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他明明很擅長忍耐。
這大概就是陳銘所說的“欲望”,若是放在幾年前他不會相信自己會被這樣淺薄的色.欲給支配。
可如今他也在這上面栽了跟頭。
等管家急匆匆趕來的時候,剛開駕駛座的車門,就瞧見秦琢閉著眼,單手撐在車窗上,低頭喃喃了一句:“快點吧......”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喚了秦琢一聲,見他沒理,以為是醉了,便上車把車子往里開。
秦琢埋頭在手臂里,過了一會兒在昏暗中睜開一雙清醒的眼。
男人隱忍的欲.望在黑夜中悄然露出了一角。
誰都沒能窺見。
作者有話要說: 搬家真的好累........瘋狂淘寶和搬快遞拆快遞,更晚了......
第28章
打電話秦琢不接,所以陳銘只能找上公司堵人。
他到辦公室的時候秦琢正在給季秋選禮服,各品牌還未發布的新品投上屏幕,幾個區域高級經理排成一隊等待問話,陳銘瞥了屏幕一眼,煩躁得撓撓頭:“你談個戀愛談的都快成女人了。”
秦琢無視了他,仔細想她穿什麼衣服最好看,是露肩的,她鎖骨形狀很好看,皮膚白,穿淺色尤為動人,深色也驚艷......他手指劃過一頁又一頁,前所未有得認真。
陳銘坐在辦公桌前面的沙發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我想在校慶那天跟她求婚,就在我們在一起的那個草坪上。”
秦琢側頭,幾個經理湊了上來,他點了點其中一件一字肩人魚尾禮服,隨后開始挑鞋子。
陳銘喃喃道:“估計做完會被老爺子打斷腿......你說我是挑人多的時候好還是人少的時候?她一直喜歡高調的,或者我等那誰上臺的時候直接下跪,怎麼樣?”
秦琢想了想那畫面:“那你估計沒機會給你老婆下半輩子幸福。”
花了快一個小時把一整套行頭選下來,然后再花了五分鐘定了和裙子搭配的男裝,秦琢低頭對許助吩咐了幾句。
陳銘側過頭:“你要把老太太的那套首飾給她?”
許助退了下去,順便也帶走了其他經理,秦琢松開胸前兩顆扣子,不吭聲。
陳銘:“我看是你想被打斷腿了結下半生幸福,幸好秦肅是休養去了而不是退休了,否則我看你沒命活到校慶周。”
秦琢:“彼此彼此。”
陳銘:“彼此什麼彼此,我是一直作死慣了,你什麼時候和我一樣了?”陳銘多少也聽說了最近秦琢做的那些事,只覺得這幾個月前幾個月后這個男人的變化不是一般大。
然而秦琢只說了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
他說:“要是這件事發生在沈月身上你就明白了。”
只是一個可能性,陳銘臉上的笑意就淡了。
過了半晌陳銘呼出一口氣,徹底攤在沙發上,抬手:“行,你說服我了,隨你怎麼作。需要我幫忙直說。”
秦琢不需要:“我的女人,我自己追。”
心里都揣著一個放在心尖上的人,陳銘怎麼能不明白。
如果當年沈月也像當初的秦琢一樣心里放著另一個喜歡的人,陳銘自認做不到像季秋一樣能忍那麼多年。
如果說暗戀是有苦有甜,那麼明知是單戀的暗戀就是獨自在黑夜里行走。
陳銘:“‘一把刀的刀鋒很難越過,因此智者說得救之道是困難的’。”
秦琢關上電腦:“毛姆,《刀鋒》。”
陳銘舉起手,做了一個干杯的動作:“祝你成功。”
秦琢點頭,也不管他,往外走了。
校慶當天秦琢很早到了樓下,因為要上臺講話,所以他還是簡單的黑色西裝,外套沒穿擱在后座,白襯衣袖子捋到手肘,撐著方向盤看著季秋上車。
相比較之下季秋就輕松多了,簡單的t恤黑色半身裙,一眼看去年輕得就像個大學生,讓秦琢不由自主得想起以前許多日子。
車緩緩開出去,秦琢又忍不住瞧了幾眼,被季秋察覺了,微微一笑:“干什麼?”
秦琢:“好看。”
季秋有點難為情:“有點裝嫩。”
但今天在場的很多都是學生,她也不想穿的太成熟。
秦琢低聲說:“不會。”
她本來就嫩。
皮膚還白,走在太陽底下都像是會反光。
時間控制得剛好,把車停好之后有負責帶路的學生會成員走上來詢問,隨后把他們帶到禮堂。
秦琢套上了西裝外套,等走到禮堂門口就要和季秋分開,這時候后面有搬運東西的學生,秦琢無比自然得輕攬過季秋的肩膀,順勢彎腰在她耳邊低聲囑咐:“結束后在這里等我。”
季秋點頭,看著他轉身走往嘉賓席。
上午的安排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由校長起頭,再以那位一直出現在時政新聞里的大人物壓軸結束了上午的演講,會場內掌聲整齊而熱烈,意味著今年的校慶年正式啟動。
離場時人流密集,大家都憋的有點受不了了,季秋看著前方在和其他嘉賓談話的身影,直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往外走。
秦琢余光一直注意著她的方向,見狀也禮貌告辭。
他們在入口碰面,隨后兩人開始默契得逛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