提了,這次我是真后悔了。”程媛咬咬唇,“都怪我那群不靠譜的朋友,出的什麼鬼主意啊,害人不淺。”
程媛:“那夜之后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手都有點抖,你想想啊,他那麼清高的一個人那晚那麼狼狽,而且還被醫院的人……哦還有你看到了,我覺得他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現在知道怕了,”易惜淡淡道,“那你那顆想扒他偽裝的那顆心去哪了。”
“誒我就開開玩笑嘛,還不是氣竟然有人敢甩我。”程媛擺擺手,“不重要了不重要了,我拿他沒法,他就當和尚去吧,現在重要的是你哥。”
“……”
和尚?
呵。
下午,易惜提早回到了家。
因為剛做完一個項目,累的她整個人都要散架了,所以現在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剛洗完澡打算躺下,手機就及時的響了起來。
“喂。”
“那個你好,是易樂的姐姐對不對,易樂在學校摔了,你能來醫院嗎。”
“……啊?”
“她說她家里就你在,醫生說通知家屬嘛,她就說讓你來。”
易惜從床上坐了起來:“哪個醫院?”
易城行和蔣明麗這幾天確實出遠門了,而易云釗也出差了,在家的人還真的只剩下她了。易惜匆匆穿上衣服,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開車直奔電話中說的地址,易惜停下車后匆匆跑進醫院。
“易樂?”
到病房時,易樂已經躺在病床上了。易惜看著她打著石膏的左腿,眉頭緊皺:“什麼情況?”
“你是易樂的姐姐嗎。”這時,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問道。
“恩。”
“噢是這樣,易樂是在上樓的時候被人撞,然后踩空了……”
易樂有些別扭道:“剛才醫生說有點輕微腦震蕩,所以才讓叫家人,我媽他們……”
“我知道。”易惜低眸看著她,“你好好休息吧。”
“那別通知他們了,不嚴重,不需要他們特地趕回來。”
易惜:“好。”
易樂要住院一晚,觀察情況。
易惜看著兩個盯著自己的女孩,清咳了一聲道:“醫藥費還沒付吧,我去找醫生。”
女孩:“誒誒誒不用了,姐姐,徐老師去付了。”
易惜轉身的動作一僵:“徐老師?”
“因為我們今天是要去上徐老師的課時摔的,當時徐老師開車送我們來醫院的。”易樂的朋友解釋道。
易惜看向易樂,易樂今年考上理工研究生,因為是理工,所以她們口中的徐老師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易樂回視她:“徐老師是我的研究生導師。”
“徐南儒?”
易樂點了頭,她看到易惜臉色變了幾變,便想到了她為了“徐南儒”與父親吵架、離家出走的那件事。當時,她真的被易惜的堅決嚇到了。
果然,這個徐南儒就是幾年前他們口中的那個人。
“徐老師。”易樂的朋友突然看著病房門口叫了一聲。
易樂看了看徐南儒,又下意識的看向易惜,她想,當初易惜不聲不響的出國是不是也跟她老師有關?
易樂看到易惜回頭了,可沒想到,她對著走上前的男人只淡淡一笑:“聽說是您送易樂來醫院的,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