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在家住了幾天,機會就來了。過往秦琢和季秋也一直有關注國內外的許多大型裝置藝術展,卻忽略了如今裝置藝術其實已經十分活泛了,如今國內也有許多小型的有意思的展覽,規模不大但熱度很高。
季秋從母親的嘴里得知如今的藝術家們在尋找技術支持這方面也是比較頭疼的,畢竟國內此類技術并不成熟,這些展覽要麼是需要從國外把器械搬運過來,但這樣一來成本二來維護都相對較高,哪怕是和國內機構合作,藝術家們也都不會太信任,合作起來很多矛盾。
所謂醍醐灌頂也不過如此,季秋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方向,后來經過母親的幫忙聯系上了幾位熟識的國外藝術家,他們都是沉浸裝置藝術和涉及技術展示相關的行家,在國外有自己成熟的團隊,原本這次博覽會是打算自給自足了,但看在季秋母親的面子上愿意坐在一張桌上和季秋談。
季秋是個直接又大方的人,她雖然是秦琢帶出來的,但行動不會像他那樣充滿了攻擊性,壓得人喘不過氣,相反因為她出身在這樣文化氛圍濃厚的家庭,太懂這些藝術家們的文人傲氣,因此交談間分寸把握得很好,讓幾位藝術家愿意仔細聆聽。
對方幾位原本對國內的技術都不抱太大信心,但后來季秋現場演示過就讓他們心服口服了,甚至出于誠意,季秋還展示了很快將要投入實際使用的新技術,承諾這次博覽會將會首次投放,并由她全程督工。
這事兒中間曾經遞交過報告上去,秦琢知道,但面對面聽她說這事兒,看著她眼里自信又興奮的光芒,秦琢喉頭微滾,手指還是情不自禁得搭在她的后頸上,輕輕捏了捏。
“回去就給你批下來,放手去做。”
季秋覺得后頸一緊,隨后幾乎是迅速起了一陣戰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覺到,戰栗之后骨頭都酥軟了,她整個都像是被他拿捏在手心里。
喝了酒,她雙眸水潤,回頭一瞥他,秦琢幾乎也是立刻覺得下腹一緊。
多日的壓制,還有午夜夢回那些旖旎的夢,她大概不知道,在那之后她就成了他夢中的常客。
他常夢到她像今天這樣靠在自己臂彎,但不是在談公事,而是慵懶得撒嬌,他會情難自禁得親吻啃咬她的肩頭,她穿著吊帶睡裙任他為所欲為,揪著他的頭發輕聲喘息,還有更過分的畫面,藏著成年男人的欲.望。
他想......邀請她到家里,他難得有這麼放肆佻達的念頭,又因為心里的憐愛給壓下去,就因為她終于不會回避他一些試探的動作,如今她就像只微醺的貓,放開了懷抱,讓他小心翼翼使壞。
他不忍破壞這樣的進度,他是個攀山人,也是追趕的一方,這麼多年他學會最多的其實是隱忍,是蓄勢待發,他每次克制圖的都是長遠的以后。
所以秦琢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俯首,隱秘得,在別人看來他們在親密耳語的角度吮住了她的耳垂,“光明之眼”冰涼的耳墜被他含在嘴里,仔細吮磨,在她肩頭涌上緋色之后放開,啞聲說:“不要這麼看我。”
幸好有妝容支撐,季秋偏過頭,不讓別人看出這一角落里男人突然的瘋狂,還有自己的羞赧。
她輕輕瞪他,仿佛在說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
秦琢低聲輕笑,胸膛都震動。
最后才是真正的耳語:“總之現在不行。”
以后,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作者有話要說: 騷起來了
第30章
不過雖然說是善于忍耐,但是從秦琢的眼神還有偶爾出格的舉動中,彼此都能感受到他的迫切,這份緊迫感不是突如其來的,而是很聰明的,以秦琢的方式步步為營扎根,讓季秋一點點接受,卸下心防。
然而還未等到有更多進展,季秋先等來的是秦家老太太的邀請。
對方不愧是在四九城中穩坐了多年尊榮的老人,不管是哪位人物見到她都要給尊稱,秦家老爺子去世后家業全給了妻子,這在當時幾乎是讓人瞠目結舌,然而當時的老太太也堵住了所有人的口,雷厲風行得支撐著秦家繼續走下去。
這份邀請還是秦家老宅的管家親自送上來的,對方是秦家老爺子的心腹,和老太太還大些,季秋也認識,這些年一直處理外宅事務,院內的瑣事則是秦姨幫忙打理。
對方沒有久留,轉身就進了黑色轎車,分寸把握得極好,卻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但季秋并沒有太緊張,甚至于她都感覺老太太的邀請來得有點遲了,像是在打量。
受邀日當天,老太太在玻璃花房喝茶,還沒等來季秋,先等來了自家的二孫子。
秦琢今日是常服,因為不用去公司,直接從家里過來了,進花房的時候裹了外面的日光,金色光斑灑在他身上,被他不留意得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