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云釗眸色更沉了幾分:“樂樂,很多事你不懂。”
易樂一怔,頓時惱了,她壓低了聲音,說話間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怎麼不懂了,你對她這麼好,可是她還是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甚至幾年前還拿你小時候想要強奸她這種事來污蔑你,你說……”
“你閉嘴!”
易樂一怔,委屈的看著他:“我哪里說錯了!”
易云釗胸口起伏了幾下:“不要再說那件事了。”
“為什麼不……”
“她沒污蔑我!”
她沒污蔑我,清清淺淺的五個字,一瞬間把易樂的話都堵了回去。
易樂猛然睜大眼睛:“不可能……”
易云釗自嘲的笑了一聲,這世界上,有什麼是絕對的“不可能”。
而他,也終于敢對在一個人面前承認了……
易惜覺得徐南儒有點奇怪,這兩天來他經常會給她發信息,雖然語氣還是平平淡淡的。
她有時候會回,有時候不會回,也不是忙的忘記了,就是故意不回。
而昨天晚上,徐南儒給她發了信息。
內容簡單,就是問她有沒有空,明天他朋友生日。
易惜很意外徐南儒入戲這麼深,她都說了只是借他一個名義而已。不過他都開口了,作為“女友”的她自然不會拒絕去他朋友的場子上撐撐面。
于是今天下午兩點鐘,易惜收拾好自己的包,從辦公室里出來了。
助理看到她出來忙上前道:“經理,下午那個會……”
易惜頓了頓,這才想起還有正事:“喔,那改時間吧。”
“誒?”
“下午突然有點急事,咱們那個會放在明天吧。”
助理點頭:“好,那我給您安排。”
易惜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對了,我辦公室里有放著幾件日常的換洗衣服吧?”
“有的,上次照您的吩咐有準備了幾套。”
“行。”
易惜又折回了辦公室,她脫下了今天早上穿上的白襯衫和小黑裙,換上了助理準備的牛仔褲和淺藍色條紋的一字領上衣。
穿好衣服后,易惜踢掉了腳上的黑高跟,拿出柜子里的小白鞋換上。
從成熟的職業女人到清新的學生裝扮只有一套衣服的距離,易惜站在鏡子前打量了一番后去了公司的停車場開車。
今天下午的急事,便是去理工。
徐南儒原定時間是六點的時候來接她,原因是他下午還有一節課。
易惜一時興起,便問他在哪里上。
徐南儒不疑有他,都跟她說了。
他沒有想過易惜大中午的會不工作跑來上他的課,于是,當他看到上課十分鐘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眼皮底下從教室后門進來后,他短暫的失神了。
時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易惜大大咧咧的把包放下,一屁股坐在了后排幾名學生邊上。
真是爽啊,遲到也不用躲躲藏藏的進來。
“嘿同學,書借我看看。”易惜隨手拍了拍旁邊男生的手臂。
男生一愣一愣的看著她,過了一會,紅著臉把書推到了她的面前。
“喔,這個啊,我學過。”易惜朝男生咧嘴一笑,“挺難的,對吧。”
男生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恩,挺,挺難的。”
易惜點點頭,把書還給他,開始支著腦袋看著講臺上那個男人。
教師方式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干凈利落,一點都不和藹。
“同學,同學?”
“啊?”易惜看向旁邊叫她的學生,“什麼事?”
“那個,你在,啊不是我是想說你叫……”
“他是想問你叫什麼,哪個班的,以前怎麼沒見過。”男生旁邊的學生看不過去,忙替他說了。
男生尷尬的用手肘撞他朋友。
“哎呀你別害羞,想問聯系方式趕緊問啊。”見男生又不好意思開口,那朋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壓低聲音對易惜道:“同學,能說說不?”
易惜看著兩個男生,笑的很是感慨。
嘖,青春啊。
“能說,我叫易惜,你們……學姐吧。”
“學姐?你是大四的?”
“昂?對。”易惜撒謊不用打草稿,“這門課沒過,來重修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這門課難嘛。”
徐南儒看著臺下,一眼便看見了易惜跟兩個學生相談甚歡的樣子。她今天把頭發扎成了馬尾,一眼看上去和班上這群學生真的沒什麼區別。而她和男學生聊天的模樣,也像極了活潑開朗的女學生。
徐南儒收回了視線,目光猝然沉了下來。
“投影儀上的這道題你們都看完了吧。”徐南儒冷冰冰的說道,“第三小題讓一個同學來答吧。”
徐南儒課上很少提問題,這話一出大家都低眸去演算。一分鐘后,眾人見徐南儒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最后排的男生身上。
“郭世杰,你來吧。”
坐在易惜邊上的郭世杰現在全身心都在易惜身上,哪里還聽得到老師講話。徐南儒等了片刻還不見他有反應,眉頭慢慢蹙起。
前排的學生看不過,忙轉頭提醒他。
被前排學生猛拍了一下郭世杰這才回過頭來:“干嘛?”
“老師讓你回答問題!”
郭世杰愣了一下,錯愕的站起身。
“啊?哪,哪道?”
徐南儒面上也不帶惱意了,他一臉平靜的說道:“假定投資者將資金全部購買該風險資產,一年后它的期望收益率和風險各是多少?”
“……”
郭世杰看了看易惜,又看了看他邊上的朋友,儼然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