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琳雖然已經活了小百歲了,卻依舊無法完全理解“愛情”,也可能是因為她沒親身體驗過,所以對這這個詞語理解得并不深刻。她上輩子沒正經談過戀愛,在國外的約會都是草草結束,沒再碰見什麼一見鐘情的人,因為方知揚的誕生便和方游謙締結了婚姻關系。
她自覺上輩子沒體會到何為“愛情”,她和方游謙之間只是友情和親情的結合感情,他們只是一起生活,陪伴著對方,共同養育著孩子經營著一個家庭。偶爾她也見到夫妻十分恩愛的家庭,卻也生不出什麼艷羨的情緒,左右她并不渴望愛情,和方游謙的倒也過得去。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然后就暈暈乎乎地和他過了幾十年。
可這次重來,她卻體會到一些不一樣的情緒,她無法控制自己,大腦失控一般總是想著不該想的人。還有那些不敢大方承認的情緒,她似乎也無法自欺欺人地說服自己去忽視了,她其實摸到了些許痕跡,卻又躊躇著不敢承認。
她知道自己對二十五歲的方游謙有占有欲,但眼前的方游謙和二十五歲的方游謙是不一樣的,他們之間沒了那段烏龍,她不應該再將那種情緒轉移。可是此刻的她,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對二十五歲方游謙耿耿于懷,還是對十九歲的他芳心蕩漾了。
“就是那樣感覺到了……總是想著他,想和他見面,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很開心……”
喬寶琳安靜地呼吸著,心臟卻跳得很快,像是身體對她的一種嘲笑——在對她說:“承認吧,你就是愛上方游謙了。
”
“我有個朋友,她有一個男性朋友,兩人相處了很久都是平平淡淡的,但是發生了一場意外,她好像就慢慢對那個男性朋友有感覺了?……這有可能嗎?”
余衍晴皺眉,“什麼意外?”
喬寶琳不知怎麼解釋,“……算了。”
“這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我覺得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自己肯定是會知道的,因為……你滿腦子都是他。”
余衍晴平靜地說著,喬寶琳卻覺得自己的大腦在漸漸燒起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分開。
余衍晴似乎想要等到考試結束后再和周臨和好,喬寶琳也安撫她讓她先專心考試,她會穩住周臨的。
可是分開沒多久,喬寶琳就收到了方游謙的消息。
他說周臨現在正在他們學校后門的一家燒烤店里喝酒,怎麼勸都不肯回去。
方游謙知道他是來找余衍晴的,想給余衍晴打電話,周臨卻不肯讓他打,兩人似乎在鬧什麼矛盾。
方游謙發消息給喬寶琳是想問問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知道原因之后應該會更好解決。
喬寶琳看到消息后,站定在路中間,重重嘆了一口氣,決定送佛送到西。
她給方游謙發消息:「等我,我過去吧。」
🔒40.過于幼稚了
周臨聽了喬寶琳的話,雖然沒給余衍晴打電話,卻還是無法呆在原地什麼事都不做,于是他買了車票過來,到了學校附近又不敢打擾余衍晴,只敢訕訕喊方游謙來接待他。
可是等方游謙來了,周臨卻又只字不提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埋頭喝酒。方游謙攔不住他的酒,也撬不開他的口,只能靜靜陪他坐著。
可方游謙沒想到周臨的酒品不是很好——明明醉了卻怎麼都不肯承認,方游謙想拉他回去休息,卻又被周臨反罵一頓。
方游謙覺得自己搞不定他了,想聯系余衍晴又被周臨攔住,無奈之下才找了喬寶琳來解決問題。
喬寶琳來到現場,一眼就看到坐在最角落的桌子邊的兩人,周臨已經喝趴下了,方游謙似乎也有點累了,背影都透著萎靡。
她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周臨的背,他一下跳起來,看清是喬寶琳后,又收起臉上驚訝的表情,軟軟地趴了下去。
喬寶琳扭頭看方游謙,見他被周臨折騰得夠嗆,她問:“你都考完了?”
方游謙搖頭。
“那你干嘛陪這個瘋子玩啊!”她又轉頭看向周臨,她罵起周臨毫不收斂:“讓你別打電話給她,你就直接過來了?你這不是讓人更加煩你嗎?”
周臨喝得眼睛都通紅,突然一下被罵得狗血淋頭,他也起來嗆聲:“我不是沒打給她嗎?我靜悄悄過來不行嗎?”
喬寶琳想起剛才余衍晴的那副失落模樣,心理很不是滋味,一下就戳穿周臨的心思,“你這是靜悄悄啊?專門跑人家學校后門喝酒,叫了方游謙,又騙了我過來,不就是想要見余衍晴嗎?!就知道給人添麻煩。人沒什麼本事,心眼倒是挺多。”
喬寶琳活了這麼幾十年,罵起人來倒是一罵一個準,兩三句話就能讓對方面紅耳赤。
周臨喝了酒之后情緒亢奮,他本就委屈,偏偏喬寶琳說的這些話字字都在戳他的心窩,于是他有些惱羞成怒,一下站了起來,剛想反駁喬寶琳,眼前就堵上了一座墻。
方游謙橫亙在兩人之間,往后護著喬寶琳,看向他的眼神也格外凌厲,似乎是在擔心他傷害喬寶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