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上飛機了許助才停了下來,登機的時候季秋才發現自己坐在秦琢旁邊。
蔡敏瞪了坐在身邊的許助一眼,許助擰頭看向窗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從帝都過去北海道還幾個小時,大概是半個月的忙碌下來,面對秦琢的時候季秋難得有一些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去應對的感覺,所以她蓋上毛毯,打算把這一路睡過去。
可等她戴上眼罩,身邊的人似乎拿起了一本書來看,低聲問她:“還記得鄒老嗎?”
季秋頓了頓,靠在椅背上,半晌應了一聲。
“有時間的話一起去看看他?”
他翻頁的聲音很安靜,書頁擦過的聲音莫名撩動人心弦。
季秋裹了裹自己,微微側身背對著他的方向,回了一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你們說的大虐是什麼程度的虐,對我來說在秦琢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已經很虐了,后面這種虐還會充斥在很多細節里,她的每一個態度和皺眉其實都在虐秦琢,這事兒其實講真算是懲罰嗎?后知后覺其實不是錯,他也沒有做錯什麼,我一直覺得單戀真的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對方沒必要對單戀自己的人負責,會感覺到虐是因為秦琢是喜歡季秋的,這虐才能成立,但他們其實都并沒有覺得秦琢有做錯什麼,包括季秋。秦琢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喜歡,而對于季秋而言,秦琢不喜歡自己也不是他的錯,我也不知道表達清楚沒有總之雖然秦琢現在是活該但我從頭到尾也不覺得這是對他的懲罰或者要他來個怎麼轟動的慘痛代價,他要不愛季秋這就完全就是另一個現實題材的故事了。
還有這本書看這收藏是不會V的,所以一直到完結都是緣更,抱歉抱歉,等不過來就完結再來吧!
第20章
小樽的風水云澗是秦氏旗下子品牌,主打做溫泉酒店,雖然相較于秦氏一直做的星級酒店風水云澗顯得有點小眾,但在小樽當地也是很出名的,自下引流出幾個偌大的溫泉池,VIP間還有自帶的私湯,發揮了小樽的優勢,又有秦氏本身的質量基礎,游客想要預定都要提前幾個月。
這次團建比較著急,加上又是冬末初春,是旅游和泡溫泉的好時候,然而許助理也是很努力得和風水云澗那里協調出了幾十個房間,高層管理層都往下有私湯的房子住,其余員工基本住樓上,但是大家出來玩兒自然不會每天悶在房間里,所以住有沒有私湯的房間對于其他人而言也沒差。
秦琢和季秋幾位也都挑了高層大客房住,把有私湯的房間讓給了別人。
然而好像自打落地后,季秋的精神就顯得一般,眾人下榻酒店,季秋和蔡敏住一間房,兩人剛把東西放下,季秋就收到了秦琢的消息。
秦琢:【下午三點出門?】
從機場轉車過來磨磨蹭蹭已經到了兩點多,季秋看了眼時間,回了一句“好,大堂等。”
他們還要去挑點伴手禮去看望鄒老,提前出門,再喝兩個小時茶算算時間也差不多。
蔡敏也是挺敏銳一人,見季秋一路上都沒什麼表情,用胳膊肘撞了撞她:“難得出來玩兒還繃著個臉。”
季秋笑笑:“沒有。”
她摩挲著包包,看著窗外晴朗的天氣,哪怕這兒剛下過一場厚雪,積雪把許多東西覆蓋住了,但陽光灑下來,許多東西都無法躲藏。
三點,季秋準時出現在酒店大堂,秦琢已經在等著了。
兩人默契得往外走,許助已經給他準備了車,秦琢有駕照,坐了駕駛座。
小樽的生活步調很慢,北海道的人和風景都很隨意且溫和,雖然靠著運河,但路上來往的人并不多。這兒以前也是北海道經濟的繁華地,還被稱作過“北方的華爾街”,但這同時也是許多浪漫故事的發源地,因此整座城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新舊與藝術交織,有一種復古的羅曼蒂克的氛圍。
他們去拜訪的這位鄒老名叫鄒岐山,是年輕時候為了愛人遠離故土,漂泊到這里的手藝人,在小樽已經生活了五十多年,當年秦琢季秋和他相識的契機是當時他們在尋找風水云澗的裝飾琉璃燈,他們一起走在大街小巷中,最后在一家質樸的店鋪里認識了鄒老,也看上了他制作的丁香小盞。
丁香花代表初戀,鄒老的妻子早逝,但他用許多形式留住了她,丁香小盞是以鏤空丁香花制作的落地燈,把手是波浪狀,這兒的藝術靈感來源大多與海有關,其中最為精妙的就是從鏤空的花紋往里看,用琉璃制作的丁香花瓣隨意灑落在燈盞里,通過發光,映出來的形狀每一盞都獨一無二。
當時秦琢和季秋幾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認準了這盞燈,后來和鄒老談了好幾次,但一開始因為訂單量太大鄒老拒絕了好幾次,但季秋也不氣餒,每天傍晚都準時出現在店里看鄒老制燈,一老一少聊了小一周,最后把鄒老給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