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數多了,她的古怪越來越引人注目,流言蜚語也越來越多。
作為她的好姐姐,我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為了打擊這些流言,我還主動幫她接下了在學校中法交流會上擔任形象大使的任務。
金楚涵自然是不情愿,想拒絕,但我先一步把這個消息散了出去,她是騎驢難下,不答應也得答應,只能偷偷在心里盤算著到時候裝病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除此之外,從她那日漸暴躁的心聲中,我知道她跟顧澤言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他們沒有共同話題了。
顧澤言很喜歡攝影,喜歡滑雪,喜歡收集雪茄郵票跟國內外各朝各代的盔甲。
說起這些來他頭頭是道,十分的沉迷。
過去的時候外來人仰仗著道具,一聽到這些話題,那些答案知識自然而然地就脫口而出了,只過過舌頭,從未過過腦子。
現在沒了道具,再聽到就是雙眼發暈,頭腦發蒙。
不只是這個,就連相處中的點點滴滴,她現在也常常要麼是接不上話,要麼是接錯話。
她初中都沒畢業就跑到社會上混,借著幾分姿色在男人堆里打滾,想盡辦法靠美色牟利,有點錢就花在那張臉上,再大一點就絞盡腦汁往娛樂圈里鉆。
除了吃喝享樂,勾引男人她什麼都不懂。
我曾聽過她跟系統談起過,她活著的時候有一次在社交賬號上發祝福語,還把一個貶義成語當成褒義成語拿來用了,年年都被人拿出來嘲笑。
她來到金家這麼久也是只顧著享受,只要是跟攻略對象和害人無關卻需要動腦子的事情,她全靠道具一筆帶過。
因此這麼久了還是胸無點墨的粗俗。
其實像她這種女人,顧澤言也好哥哥也罷,都見過太多了,是最厭煩的類型。
如果不是披了那層完美的偽裝,她根本近不了前,那些勾引的手段一個都沒機會施展。
而現在她的真實面目正一點點地暴露出來。
只可惜我聽不到顧澤言的心聲,不然他的現在應該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他的完美愛人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
…………
事情鋪墊得差不多了,該讓沈牧上場了。
我挑一個好機會,學校中法交流會的當天。
金楚涵打算在后臺準備的時候,假裝暈倒把這件事錯過去。
于是我讓沈牧在這一天,直接從后門混入了化妝間。
「喲,好久不見,你怎麼變丑了?」
沈牧穿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一張嘴說出的卻難聽得緊,直讓金楚涵立馬變了臉色。
此時這屋里除了化妝師,造型師,就只有我跟金楚涵。
我搶先一步沖到金楚涵面前,拉開保護的姿態,質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沈牧吊兒郎當的走上前,伸出手就要摸金楚涵的臉。
這家伙,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電影了吧,學得一臉流氓像。
「沈牧!你干嘛!我跟你沒關系了,你別死纏爛打好不好!」
金楚涵蹭地一下站直了,瞪著眼睛毫不客氣地開罵。
她現在一心想著只要穩住顧澤言跟哥哥的好感度就可以開啟重置,已經完全放棄了其他的角色,對著沈牧再沒有之前的矯揉造作的勁了。
沈牧看上去頗有些意外。
我悄悄對化妝師打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地出去叫人。
沈牧來之前,我剛借著金楚涵要換衣服的名頭把顧澤言趕到了外面走廊上。
「你還真是夠無情的,之前一口一個沈牧哥哥,現在怎麼不這麼叫了?」
「你還來干什麼,我都說了是為了幫小月牙報恩才接近你的,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話音剛落,顧澤言就闖進了門。
「你又來干什麼!」
他怒氣沖沖的,像是趕來捍衛領地的雄獅。
沈牧姿態極高的瞥了他一眼:「我來看舊情人不行嗎?」
「什麼舊情人!你不要繼續胡說八道了!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等顧澤言說話,金楚涵先急得跳腳。
「哦?沒關系?」沈牧極輕的笑了一聲,朝著顧澤言走近了幾步,曖昧地說道:「她就這是這麼跟你說的?沒關系?我可記得她右邊屁股上有一顆紅色的心形胎記,還有她最愛喊哥哥了,還喜歡被人咬耳朵。」
他的聲音壓低了卻又足夠讓這個屋子里所有人都能聽到。
顧澤言的臉隨著沈牧的話一寸寸地抽緊了,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般的看了金楚涵一眼。
大概是太震驚,連憤怒都遲來了片刻。
他額頭青筋猛的爆出來了,攥起拳頭狠狠給了沈牧一拳。
沈牧早有防備,直接躲開了,反手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徹底擊碎了顧澤言所有的理智,他極其憤怒地撲上來對著沈牧拳打腳踢。
沈牧也不絲毫不退讓,直接抱身跟他扭打在一起。
「叫保安!快點!」
我對著傻眼了的化妝師造型師大喊,整個后臺一下亂了。
金楚涵呆呆地穿著一身粉白的晚禮服愣在當場。
等保安推開看戲的人群從門外沖進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