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儒一噎,頓時啞口無言。
易惜瞪他:“今天我自己睡,你不許動我。”
徐南儒清咳了一聲:“晚上我不動你。”
易惜:“……我才不信,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的。”
昨天相信他的“承諾”,結果呢,差點折騰的她今天早上爬不起來。
“你跟招財睡去吧,晚安!”
易惜毫不猶豫的關上門。
徐南儒在房門口站了好一會。這時,易招財懶洋洋的從書房走出來的。
他默了默,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背。
“喵~”
“她讓我跟你一起睡。”
“喵~”
“我不跟你一起睡。”
“喵?”
“你會掉毛。”
“喵……”
易招財:她還會掉頭發呢!
徐南儒這兩天有點忙,易惜到家的時候常常沒見著他的身影。
不過今天到家時倒難得看到他的鞋子在玄關口。易惜進門,四處看了看:“老師你在家啊?”
沒人應。
“徐南儒?”
還是沒人應。
易惜溜進他房間,這才聽到他房間的浴室有水聲。
原來在洗澡。
易惜了然,剛想走出門使忽然聽到他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她走過去看了眼,屏幕上寫著:“吳甜(市場)”。
“老師你手機響了!”
大概是隱約聽到她的聲音,浴室的水聲停了。于是易惜又說了一遍:“你的學生打電話給你,市場班的,叫吳甜!”
“你接吧。”浴室傳來徐南儒的聲音。
易惜喔了一聲,拿起一直響不停的手機。
劃過接聽鍵,易惜還未開口就聽手機那頭道:“老師,您是不是看到我放在你辦公室的信了……”
信?易惜一頭問號,這年頭還有人寫信呢。
“要不然我怎麼打了這麼久電話您都不接……老師,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太小了,也知道你肯定不會喜歡身為學生的我,但是,但是我過兩年就畢業了,您能不能等等我。
”
易惜:“……”
“老師,你怎麼不說話……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浴室門開了,易惜一愣,下意識的就掛了電話。
徐南儒擦著頭發走出來:“怎麼?”
易惜咳了咳,把手機扔他床上:“啊?沒怎麼啊?你學生電話。”
“掛了?”
“掛了。”
“喔。”
易惜走向門口的腳步頓了一下:“你怎麼不問我她說什麼了。”
徐南儒看了她一眼,好像這才想起來一般:“說什麼了?”
易惜挑挑眉,反問道:“你跟這個叫吳甜的學生熟不熟啊。”
徐南儒:“記得。”
記得……他哪個學生不記得了。
“是在你教的班級?”
“市場班的學委。”
“學委啊,那成績應該挺好的。”
“恩,挺認真的一個孩子。”
易惜一聽他夸她,頭發都要豎起來了:“認真?多認真?天天跑到你辦公室問問題?還是直接打電話給你問?”
徐南儒頓了頓:“那倒沒有天天。”
“沒有天天那就是經常咯。”
“……也沒有經常。”
“那就是偶爾咯。”
“……”
“切,現在的學生真的無法無天,你說她們還要不要認真上課了?父母給送他們來學校是讓他們干嘛的?”易惜邊碎碎念邊往外走,“什麼學委啊,書不認真念,就知道想七想八……”
走出房間后,易惜又轉回來看他:“你別愣著了,快點過來吃飯,涼了我可不管。”
易惜的語氣可以說非常不好。
徐南儒難得一頭霧水,她是在生什麼氣?
易惜和黃薇下班后一起去“惜時”喝了一杯。
“你說她是不是太不矜持了,送情書都送到辦公室了?”易惜又猛灌了一口,“你說說你說說,是不是不矜持!”
黃薇嗑了幾個瓜子:“再不矜持能有你不矜持嗎,你別忘了大學那會你可是直接殺到徐老師家里的。
”
“我……”易惜一噎,“我那會又沒有表白,而且我那時是關心他才去他家,我一點壞心都沒有!”
“……喔。”
“還有啊,你說現在還有人用紙質情書表白的嗎?這是干嘛?裝文藝嗎?”
黃薇翻了個白眼:“對對對,就應該跟你一樣,二話不說搬到他家對面去,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呸,再近能有我近?她在徐南儒隔壁我在徐南儒床上。”
“……”黃薇搖搖頭,“要怪就怪咱徐老師長了那一張臉,你說,哪個女學生不春心萌動一下。”
易惜冷嗤一聲:“沒眼力見,他一看就是有女朋友的好不。”
黃薇:“恩?我就看不出來。”
“你滾。”
黃薇笑的打顫:“好了好了,瞧你這吃醋樣,不就是有女學生表個白嗎,這麼些年下來你覺得他遇的少了?肯定是一波一波的。”
易惜橫了她一眼:“我有說我吃醋嗎?我這是在感嘆世風日下!”
黃薇:“世風早就在你和徐老師在一起的那一天就日下了。”
“……”
“哎呀你也用不著生氣,雖然那個女學生是比你年輕,臉上的膠原蛋白是比你多,但是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你先遇到徐老師,看,年紀大也有年紀大的好處吧。”
易惜漠然著臉看著黃薇:“你是在安慰我??”
黃薇:“可以這麼說。”
易惜:“哦。”
自從跟徐南儒在一起后,她還真的有點忘了在大學那會班級里女生對他各種花癡的模樣。經過那個女學生的電話易惜才突然想起,這家伙長成這樣在大學校園里確實是一個會發光的寶藏。
很多人想來挖掘是有道理的。
徐南儒從學校回來后一眼便看見在沙發上吃零食的易惜。
她自己吃一點,還會拿一點易招財的零食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