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司晏未免太不珍惜他的狗命了!
君司晏斜了季棠一眼,她和時雨生相鄰而坐,兩人時不時地低語說笑,看上去很愜意嘛!
多像剛死了老公就耐不住寂寞勾搭上隔壁年輕小伙子的俏寡婦啊!
完全看不出昨晚的事對她有什麼影響呢!
他昨晚在鐘雅晴那里弄得一肚腸的郁氣,早上收到NT風投又雙叒叕一次撂挑子刁難君氏項目組的消息。
本來想過來買幅畫兒散散心,還碰上季棠跟他抬杠!
諸事不順,萬般堵心。
君司晏再好的定力,也被這接二連三的破爛事搞得有些不痛快。
兩人這競價是一路飆升,分分鐘喊到兩千多萬,而潘玉良大師的畫作市價最高的也就一千多萬頂破天,正常價位應該是在三五百萬左右。
仿佛他們要付的不是真金白銀,而是一堆紙。
時雨生小聲對季棠說:“君先生好像在跟你賭氣。”
季棠像是個無情的競價機器,“你太看得起我了,在我死去的前夫眼里,我還不如那幅畫的畫框值錢呢。”
旁邊的人都默默看戲吃瓜,眼力好的已經認出那是君司晏和他那被掃地出門的前妻。
“不是說季棠是個鄉巴佬,季家沒給她多少錢嗎?怎麼叫價叫成這樣?”
“沒看見她旁邊的時雨生嗎?有人給她買單唄。”
“這女的厲害啊,前腳被君三少趕出家門,后腳就勾搭上時家公子了,嘖嘖嘖,這手段,不是一般人啊。”
“切,一路睡上來的本事,你們還羨慕上了不成?”
“睡出來的康莊大道,也是康莊大道啊,這年頭,笑貧不笑娼。
”
“你這話的意思是,她是娼?”
“哈哈哈,潘玉良本身就是娼/妓,傍了大款給人當妾才成的畫家,季棠來買她的畫,絕配啊。”
他們談論時幾乎毫不避諱,半點也不介意這些話被季棠聽了去。
而季棠面不改色,只是眸底掀起冷冽的諷意。
第22章 嬸嬸抱抱
畢竟這場私人拍賣會來的都是非富即貴,誰會把季棠這樣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角色放在眼里呢?
就連以前的君司晏也從不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就像季棠這個人是他恥于提及的存在似的。
季棠輕輕地晃著腿,高跟鞋懸懸地勾在她腳尖上,她看上去風情萬種得似個妖孽般。
寬檐帽半掩之下的眸子里卻噙著懾人的寒意。
她在認真思考,不如不拍了,就讓N和云哥把君司晏弄死得了。
時雨生的臉色變得不好看,這些惡臭的話讓他覺得惡心,潘玉良這樣杰出的女性畫家被這幫人這麼侮辱更讓他覺得厭憎。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季棠沖他搖搖頭:“你這一開口,不就坐實了我傍上你這個大款,讓你替我付賬來了嗎?”
時雨生便不好再說什麼。
可季棠這個人,不止心眼小得很,心腸也是大大的壞,一貫做不來什麼包容大度的君子作派。
她倚進沙發里,細軟的腰身像條水蛇般的慵懶舒展,一身黑衣的她就像一朵正在緩慢綻放開來的黑色玫瑰,美得充滿了危險又魅惑誘人。
勾唇輕笑。
“成峰集團的成總要是知道他兒子為了還外面的賭債,將西城那塊地皮低價出售,想來一定很欣慰吧?”
那個說季棠勾搭時雨生的年輕男人臉色一白。
季棠含笑的聲音繼續說,“致遠公司的林女士倒是個值得讓人敬佩的女強人,只可惜她看男人的眼光實在有待加強,找來的小白臉拿著她的錢在外面玩女人,軟飯硬吃這事兒,傳出去也是樁美談啊。”
暗罵季棠是娼的男人當即站起來,語氣驚恐,“你怎麼知道的!”
季棠不答他的話,又說道:“王氏今年發展迅猛,生意蒸蒸日上,就是不知道王總天天開車送自己老婆去合作方家里,路上的風景好不好看,花花草草夠不夠綠呀。”
……
季棠的話把他們嚇得都不敢再出聲,忽然有人發現季棠剛剛一直在手機上敲著什麼,連忙問道:“你在干什麼?”
季棠細白纖長的手指挑開一點寬檐帽,露出一雙靈動卻清冷的眸子,“當然是給各小報投稿了,我剛離婚,手頭緊得很,賣些消息賺點買畫的錢嘛。”
這樣的丑聞傳出去,吃瓜群眾的嘲笑只是最輕微的后果,嚴重些甚至會影響到他們各自公司的利益!
有人就要上來搶季棠的手機。
季棠剛做出防御姿勢準備接招,就看到那人直接一個狗啃屎摔在了她腳下。
季棠訝異模樣,細高跟鞋踩在王總眼前,“我幫你出名只是舉手之勞,王總竟然行這麼大的禮來謝我,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平身吧。”
時雨生聞言失笑,看向季棠的眼神更深了些。
而安坐在不遠處的君司晏神色如常,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中一本雜志,好像這些喧嚷吵鬧的事都與他無關。
坐在他旁邊的浩浩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剛剛他看見了,叔叔把那個壞人絆了個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