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她做著很多女孩都會做的夢,也有她們的旖旎想法,其實現在她也依舊愛他,依舊在乎他,但在切身感受到他愛著別人之后,已經不再像當初一樣天真了。
他們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憐人。
季秋對秦琢說出來這番話,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
是該做出改變了。
不管是他還是自己。
***
第二天季秋照常去接秦琢上班。
因為昨天那番話的緣故,秦琢一路上都沒什麼話,季秋也配合他,公事公辦得處理著他的工作進程。
下車的時候她下意識要先開車門,但秦琢比她快了一步,拉著車門等她。
她低聲說了“謝謝”,隨后兩人坐專用電梯上樓。
今天有硬仗要打。
從回國開始秦琢已經開始在接觸中小股東,這是外部不知道的,這些天他表面還在和股東們打太極,但其實心思根本沒放在上面過,如今水落石出,幾個股東轉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腹背受敵,著急壞了,立刻就火急火燎地找秦琢要說法去了。
在外人面前秦琢西裝革履,應付得面面俱到,有時候嘴巴一張一合,不帶臟字的嘲諷順手拈來,讓那幾個以為他一肚子洋墨水的高管氣的牙癢癢,偏偏秦琢一副磊落模樣完全沒有一點痕跡,沒辦法,只能雙方變著法惡心彼此。
一對嗆就是兩三個小時,期間季秋站在秦琢身后,看著他挺直的脊梁,心底惴惴。
好不容易再送走一批,門一關,秦琢咳嗽個不停,季秋急忙上去扶,手一探燙的嚇人,的虧他不是上臉的人,不然此刻一定連帶后耳根都燒紅了。
秦琢直接往沙發上躺下,隨手扯開領帶讓自己透口氣,一只手擱在眼睛上歇息。季秋去隨辦公室的衛生間洗了手帕,給他擦干凈脖子的汗再倒了鐘醫生準備的藥,把人推起來吃。
她一聲不吭,他也不愿妥協,最后是秦琢攥著她的手,手底下的雙眼已經燒的有點發紅,他瞪著她,仿佛在無聲的控訴。
季秋想狠下心掙脫他的手:“放開。”
然而對方一句話就讓她停了下來。
“別走。”
那樣的眼神讓季秋再一次認輸。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也解脫?
他不放過她,她好像也放不過自己。
哪怕她已經決定慢慢放開對他的執著了。
但一開始總是最不容易的,就像戒掉一個難言之癮,就像要戒掉一個習慣,季秋看著他的臉龐想。
但總歸是戒得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同事的女兒得了流感燒了半個月,挺嚇人的
這本書前面比較慢熱,不過暗戀文,就是后期追妻火葬場才比較好看,沒辦法
第6章
最后一直忙活到晚上,幸好有季秋在身邊,忙碌的同時秦琢的燒也退下去不少,測了好幾次都在38度。
快下班的時候秦琢接了個電話,季秋看著他應好以后臉色不改地掛了電話,低頭看了下手表,拿著西裝站起來,對季秋說:“先去一趟卡西酒莊。”
卡西酒莊是開在四環邊上的一個紅酒莊園,慣常是文人政客愛去的風雅地方,不是生意場上會約的碰頭的地兒,當然也不是秦琢和好友會約著喝酒的地方。
季秋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問:“怎麼了?”
“接人。”秦琢頓了頓,邊披上外套邊說,“大哥有事出差了,今晚她在那邊有個局兒。”
他甚至都沒說“她”是誰,季秋就已經明白了。
她知道最近季秋在選協會副長的事兒,秦肅一路保駕護航了不少,今晚估計是挺重要的場合,秦肅去不了,就讓弟弟去撐場子。
可是......季秋看了眼落地窗外灰霾的天氣,低聲說:“下雪了。”
秦琢隨意地“嗯”了一聲。
季秋嘆了一口氣,轉身出門讓許助準備車。
這樣的場合用不到其他人,所以季秋讓其他助理先下班了,許助有點擔心,問要不要跟著,季秋搖頭說不用。
跟著的司機雖然年紀比較大,但接送不敢含糊,很快就把兩人帶到酒莊門口,但這里有規定車輛不能入內,來訪者只能越過一個庭院走進去。
這會兒雪越下越大,季秋看著秦琢面無表情地下車,急忙跟上去,等到了屋檐下才幫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秦琢的心思不在這兒,擺手示意不用,便把大衣脫了掛在臂彎,款款走進去。
這家酒莊是私人開的,一路過去連幾個門童都沒有,就連服務員都是兩三個,等秦琢到了吃飯的地兒,酒局正過一旬,時機恰好。
“抱歉,來晚了。”
立在門口身段頎長,氣質清貴的男人一張嘴就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他的臉頰在燈光下顯得白皙如玉,一雙又黑又深的眼掃了一圈,最后落在夏佳楠身上。
夏佳楠顯然已經被通知今晚男友不能來,她款款站起,與面對而來的秦琢擁抱了下,然后以主人的身份大方地介紹:“這是秦琢,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罰酒。”
秦琢配合著她的身高微微躬身,紳士之余襯出幾分親密來,又在外人面前給足了面子,和夏佳楠關系好的姓秦不管是誰在座的都是早有耳聞,眾人一陣玩笑后,酒莊的主人讓服務員在夏佳楠身旁添了一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