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跟顧澤言去爭楚涵?」
「爭?那個女人也配?一個水性楊花,滿口謊言的女人難不成我還要娶她?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你以為我是姓顧的那小子嗎?」
「沈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金家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你如果敢對楚涵不利!金家不會放過你的!」
話說到這里,猛地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緊接著是我的驚呼聲,伴著一陣嘈雜,錄音中斷了。
是我讓沈牧摔了個碗,做了場戲。
「他跟你動手了!」哥哥聲音猛的拔高了。
我連連搖頭:「沒有,他就是摔了東西,沒傷著我。那個,顧澤言……」
我叫了聲顧澤言的名字,他抬眼看我的時候,我從他的眼睛里品不出一絲情緒,全是木然。
我用嘆息落下不忍:「唉……按道理來說這個錄音我不應該給你聽,但是這些話我不給你聽,沈牧也會講給你聽,不如一開始我就原原本本告訴你,但是不論如何,這些話都是出自沈牧的口,是真是假我們誰也不知道。」
我將猶豫摻雜進話中,又隨著一句句話說出口而褪去,露出堅定來。
「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并不合適,但是沒有那層關系,我們也是認識了二十年的朋友,楚涵也是我妹妹,正是因為我一直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好,所以我才不顧尷尬說這麼多,這件事追根究底其實是你跟楚涵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跟她談談,問問她到底有沒有什麼事是瞞著我們的,這樣我們才能早做打算,不至于被沈牧打個措手不及。」
顧澤言明明看著我,眼神卻沒有落在我身上,他像是變成了一片云,正被風吹來吹去,四顧茫然。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明白的。」
這句話他說得有些輕,說完就向樓上金楚涵的房間走去。
他的反應遠遠比在美國的時候冷靜多了。
大概是因為他內心深處從未放下過這件事,所以當這件事再被翻出來時,便沒那麼難以接受。
一時間客廳里只剩下了我跟哥哥。
他有些失魂落魄,臉色都發白。
他總是喜歡粉飾太平,總覺得很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所以金楚涵那件事他放下的最快,他還是個好哥哥,有著一個乖巧可愛的妹妹。
但現在我生生撕破了這層自我欺騙,逼他直面與他想象中背道而馳的『妹妹』。
他的心情恐怕比顧澤言更復雜。
我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系統出來播報好感度變化的聲音,反而是外來人在一聲聲去呼喚著系統。
聽她的話茬,顧澤言應該是正在質問她,到底跟沈牧發生了什麼。
系統好一會兒才從她的接連不斷呼喚聲中現身。
「吵什麼!嗯?怎麼回事?顧澤言跟金成一的好感度為什麼在強烈的波動中,你又搞什麼呢!」
「沈牧找上門來了!還放話說我勾引他,跟他上過床!系統,現在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我現在沒道具給你用!你就死不承認,先想辦法穩住好感度,不用升高,想辦法別再大幅度下降了就可以!」
系統聽起來冷漠又不耐煩,像是在打發一只惱人的蒼蠅。
「這怎麼能行!系統……你……」外來人也不是十足的蠢貨,系統的敷衍轉變再遲鈍也該發現了「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完全不在乎攻略這件事了?為什麼?你不怕任務失敗嗎?而且這幾天我找你,你老是不在,你不是都回收道具修復那些問題了嗎,怎麼好感度變化這件事,我叫你你才發現?」
系統沉默了一瞬,突然生氣了「你好意思問嗎!會弄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是回收了那些道具,但是修復程序,你以為是說修復就能修復了?你更新個手機系統都需要時間,難道我不要嗎!?你以為我做這些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繼續帶你做任務!你以為我不急嗎!我急能怎麼辦!還不是得等!」
她劈頭蓋臉地發了頓火,緊接著聲音又和緩了下來。
「我這兩天想了,這個世界搞成這樣怕是不好再繼續了,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宣布任務失敗,你會被抹殺掉,我也會被回收,這個選擇不用考慮,也知道對我們兩個來說都是最糟糕的,所以干脆選另一個,就是我耗費能量想辦法把這個世界重置回某個時間點,重新做一次任務。」
「還可以重置時間!你怎麼不早說!太好了!我早就受夠了!這段日子處處不順利!我都快憋屈死了!什麼時候能重置!」
「你著什麼急,重置可不是件小事,要耗費很多能量,我先修復好系統再說了。不過重置的前提是你盡量穩住現有的狀況,不要再有負好感度的情況出現了!你畢竟不是這個小世界的靈魂,一個角色這樣也就算了,如果再出現第二個,很容易被引起小世界波動!到時候我還要花費精力去穩住小世界,不然重置的時候會變得更麻煩。」
「好!我知道了,那你快去忙吧!」
外來人興高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