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女性向的作品世界,我就是這部小說的女主角,我是整個世界最最核心的氣運,所以他們挑中了我。顧澤言是男主角,其他幾個男性角色都是男性配角,而你是女二號。」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我卻覺得她似乎在端詳著我。
「她們如何從男性角色上吸取氣運的辦法你也知道,至于你……她們是通過打壓你的辦法,一方面可以用你當墊腳石去激發宿主打臉的快感,一方面你衰敗后,你的氣運會被女主角吸收,也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被系統拿到了。」
「那麼你呢?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我隱隱能察覺到整個講述過程中,她似乎都在刻意模糊自己的信息「你既然是這個世界的核心,應該不僅僅局限于一具身體上吧,你的靈魂應該更重要,為什麼你沒有被系統吸收。」
「就是因為我是核心,所以我才沒有消失,我的消失會影響整個小世界,整個小世界的局面都會因此改變。所以她們剝奪了我的身體,讓我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傀儡,將我的靈魂囚禁在系統內部,系統正附身在我的軀體上的,這樣可以蒙騙世界規則,以為我還在。這麼久以來,系統一直在緩慢蠶食同化著我的靈魂,可能再過幾世,她就能徹底取代我成為整個小世界的核心了。」
……那這麼多世你一直是清醒的嗎?
這個問題有些殘忍,我沒能問出口。
「那麼接下來,我只要繼續想辦法拖低好感度,你阻礙系統向上聯系,等她在不穩定的狀態下重啟,你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之后呢?系統就會徹底消失?她們不會再次出現嗎?」
「這件事我現在沒辦法給你一個很準確的答案,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這麼做就能夠結束這一切。」
「可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控制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一下就醒了。
望著熟悉的車頂,我一時有些茫然。
我看向旁邊,沈牧抱著胳膊躺在放平的車椅,側頭盯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突然扭過來:「醒了。」
他的眼睛很亮,我能看到我在他眼中小小的倒影。
我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我的手指很涼,他的臉溫熱。
原來我們都是一本書里的角色啊……真是不可思議。
「怎麼了?你做噩夢了?臉色這麼難看。」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肉微微在我指腹下顫動著,鮮活的像是一尾魚。
「沒什麼。」我收回手,坐起身:「我得回去了,你這幾天先不要亂跑了,我怕顧澤言那邊會找你的麻煩,我先去探探風頭的。」
沈牧一聽到顧澤言的名字立刻就開始罵罵咧咧。
我卻無神去回應他,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心思仍是飄的。
深冬的日子,哪怕是常青的樹都帶著蕭條,裹著北方的干燥擰巴著身子用力舒展,裹著灰的藍天上沒有一絲云。
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一年了,同樣的景色我看過成百上千次,可這一刻我竟覺得如此的陌生,我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境。
「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天氣很好。」
「你怎麼奇奇怪怪的,算了,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你再回去。」
「好。」
……
金家上一次如此陰云籠罩,還是金楚涵跟顧澤言鬧出丑聞的那一次。
上一次也就罷了,兩個情投意合的年輕人出點格,隨便就糊弄過去了,這一次可不同。
她可是背著未婚夫在外面亂搞,兩個男人還當眾打了起來。
此事不僅讓金家難堪,更讓顧家下不來臺。
如此的高調可是歷任外來人都沒享受過的殊榮。
她又慌張又害怕,眼睛哭腫了,嗓子哭啞了。
她也知道,事到如今再咬死跟沈牧什麼都沒發生只會更加敗好感,索性就避開這個重點,只說一開始是為了報恩,誰知卻跟沈牧越走越近,酒醉后發生了一點錯誤,但她心里只愛顧澤言一個人,她非常懊悔之前的行為,她現在對沈牧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套話術被她拿眼淚泡透了,捧給爸爸媽媽跟哥哥看,期望著他們能往顧澤言面前遞話求情。
只可惜此事全是金楚涵的過錯,顧家跟金家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
除非是顧澤言先表了態,否則他們不能貿然去替金楚涵求情。
大家雖然在小事上處處遷就她,但遇到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個個都不同意。
直到外來人哭的都不出聲了,系統才帶著怒氣姍姍來遲。
哥哥的好感度維持在百分之二十左右波動。
至于顧澤言一直在正負之間強烈起伏著到現在都沒有穩定下來。
系統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外來人求著系統幫一幫她。
系統大概是對她徹底不抱希望了,只冷漠地告訴外來人,她現在沒多余的積分可以分出來,讓外來人自己想辦法挽回,不然就不帶著她重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