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草坪的時候秦琢看了看,季秋疑惑的看他。
秦琢淡淡道:“陳銘說今天準備在這里求婚。”
季秋露出仿佛被噎住的表情。
“不過沈月不會陪他丟臉。”
季秋想想當年在校園也算鼎鼎大名的那位,心有余悸得點點頭。
校慶年啟動,校園里在操場組織了義賣活動,大多是學校內部設計研發的紀念品,還有一些紀念服裝,學生們有的畫著精致的妝坐在攤位上玩手機,有的在跑道上三三兩兩閑逛,襯著夏日陽光,讓行走在其中的季秋有種穿越的感覺。
這時候走到賣學校紀念服的攤子,白色的T恤上有從校徽上演變出來的藝術圖案,還有大大的校園名稱縮寫。
此時秦琢已經把西裝外套脫下,掛在臂彎里,里頭的白襯衣筆挺清爽,惹得攤位附近的女生都紅著臉張望。
秦琢也不看她們,伸手把領帶輕輕扯松,拿出錢包對攤位的女孩兒們說:“兩件。”
他的錢包還是她送的,他用了三年,明明有數不清的名牌卻也一直沒換,拇指搭在溫潤的皮質上。他平日里能自己付錢的機會很少,所以拿錢包這個動作就連季秋也忍不住多看幾眼,那樣顯著的氣質輕易就讓年輕的女孩兒們臉紅心跳。
收錢之后女孩兒們興奮得嘰嘰喳喳,季秋走到最近的一個洗手間,直接把t恤套在了外面。
是寬松款的襯衫,所以顯得毫無違和,季秋重新走出去的時候發現秦琢也換上了,兩件套拿在手里,他把襯衫下擺掖了一個角在西褲里,看上去居然也和走在路上的男大學生相差無幾。
他原本隔著欄桿看著操場,聽見動靜回頭,目光澄澈猶如日光。
一路走來,她是離他最近的人。
就這一眼,季秋恍惚像看見了當初的少年。
如今已經長成了成熟英俊的男人。
不管她陪他走過多少時光,這個人都輕易能讓她覺得驚艷。
見她不走近,秦琢走過去,用指尖輕輕撩開被風吹動掛在她睫毛上的頭發,問:“怎麼了?”
那一刻,季秋突然覺得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
她搖搖頭,最后抬頭看著他笑笑,學著他早晨的樣子,說:“好看。”
秦琢低頭就落進了她眼里的微光之中,呼吸不由自主一滯,那一瞬間,有很強烈的想要親吻她的沖動。
就在這校園里,在......承載著那些遺憾的,無法彌補的時光的地方,用力而虔誠得親吻她。
然而最后還是忍住了,秦琢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下一秒抬起手,紳士一般邀請:“有這個榮幸和我一起逛校園嗎?”
季秋這次大方得把手放在他手心里。
“走吧。”
夜晚直接出發去飯店,這次校慶全程都是社會援助,晚上雖說名為過場,但來的賓客都不是一般人,除了那位大人物提前退場,其他商政名流基本都在。
秦琢把季秋帶到早就準備好的酒店化妝間,許助指揮人把裙子拿上來的同時還有一套從國外銀行儲藏柜里緊急空運過來的珠寶,當年荷蘭王室拿出來拍賣的兩套寶石之一,最后被秦家老太爺全部拿下贈送給了妻子,也就是如今的老太太,后來經手兩代人,至今一套給了秦肅,一套給了秦琢。
這套珠寶因為上面鑲嵌的一顆重達30克拉的寶石而有了一個浪漫的名字,從當地語言翻譯過來叫“光明之眼”,最早可追溯到十九世紀,由項鏈、耳墜、手鐲和一柄權杖組成,權杖已在當年拍賣下來的同時以個人名義捐贈給了博物館,但剩下的依舊價值連城,并且以前還曾有傳言——有資格擁有它的人,也能擁有世界。
季秋用手指輕輕撫摸上面的菱角,許助仔細觀察著季秋的表情,低聲解釋:“后來BOSS拿到項鏈的時候還讓人特意去處理切割,最后減重了四克拉多,剛拿到就快馬加鞭空運過來了。”
然而不管運輸的過程中是如何小心翼翼,送到她面前來的這一套光明之眼僅僅只是用一個鵝絨盒子裝著,仿佛在說——隨你喜歡,任憑處置。
就連許助也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老板的大方。
秦琢握住了她滑過珠寶的手指,緩緩摩挲至微微發熱。
這時候造型師進來了,秦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她的手出去了。
季秋的臉微微發熱,輕輕用手背一碰,和指尖的溫度一模一樣。
他明明什麼也沒說,她卻像是什麼都明白了——
不要在意別的。
只看著他就好。
他的指尖,他的目光,都是這麼說的。
他甚至連她碰別的東西都感覺到了微微的嫉妒。
作者有話要說: 鉆石瞎說的,簡介說了就是瑪麗蘇文,別計較
秦琢在這里總算有點霸總的豪氣了
第29章
化妝師全程小心翼翼,動作利索,她們也算是見識多的,都仍然覺得今天季秋這身行頭過于貴重,生怕嗑到一絲半點,最后戴“光明之眼”的時候甚至戴上了手套,珠寶微涼的觸感貼在鎖骨引起一陣戰栗,季秋看著鏡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