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澤:“我的媽呀,我們家南儒哥哥要求婚了?”
“我日!易惜你他媽走開!”
羅柯:“……你們都冷靜點。”
徐南儒看著前面亂成一團的幾人,默默的上前把易惜攬了回來:“別鬧了。”
易惜瞬間苦兮兮的把戒指塞他懷里:“還給你。”
徐南儒:“怎麼了?”
“都沒單膝跪地呢,我怎麼收。”易惜撇了撇嘴巴,“要不現在?”
說完發現邊上一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易惜忙改口:“算了!還是不要現在了,等他們都走了我們二人世界。”
眾人:“喂……”
大家伙們本來目光炯炯的想看著一向冷然的徐南儒做這等平凡人之事,可易惜這一句話又把他們打回了府,尤其是跟徐南儒自小認識的周興澤,聽這話徹底不干了:“別啊別啊!就現在嗎!讓我們開開眼!”
易惜:“……這有什麼好開眼的?”
說實在的,易惜自己也覺得那畫面有點美。
“易惜。”
“恩?”易惜回頭看向徐南儒,后者眸光粼粼,淺聲道:“你清醒嗎?”
易惜愣了一下:“我,我當然是清醒的,我喝不醉的!”
“清醒就好。”
易惜還想著他這是什麼意思時,突然就見眼前的男人屈膝跪了下來,他面色并無任何波瀾,只是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深入幽潭。
“他們都是你我的朋友,在也好。”徐南儒在眾人莫名屏息中道,“本來我想著過幾天在做這件事,可是已經被你發現了,也藏不住了。”
易惜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手心開始冒汗:“你,你還是先起來吧……”
“不是說沒下跪嗎。”徐南儒清淺一笑。
易惜:“其實我不重這些形式……”
“但是這句話我卻必須的說。”徐南儒拿出了盒子里的鉆戒,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易惜,我這輩子恐怕是不能沒有你,所以,嫁給我?”
整個屋子都陷入了寂靜,易惜腦子嗡嗡的響,終于得承認自己酒有點喝多了,此刻身體的血液開始沸騰,就連被他握住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如,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樣啊。”
徐南儒略一沉思,再抬首時那雙眸子就如含著水色般在易惜眼前蕩漾:“那我過幾天再求一次?”
易惜被他這句話緩解了突然緊張起來的心,她眉眼微微一彎,一下子就把徐南儒撲倒在地:“可是我不舍得你再跪給這些看熱鬧的人看了,要不下次我們單獨好不好。”
徐南儒被壓在地上,聽罷揚了揚眉:“好,天天跪。”
周興澤:“活見久系列……”
林敏:“肉麻死了。”
羅柯:“你們要不要起來再說?”
……
看熱鬧的幾人雖然說著閑話,但是眼中都是滿滿的欣喜,他們都算是易惜和徐南儒一路以來的見證者,現在看到兩人要修成正果心中當然都是祝福。
徐南儒將易惜從地上扶起來,然而她搖搖晃晃就是站不穩,于是徐南儒便直接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然后對著其他人道:“我扶她進去睡,你們繼續。”
本來徐南儒的意思是他帶她回房間躺下后他再出來,但眾人都很默契的將他口中的“睡”理解成他們兩個人要“睡”了。
黃薇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不繼續不繼續了,我和葛齊瑞也要回家了!老師再見啊!”
林敏:“我也要走了,吃沒吃飽被你們狗糧喂飽了。”
周興澤:“我送你啊。”
羅柯:“咳咳,那我也走為妙。”
徐南儒:“……”
眾人走的看快,而且很不要臉的將殘局都放在桌上。
徐南儒也沒管這些,一把橫抱起易惜把她往房間帶,剛要放床上,勾著自己脖子的人就嚶嚀道:“我還沒洗澡。”
“先睡吧。”
“你不是愛干凈嗎。”
“沒事。”
“不行。”易惜不肯從他身上下來,“我要去洗澡,你抱我去。
”
“易……”
“快點快點。”
徐南儒被她纏著沒法,只好轉了個方向把她抱向自己房間的浴室里。
“你先坐這,別亂動。”徐南儒把她放在洗臉池旁邊的臺子上。易惜點點頭,乖乖的坐著,看著他給她放水。
“徐南儒。”
“恩。”
“如果不是我,你會回言家嗎。”
徐南儒背影一滯,他緩緩回頭看她:“什麼?”
“你明明喜歡之前的生活,可是現在卻要卷進言家那個亂糟糟的環境里,如果不是我爺爺當初跟你說了話,你不會回言家的對不對。”熱水才剛剛開始放,可易惜的眼睛卻有了一絲霧氣。
徐南儒見她突然這般模樣心疼了:“易惜,我總會回去的,只是時間問題。”
“真的嗎?”
“其實很早之前爺爺就已經讓我回去,只是我一直沒有答應下來。”
易惜:“那你現在怎麼答應了。”
“之前不是說了嗎,膩了。”徐南儒伸手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一個洋娃娃一樣,“生活總是要變一下的,對不對。”
易惜:“那你不會覺得累嗎?”
徐南儒:“其實對我來說都差不多,在哪里,干什麼,都差不多。以前覺得不一樣是因為沒有你,可現在有了你,在哪都一樣。”
但如果選擇言家可以讓我們在一起更容易些,又為什麼不呢。我們已經浪費了那麼多年,我不想再浪費了。
浴室熱氣升騰,終于模糊了易惜的視線。她緩緩靠到徐南儒肩膀上:“老師,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徐南儒:“先去告訴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