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欲幾乎要流淌出來了,卻瞪著眼睛滿臉無辜,好像只是不懂事的天真。
一起看恐怖電影,驚叫著往哥哥懷里鉆,雙手抓著哥哥肩膀兩側的衣領,嬌軟的身子沒骨頭一樣緊緊貼在哥哥的懷中顫抖,甜美的聲音在耳邊輕嘆著幸好有你在。
曖昧填滿了每一個空隙,卻又若有若無,好像只是懵懂的意外。
這樣的戲碼一點點吞噬著哥哥的心,他開始在愛與道德中徘徊。
在每一個曖昧的撩撥瞬間生出愛意,又在每一個懵懂的不懂事瞬間生出單方面窺視繼妹的羞恥。
愛最好的催化劑就是負面情緒。
越糾結越深刻。
當這份愛被催化到百分之百時,深陷泥沼的人得到了回應,黑暗被照亮,這一刻足以永久銘記。
但道德的牢籠還是囚禁著他,他隔著籠子想伸手卻又不敢伸。
在他的猶豫懦弱中,他的光傷心離去,傳出了要跟另一個男人訂婚的消息。
即使是知道他們早有婚約應該祝福,卻是那麼的心如刀絞。
愛與悔幾乎摧毀了我向來清貴驕傲的哥哥。
這個時候只需要在系統幫助下輕輕一推,野獸便能脫籠而出,在半推半就的女人牽引下踏入真正的深淵。
自始至終這個女人是那麼的的清純無辜,是他錯得太深,深的他甘愿永遠錯下去。
回憶往事,我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真是好一對沒有倫理羞恥的怨偶。
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給他們機會。
……
我坐在客廳跟哥哥下國際象棋,金楚涵在房間里挑衣服,我聽見了她跟系統討論的聲音。
明天她要跟顧澤言出去約會,她用自己做成了禮物準備給顧澤言驚喜。
只是驚喜總要人多才熱鬧,要讓誰去給他們慶賀呢。
我摩挲著棋子,凝視著棋盤,他們突然間都有了名字。
讓哥哥去太危險,他現在正是對金楚涵有朦朧好感而不知的時候,絕對不能給他一丁點窺得這個妹妹作為女人那面的機會。
讓爸爸媽媽去的話,就算真的有什麼,他們也會為了寶貝女兒著想幫著遮掩。
我去就太過刻意了。
我舉著棋子懸在棋盤上面,許久,我終于抬起手指推掉了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將自己的子落了下去。
這顆被推倒的棋子叫于涵。
顧澤言的追求者,認識金楚涵并嫉妒著她,誰都知道她跟我關系惡劣,還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麼?
于涵是音樂學院拉大提琴的,平時會在劇團演出。
但今天劇團并沒有她的演出劇目,全被外地來的音樂劇演員的排滿了。
不過我聽說于涵最要好的朋友,非常喜歡這個音樂劇演員,只要是他的演出,她每場都會來看,不厭其煩。
于是我跟哥哥提出想去散散步,散步的時候我們走著走著就路過了那家劇院。
劇院門口擺滿了海報,我盯著那幾張海報多看了一會,哥哥便在旁邊問我要不要買票進去看看。
一切順理成章。
我雖然沒跟于涵的好朋友打過交道,但我認識那張盤旋在于涵身側總是對我怒目而視的臉。
演出結束,我興致很高,上臺獻了花,與那張臉在臺上擦肩而過。
我知道她一定會認出我的。
就像丑小鴨可以在一片白羽中一眼認出哪個是天鵝的羽毛,因為太在意了。
獻完花,我跟哥哥說我想去趟洗手間,選了一個小隔間,拿出了手機開始說話。
這是心理醫生的建議,讓我想傾訴卻又不愿開口的時候可以對著手機錄下語音。
「我今天跟哥哥來看了演出,但我還是開心不起來,因為我不小心聽到楚涵說,明天晚上要去溫泉民宿跟澤言約會,那間民宿是我跟澤言以前去過的無言民宿,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訂我們之前的住過的橘紅小院,楚涵還說她要給澤言一個大驚喜,雖然我不知道驚喜是什麼……但我有預感,只要過了今晚他們兩個人就任誰都無法分開了……」
說到這我啜泣了兩聲,我聞到隔壁傳來了熟悉的香水味,混雜著洗手間的芬芳劑格外的刺鼻。
這是我與那張臉擦肩而過時她身上傳來的。
「楚涵是我的妹妹,我只能衷心祝愿她們幸福……而且楚涵不想這件事被人知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哥哥說……算了,澤言本來就應該是楚涵的未婚夫,我應該成全他們……」
飄來的香水味越發濃郁,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直接趴在了隔板上。
這女人的父親是于涵家公司的高管,她從高中起就是于涵的千里眼順風耳,事事以于涵為先,忠心得不得了。
剛才那些話她一定會一字不落地告訴于涵。
于涵這麼多年都對顧澤言念念不忘,她總以為只要除掉我,顧澤言就一定會愛上她,這幾乎成了她的執念。
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金楚涵短短幾個月把顧澤言迷得神魂顛倒,她怎麼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