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于是兩人微燙的氣息在有限的空間內無限被放大,親昵而纏綿。
他顫抖地伸出手,她心跳開始一下輕一下重起來。
他在觸及紅巾時僵住動作,她屏住呼吸。
他躊躇低喃:“如果掀開來又是守恒那張臉我一定會殺人,可殺人是不對的。眾生皆平等,沒有誰有權隨意決定另一個人的生死。
她愣了好一會兒,終于噴笑出聲,紛亂的情緒終于得到緩解。
渀佛得到她聲音的保證,原本躊躇不前的人似乎舒了一口氣,再度伸出手。
若說此前有過后悔不該走這麼煽情肉麻的路線,在看到書生一貫溫和的臉上出現那樣熱烈又復雜的神情時也煙消云散了。她扯了扯唇,牽出一抹微笑,“生辰快樂。
自從發現自己在乎他后,范輕波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將心思繞在他身上。雖然他從未說過,但新婚夜新娘逃走跟班代嫁,掀開蓋頭見到一個男人,情何以堪?原先不甚在意的,現在開始一一為他感到委屈。這樣的感覺好陌生,她卻不排斥。
從書房里找到的婚書上看到了他的生辰,她就決定了,要賠他一個新婚之夜。
見他呆呆盯著她的發髻,她干脆側過頭讓他看個清楚,“陳家嫂子教我梳的,好看嗎?”
“好看。”他的手撫上她的發,仍是呆呆的。
她好玩地捏了捏他的臉,笑瞇瞇的,“好看就看仔細些,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梳頭好麻煩的,討好男人這活果然不適合她干,下回她還是梳回她的馬尾。
他的手從她發上移到臉上,在她眉眼之間流連,滑下她的鼻梁,描繪她的唇形,最后抬起她的下巴。
她環住他的腰,一本正經道:“念在你上課聽話認真,學業有成,我決定讓你提前畢業。
“你確定?”他的眼眸黯了下來。
“再確定不過。
他倏地握住她的手,幽幽道:“既然娘子你的課上完了,那麼輪到為夫了。
她驀地瞪大雙眼,“你點我的穴?”她的四肢完全不能動彈了。
他吻上她不可置信的眼,“你的身子易淤青,不適合捆綁的。”所以點穴比較好。
“什麼捆綁?你要做什麼?唔唔!”他吻上她的唇,不同于以往,激烈又狂暴。挾著壓抑數天的欲望,瘋狂地吸允含弄她的舌,攫取她口中的芬芳。她很快便被席卷了全部理智,開始熱烈地不甘示弱地回應他的瘋狂。
許久才氣息不穩地退開些許,他拭去兩人唇間連接的銀絲,啞聲道:“為夫今日要給娘子上的課很簡單,只有四個字。
“什麼?”她的思維開始有些模糊。
“出嫁從夫。
事實證明,他不僅是個好夫子,還是個好學生。他將前幾日從她哪里學到的全數變本加厲地用到她身上,積極地探索她的敏感,讓不僅明白了什麼是出嫁從夫,更加明白了什麼是玩火自焚,什麼是惹神惹鬼別惹欲求不滿的男人。
她的發髻被打散,嫁衣也早已被撕爛。在這樣四肢無力完全被動十分沒有安全感的處境下,她開始為自己無法控制的呻吟尖叫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羞恥。
“啊……相、相公……把我的,啞穴也點了吧……”
“娘子叫得很好聽,點了多可惜。
“啊啊啊……你……有種解開我的穴道我們大戰三百啊——太深了混蛋!”
“唔,解穴是嗎?好啊。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四肢能動了,整個人就被翻了過來,跪趴在床上。
“娘子,請抓住欄桿扶好。
“……”這就是你解穴的目的嗎混蛋!
蒼天啊大地啊,她不要這個黑化的書生了,她要好欺負易推倒的呆子……她還有一疊書房找到的他當時從歡喜天買了卻還沒看過的春宮圖小黃書,本想來一場愛的課后輔導,照現在這個情形還調教個屁啊!這家伙舉一反三學以致用的能力太強了,典型的教會了徒弟沒師父!她必須多藏幾招……“啊啊……疼死爹了……”
察覺她的晃神,他將手繞到她胸前,重重捻住峰頂某處。
“啊啊啊……不要……慢、慢一點呀混蛋!我要殺了你……哦……”
明明夾雜著各種罵爹臟話卻被認為很好聽的女子叫聲再度響起,夾雜著**(猛烈?猜的。。)撞擊的啪啪聲以及男子的悶哼粗喘,臥室之內,秋風不入,春意正濃。
而幾墻之隔的書家門前巷道上,一群輕便打扮的男女聽著這激烈的動靜,面面相覷。男的默默地想:誰說銀書生不近女色來著?明明生猛不亞金畫師。女的多半裝作沒聽見,只有一個苗族打扮的少婦露出他鄉遇故人的喜悅神情。
“這妹子叫得真帶勁,半點不像中原女人裝模作樣,莫非是我族人?”
44、分外熱鬧的京城
隨著兵器譜排名戰之期漸近,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江湖人士涌入京城,造成大量的流動人口,京城守備與治安維護人士苦不堪言。與此同時,京城當地百姓卻因為有幸參與從來只在故事里聽過未曾親眼見過的武林盛事而興奮雀躍,商戶也因客源暴增獲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