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樂:“易惜,你來了,誒?這位是?”
溫邵源主動跟易樂打了招呼:“你好,我叫溫邵源,你姐姐的朋友。”
“朋友……哦,你好你好。”
溫邵源:“這位是?男朋友?”
溫邵源指的是徐南儒,易樂見溫邵源是對著她說的,連忙把頭甩的跟陀螺似的:“不是,絕對不是!我哪敢啊!”
溫邵源:“恩?”
易惜看了徐南儒一眼,解釋:“他是易樂的研究生導師。”
說罷,易惜又對徐南儒道:“徐老師,您今天怎麼來了。”
徐南儒站起身,目光在溫邵源身上一掃而過:“送易樂出院。”
“是嗎,那麻煩你過來了,不過今天不用了,”易惜玩笑似的指了一下溫邵源,“這有免費勞動力。”
溫邵源好脾氣一笑:“我的榮幸。”
徐南儒默了默:“難道我收錢了嗎。”
易惜:“……”
易樂:“……”
最后還是溫邵源開車送易樂和易惜回家。
后駕駛座上,易樂低聲道:“就這樣把徐老師扔那嗎,他臉色不太好誒。”
易惜看著窗外快讀往后倒的風景,懶洋洋的道:“他什麼時候臉色好過啊。”
易樂:“哦……也是。”
易惜低低一笑,呢喃:“偶爾讓他感受一下被選剩下的感覺也不錯啊。”
自易國唐給易惜介紹了溫邵源后就時常在電話里問起兩人的進展,易惜很不耐煩,但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一表現出來,他爺爺就會立馬道:這個不喜歡,那咱們認識下一個?
所以未免又要去赴約,她還得假裝挺滿意的樣子。
一周后,易惜收到了葛齊瑞給她發的一條微信。葛瑞齊是她在大學時期的班長,自畢業后就再沒聯系過。
他在信息里說到要組織一次班級聚會,地址就在本市,希望能參加的人都來參加。
說起大學同學,除了黃薇之外,其他人還真的沒什麼聯系了,就連之前同寢室的另外兩人也只在節假日問問好而已。
這樣想來,還真是感嘆時間的流逝。
她還沒回葛齊瑞,黃薇就給她來了微信。
“惜惜,下周同學會你去嗎。”
易惜:“看情況吧,我怕有工作。”
“去吧去吧,我也要去,咱們做個伴。”
“咦?你熱情怎麼這麼高。”
“葛齊瑞那家伙一直在磨我,說我要是不去就再不是同學,你說這家伙怎麼就逼我一個人……后來我被說的沒法了啊,我就答應他了。”
“哦喲,有貓膩啊。”
“有屁貓膩,我不管,你必須去啊,那同學我都不太熟了,怕尷尬。”
易惜無奈:“行行行,就當去見見小虞她們了。”
“好嘞。”
同學會定在了周六晚上六點鐘。
易惜在家化了個妝后便出發去接黃薇,然后兩人再一起去吃飯的酒店。
“這麼久不見,大家變化應該都挺大的吧。”
黃薇:“那肯定,說不定有人的孩子都很大了。”
易惜驚恐臉:“是嗎。”
“這很奇怪嗎,好幾個女同學畢業后就結婚了。”
“喔……”
“你那什麼表情,結婚也挺好的,恩……至少不寂寞嘛。”
紅燈,易惜抽空看了黃薇一眼:“你也想結婚了?”
“我?我結什麼婚?男朋友都沒了。”
易惜頓了頓,一時沒說話了。
她知道胡亮就是黃薇心口的一道疤,她陪著他在他的夢想上努力,最后卻在他有了光亮的舞臺后悄然退場。青春里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就這麼走了,說遺憾也真的是遺憾的……
“你們……真沒聯系了?”
黃薇擺擺手:“他忙的昏天暗地,行程那麼多,還聯系一個前女友干什麼。
”
易惜斟酌了一下:“薇薇,你還喜歡亮哥呢?”
黃薇怔了怔,過了許久才道:“我不知道,但忘一個人沒那麼簡單。”
忘一個人沒那麼簡單。
易惜深刻的知道這個道理,因為她也一樣,就是沒辦法將那個人的記憶除去。
“誰說沒那麼簡單,俗話說的好,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你有了新人,絕對忘記舊人!”
黃薇翻了個白眼:“這話是這麼用的嗎!”
易惜:“重要嗎?你理解它字面意思就行了,所以這次去同學會就看看有什麼有為青年,說不定能成呢。”
黃薇:“滾滾滾。”
易惜對著黃薇說新人舊人,但沒想到自己卻在這里遇到了她的舊人。
誰能告訴她,徐南儒怎麼會在這里的??
“易惜!黃薇!你們來了啊。”葛齊瑞在樓下接同學,看到兩人忙走了過來。
易惜看了眼跟班上其他學生正在說話的徐南儒,低聲道:“班長,徐老師怎麼也來了。”
“開心吧?”葛齊瑞得意一笑,“我請的。”
“哈哈,是嘛。”
“我們班女生強烈要求我把徐老師請來,其實一開始我是沒把握的啦,但是我后來說大家都來,沒想到他就同意了。”
黃薇伸手扯了扯易惜的衣袖,眼神往徐南儒那瞥了瞥。
易惜一臉鎮定:“恩,那我們真是該感謝你了,又可以欣賞我們徐老師的美顏了。”
葛瑞齊:“那是!走,咱們先上去,大家都已經等著了。”
國貿班有四十二個學生,今天同學會來了二十個,雖只是一半,但已經十分不容易。
大家見面后便坐著聊開了,工作好的聊工作,老公好的聊老公,有孩子的就聊聊早生早孕有多麼重要。
“誒易惜今天來嗎。”某女生突然問道。
“來吧,班長說她答應來的。”
“喔,挺好奇她結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