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沒被系統發覺的東西在為我掩蓋痕跡,是什麼人?又是出于什麼目的?!
我向來不是一個幸運的人,特別是外來人跟系統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后,我簡直像是在走鋼絲繩,生怕一個不小心墜入深淵。
現在卻有這麼大的一個意外驚喜砸在我的頭上,我甚至無法為此感到愉悅,反而覺得心情沉重了起來。
因為我無法確定這個意外驚喜究竟從何而來,這世界上很難有無緣無故的善意,但是惡意往往隱藏得很深。
那邊還在鬧著,沒有多少時間給我在這里胡思亂想。
我只能像過去的每一次那樣暫時壓下心里的情緒跟猜測,硬著頭皮去把這場戲演下去。
我走上前,試圖分開混亂的三人。
「好了,楚涵你不是說不舒服麼,那就先在醫院呆著吧。沈先生,我是金楚涵的姐姐,你跟楚涵的事,不僅僅關乎你們兩個人,還關乎到了金家的顏面,我們單獨聊一會吧,哥哥,你先陪一下楚涵,我很快回來。」
在場的幾個人其實都在等一個臺階,一個能短暫結束鬧劇的臺階,我給了,所有人都順著下來了。
我將沈牧帶到了老地方。
他看著我的模樣很是咬牙切齒。
「你對自己下手還挺狠。」
沈牧氣不順,斜著眼睛圍著我轉了一圈,擺明了要我好好哄他,不然這事沒完。
「做戲嘛總得豁得出去,我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麼快,難為你剛才忍著火氣陪我演戲了,做得很好。」
「哼,你都哭成那樣了,我要是不幫你一把,我看你都恨不得從這樓上跳下去了,真沒用,就剛才幾個人也值得你要死要活的,全殺了算了。
」
沈牧抓了抓頭發,暴躁得不行。
「你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我!先是拿小月牙名頭來接近我,接近不成,就干脆勾引我!讓我覺得你有意思把你留在身邊,然后等金楚涵來找我,你知道我肯定會玩她一陣子,就將計就計配合著我,放任著我,等的就是今天,利用我讓所有人都知道金楚涵是個什麼玩意。」
「這種事你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看你玩的也挺高興的,反正你平時那麼無聊,就算我不出現,金楚涵那個老鼠也得被你玩得團團轉。」
我撫了兩下他的脊背,哄孩子一樣拍了拍。
沈牧瞪了我一眼,卻沒躲開我的手,齜牙咧嘴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吃準了我喜歡哪一套,所以故意在我面前裝出那個樣子,拿我當小孩,你跟金楚涵那個家伙一路貨色,只是手段比她高罷了。」
「我要真的只是手段比她高,你才不會這麼容忍我,是我比他們所有人都聰明都有耐心,我愿意花心思去了解你,接近你。」
我笑著輕輕湊近了沈牧,他個子很高,我仰起頭也只能夠到他的下巴。
他的呼吸很熱隱隱落到了我的唇上。
「更何況,你不也是明明知道一切,卻放縱了自己麼,你看看你,跟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可是有些不一樣了,現在這個你,是你裝出來的所有正常的你當中,你最喜歡的那個吧。」
我短暫地把心扯了出來,讓這具身體貼到沈牧的身上,抬手用指尖從沈牧的眼角順著蹭到他的唇角。
「你也很享受跟我在一起的感覺,不是麼?」
我們兩個離得很近,近得好像渾身的溫熱都糾纏到了一起。
每當我給沈牧這些若即若離的身體接觸時,沈牧的眼睛會微微瞇起來,他很喜歡。
但是如果再近一些。
就像現在,我們兩個離親吻還差一指的距離。
他的綠眼睛會像動物一樣瞳孔收縮,呼吸沉重,不是欲望,是厭惡是想撕碎一切的沖動。
在跟沈牧相處的每一天,即便是知道他的過往,我仍在試探摸索著他的那根線在哪里。
他喜歡甚至是渴望皮膚接觸,但是這個接觸要淺。
就好像親吻一個傷口,輕輕地,如果重了,他會痛,會發怒。
我想他身上大概是藏著什麼資料上沒有提到過的事情,是一個不需要告訴外來人,一旦告訴她甚至可能對攻略起反作用的東西。
我從沈牧身上退了下來,沈牧眼中呼之欲出的某種東西也瞬間撤了回去。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不輕不重地拿眼刺了我一下,才慢吞吞地開口:「是啊,所以在我享受夠之前,你敢出什麼岔子,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比死還痛苦。」
「知道了。」
我看著他滾動的喉結,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其實上一世我跟在那個外來人身邊的時候,她幾乎已經將所有的攻略對象都拿下了。
每天不是跟這個廝混,就是跟那個廝混。
但是跟沈牧一起過夜的次數很少。
我非常討厭看到這些事,所以大多數時候我都是閉著眼,恨不得能直接消散。
只有偶爾幾次我聽到了別的動靜才會看一眼。
幾乎每次都是沈牧。
每一次的畫面基本都很雷同。
他會把外來人掐著脖子摁在枕頭上,從后面動作的時候,下顎到脖子上的青筋緊緊繃著,臉色陰沉,呼吸粗重,眼角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