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掛了。”徐南儒低頭拿出棉簽,擠了一點藥膏在上面。
“你真的太過分了啊,這事都不叫叫我?不過你這婚求的也蠻奇葩,吃火鍋都能吃的這麼浪漫嗎?”
徐南儒:“……掛了。”
吳巒峰:“別別別,我有事有事!你看你不是要求婚成功了嗎?出來喝一杯唄啊!告別單身的派對!我請客!不用客氣。”
因為是免提,所以吳巒峰的聲音尤其響,而且還可以聽出他那邊不止他一個人。
徐南儒:“不去。”
吳巒峰:“不來?你過分了啊,我現在竟然都叫不動你了。”
話筒里傳來周興澤嘚瑟的聲音:“你只是表面兄弟?你不知道嗎?”
吳巒峰:“我去你的!”
周興澤:“我叫肯定來。”
吳巒峰:“好好好,你他媽牛逼,你來你來。”
電話那邊吵成一片,而這一邊,徐南儒十分淡定的用棉簽去涂易惜的手臂。
易惜:“啊!疼!”
徐南儒:“忍一忍。”
“嘶……真的疼真的疼。”
手機那邊突然安靜了。
吳巒峰:“恩?你們……在干嘛。”
周興澤:“打,打擾了?”
徐南儒壓根就不想理會這兩個損友,專心致志的給易惜涂傷:“過來點,弄不到了。”
“你輕點行不行!”
“好,我輕點。”
“恩……”
手機那一頭,吳巒峰一臉震驚的看向同樣菜色的周興澤。
兩人無聲的用口型交流。
“我們又干擾他了?”
周興澤:“好像只這樣。”
“臥槽……難怪我他媽叫不出來他,這時候能被叫出來的男人絕壁是漢子。”
周興澤:“……掛,掛了,趕緊掛了。”
吳巒峰如夢初醒,忙按了掛斷的鍵。
手機:嘟嘟嘟嘟嘟。
藥涂好了,易惜低眸,這才看見電話已經掛斷了:“誒?他們怎麼掛電話了。”
徐南儒:“不用理他們。
”
易惜:“噢。”
見面的那天很快就到了,易惜和徐南儒一起去的約定點。徐南儒的父母親還有言家老爺子先到了一步。
這是易惜第一次見徐南儒的母親,果然,如葉子佳所說,他母親長得真的十分漂亮,縱使現在年歲已經長了,但依然風韻猶存。
他母親沒怎麼說話,都是目光從不離徐南儒和易惜。沒過一會,易家的人也來了。
兩家人上一回坐下來面對面的聊天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國唐,南儒和易惜的生辰八字我找人看過,婚禮就在本市辦,至于日期,我們需要挑個好的日子,你們家有什麼建議?”
易國唐:“我們兩家的婚禮自然不能隨便,準備上也得一段時間。”
言老爺子:“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年三月二十號是非常適合他們倆的一個日子,你們看怎麼樣。”
易惜:“明年?爺爺,其實我們的婚禮不太需要那麼隆重,我們沒那麼注重形式的。”
易國唐:“說的什麼話,這麼大的事,一切形式都得到!”
易惜:“可是那還有大半年呢。”
易國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你看我家孫女,這是多著急嫁?”
言老爺子朗聲大笑:“我們也著急娶啊,不過這婚禮確實不能隨便,我看這樣,你倆證可以先去領了,婚禮延后點辦。”
易惜挑挑眉:“這倒可以,徐南儒,你說呢?”
徐南儒看著她的目光無不寵溺:“好。”
后來,幾個長輩又聊了一大通關于結婚的細節,而易惜則百無聊賴的玩著徐南儒的手指。眼看著他們沒玩沒了的說話,易惜打了個哈欠,小聲的在徐南儒耳邊嘟囔:“我好困呀。
”
徐南儒:“再忍忍,等會回去睡。”
“等他們走了我估計就不想睡了,他們好啰嗦。”
徐南儒勾了勾唇:“是有點。”
易惜抵著腦袋偷笑。
“好了,那就這麼說,我們就先走了。”
終于要散場了。
“行。”
一眾人起身一起出了包廂,徐南儒和易惜跟在后面。
臨上車上,徐南儒的母親徐婉瑩突然回身塞給了易惜一個精致的盒子。
“送你的。”
易惜忙站直了:“這個……伯母您客氣了,我都還沒給您送過禮物呢。”
“這是我很久以前就準備送給南儒的妻子的,你就收下吧。”
易惜下意識的看了徐南儒一眼,后者朝她點點頭,示意他收下。
“那,謝謝您。”
“不用客氣,我只要你和南儒能好好的,能幸福。”
徐婉瑩說完看向徐南儒:“南儒,有空……有空多回家看看。”
徐南儒面色依舊冷淡,但聞言還是點了點頭。徐婉瑩見他點頭了看起來比什麼都開心:“那,那媽先走了。”
徐南儒:“好。”
言家一行人先走了,易城行走到易惜邊上:“不跟我回家?”
易惜:“我最近都沒住家里啊。”
“都還沒嫁,人就已經不肯待家里了,恩?”
“待家里還得聽你啰嗦我!”
“都沒人在家……行行行,都不用在家。”易城行搖頭道。
易惜愣了一下:“哪里都沒人在家了,他們不是都在家嗎?”
易城行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常色:“云釗辭職了,馬上要去國外了。你……你阿姨會跟他一起去。”
易惜有一瞬震驚:“易云釗離職了?”
“恩。”
“你怎麼沒提過。”
“我跟你說做什麼,他們的事不需要你上心,而且你本來也從來不上心。”易城行突然伸手摸了摸易惜的頭,“你啊,自己乖乖的就好。
”
易惜心中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易云釗出國也好,也許……他離開易家對他們都好。至于那蔣明麗,她跟著自己的兒子去照顧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