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真是……”易惜吐了一口氣,“哎算了算了,有什麼等會再說,現在你們全都給我上醫院去。”
說著她起身走到徐南儒邊上:“老師,我們送他們去醫院吧。”
“不用,我經紀人已經到了,”胡亮起身,“我先走了。”
“喂……”
羅柯拉了拉她的手臂:“隨他吧,現在這情況也別將這兩個人放在一起了。”
易惜回頭看了眼豬頭一樣的葛齊瑞:“……好吧。”
去醫院的路上,易惜終于搞清楚始末了。
胡亮對黃薇余情未了,而黃薇大概也是放不下胡亮,所以才會有今晚這一次的見面。
可巧的是,葛齊瑞在這撞上了兩人。
這段時間里,葛齊瑞對黃薇各種殷勤獻好易惜也是有耳聞的,她私心里也是一直希望黃薇能夠把胡亮忘了,然后和葛齊瑞在一起。
可她實在沒有想到今天會出現這麼一幕……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兩人一言不合就在酒吧吵了起來。一個覺得對方給不了黃薇幸福就不應該再回來撩拔,另一個卻認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需要葛齊瑞這個多管閑事且別有用心的人管。
兩方僵持不下,后來,莫名其妙就打起來了,正好在酒吧的羅柯也算是躺了槍。
到了醫院后,他們一眾人先送葛齊瑞去上藥。
“你愣著干嘛,你也要上藥啊。”易惜看著了干站著的羅柯,皺眉道。
羅柯:“沒事,我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啊,臉都腫了。”易惜冷哼了一聲,“喂,誰打的你啊?”
羅柯:“混亂之后我也不知道。”
“笨。”易惜,“以后有這種事少參合。”
“我知道了。”羅柯搖頭一嘆,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摸易惜的頭。
可剛要觸到發絲的時候,突然被橫空出現的一只手擋住了方向。
羅柯一愣,側眸看去。
擋住他手的男人目光沉靜,但卻讓人感受出一股若有似無的敵意。
羅柯忽而輕笑了一聲,放下了。
易惜沒看到身后兩個男人短暫的交鋒,只對著一旁的醫生道:“您好,麻煩您給我這個朋友也上個藥。”
易惜和徐南儒坐在病房外等著,過了一會兒,羅柯出來了。
易惜:“葛齊瑞怎麼樣?”
“還行,手好像有點骨折了,今晚可能要住一晚了。”
易惜擰眉:“我去看看,你們坐這等我吧。”
“好。”
易惜走了。
走廊上的椅子上只剩下徐南儒和羅柯兩人。
寂靜,直到羅柯先打破了這里的安寧。
“易惜剛回來那一天跟我們說她看見你了,真沒想到,你們走到一起了。”
徐南儒轉頭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羅柯笑了笑,眸光卻有些鋒利,“你一直不喜歡她的,不是嗎?”
“你覺得你很清楚?”
“也許不是很清楚,畢竟你在想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只是……”羅柯往后一靠,面色漸冷,“我不希望她再哭的那麼慘了。”
徐南儒擰眉。
“她一直都是活的沒心沒肺的,欺負人的事也干的不少,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哭。但徐先生,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哭……
徐南儒愣了愣:“什麼時候。”
羅柯看著神色微變的徐南儒,勾了勾唇:“她出國前一段時間,有一回跟家里大吵了一頓,吵到要斷絕父女關系,你知道因為什麼麼?”
徐南儒:“什麼。”
“因為你,他父親并不是喜歡你的身份。”
徐南儒頓了頓。
“所以易城行不許她再跟你來往,不許她再住你對面,但易惜是誰啊,她怎麼肯,所以,她就氣的拋下一切去找你,希望能在你那里得到一點安慰。
”
“可結果十分殘酷啊,她拋下一切為了心愛的人,可心愛的人愛的卻并不是她,你說,多滑稽多受傷。”
“我在一家便利店找到她的,當時她全身都被雨淋濕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邊哭邊抖。”
“當初她決定出國,我以為她是下定決心忘記你。可惜啊……算了,既然你跟她在一起了,那麻煩別再讓她難過了。”
消毒水彌漫的醫院走廊,徐南儒坐在椅子上,腦子里想起了三年前見到易惜的最后一面,那時她站在他家門前,執拗的要告訴他她喜歡他。
那時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是孤零零的她想要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覺得她依然是銅墻鐵壁,依然是那個放肆胡來的女孩。
他沒有讓她抓住,為了斬斷自己心中的那一點雜念,他毫不猶豫的粉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說,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他也說,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好人。
她被他傷的體無完膚。
于是啊,在重新遇到她的這一刻,命運要他為過去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沒什麼事了,薇薇說晚上在這住一晚,我們先回去。”易惜從里面出來,站在了兩個默不作聲的男人面前,“阿柯,你跟我們的車,我們送你回去先。”
“不用了。”羅柯起身,“你和你的徐老師該干嘛干嘛去,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誒你這麼客氣干嘛,又沒多遠。”
羅柯擺擺手,自顧自的走了。
易惜納悶的看著他的背影:“徐老師,你欺負我家阿柯了……哎喲!”
易惜回頭看著莫名敲了自己頭的徐南儒,一臉委屈:“打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