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顧盼月用完晚飯，由顧修瑾送著回宴春苑的時候，扶渠還謹記著姚如玉的叮囑，顧修瑾進房里坐坐時，扶渠便很煞風景地杵在兩人面前，表情還有點警惕，時不時偷偷瞅顧修瑾兩眼。

那眼神跟防賊惦記似的。

好在顧修瑾沒坐多久，要是再逗留片刻，扶渠便要打定主意出聲趕人了。

顧修瑾走后，扶渠湊過來伺候顧盼月梳洗。

顧盼月好笑道：“下次你不用這般防著二哥，他又沒有干壞事。”

扶渠鄭重其事道：“奴婢是有使命在身的，就算二少爺不干壞事，奴婢也不能給他可以干壞事的機會。”她老成地對顧盼月吁道，“小姐還太年輕，什麼都不懂。”

顧盼月抽了抽嘴角：“我不懂，難道你懂？”

扶渠道：“奴婢也不懂，可是夫人懂啊！”

第二日去給姚如玉請安的時候，顧修瑾又如往常一般，到顧盼月院里來等她一起。

他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兄妹無間的狀態。

雖然一切照常，可是心態畢竟很不一樣了。顧修瑾牽著她手的時候，顧盼月會慌張，在進主院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以免被姚如玉或是威遠侯看見了。

關起門來的時候或許可以親密一點，可是在外面，顧盼月實在豁不出去。

給姚如玉請安，也是一切照常。

請完安以后，顧修瑾有事就先行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姚如玉把顧盼月留了下來，與她說說話。

不知怎麼的，顧盼月一與姚如玉視線接觸，便覺得有些別扭。

大抵是因為姚如玉能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吧。

姚如玉拉過她的手，笑道：“丫頭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她讓顧盼月在她身邊坐下，又道，“以前與你二哥同進同出的時候，也沒見你害羞過，如今果真是不一樣了。”

姚如玉遣走了寶香，房里只留下娘兒倆，只當是與顧盼月說說私房話，又道：“昨晚的事，現在我想來都還覺得一陣恍惚，不太敢相信。丫頭，你與娘說說，你對你二哥是認真的麼，還是他真的強迫了你？”

姚如玉還說道：“他是個什麼人我多少還是了解兩分，就如同你爹所說，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便慣會用手段。”

顧盼月有些臉紅，那紅暈在她潔白的皮膚下漾開淺淺的桃粉色，極是好看。

顧修瑾確實有手段，他總有辦法迫顧盼月就范。比如千色引的事情，還有顧長青退婚的事。

但是她卻不曾真的厭惡過他。

還不等顧盼月回答，姚如玉光看她臉色便明了，嘆道：“你這丫頭，還真對他那樣的人種了情根。是什麼時候的事？”

具體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顧修瑾的，顧盼月自己也不知道。

她以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直至顧修瑾強吻她的那一刻起，她才不得不正視起來。但好像也沒有在特定的某一時刻感覺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而是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這樣了。

顧盼月還是斟酌著答道：“可能是姚瑤兒出嫁前后吧。”

第153章 今日母親又教你什麼了？

姚如玉道：“娘仔細想了想，往后若是由你二哥娶了你，是總比外人娶的了好。咱們一家人不用分開，往后還是一家人。

顧修瑾性子雖狠了一點，但有一點好，他若對你是真心的，你便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往后必定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這就是狼性。他以后要是敢辜負你，你爹也決計不會饒了他的。”

顧盼月乖順地伏在姚如玉懷里，聽她說教。

眼下姚如玉慈母祥容，終于轉到了正題上，與顧盼月說道：“丫頭，你與娘說實話，你跟你二哥，到哪一步了？牽手擁抱這些，便不用說了，娘親眼見到過，他可曾吻過你？或者碰過你其他？”

姚如玉也問過扶渠，可是扶渠又沒親眼見到過，說得也不清不楚的。倒不如親口問問顧盼月。

顧盼月腦子里嗡地一下，半晌才小聲道：“……吻過。但沒碰過其他。”

她想，那次顧修瑾親過她的耳垂和脖子，那總歸也是親，不算是其他吧……況且那幾次吻她，也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可不管什麼原因，她都真不大敢說。

姚如玉松了口氣，道：“沒碰過你其他便好。你二哥雖是有分寸，但難免有情難自禁的時候，丫頭，娘不得不提醒你，定要守好自己，莫要讓他占更多的便宜。”

顧盼月滾燙著臉，硬著頭皮應下。

姚如玉見她形容，又道：“你不用害羞，當初姚瑤兒出嫁時該怎麼做的我都毫無保留地教給她，現在你沒出嫁，不該怎麼做的，我也會一字不漏地教給你。在成親之前，你讓他親了抱了，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在同個屋檐下，日日相見，情到濃處在所難免。但萬不可讓他再碰你其他的地方。女孩兒的身子在成親之前豈能給他隨便碰。

只有到了成親的時候，你才能將身子清白給他，知道了嗎？”

姚如玉要是不提起，顧盼月哪里想過這些。

一時間顧盼月聽得臉越紅，可是一想起將來要做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又恐懼得臉色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