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明明季棠是直接駁了他的面子,可他卻一點也不生氣。
就好像,季棠天生就該如此驕傲,而不該是之前大家口口相傳的那副卑微怯弱模樣。
“君少?君少你醒了?”楚衡逸看到君司晏正坐著喝水,連忙跑過去。
君司晏沒說話。
季棠踹他那一腳的時候,他就醒了。
開玩笑,她的鞋跟只差把自己腹腔都扎穿了,他要是再不醒,那就真是死人了。
“剛才她的話你也聽見了?”楚衡逸倒在沙發上,有些懊惱:“是我不該,嫂子一看就是性子烈的人,我怎麼出這種餿主意?”
君司晏這才瞥了他一眼,還算是長了點腦子。
但有一點楚衡逸沒說錯的是,這幾天君司晏的情緒確實不太高。
白天還看不出,一本正經人模人樣的,但一到下班時間,他不是待在畫廊就是在夢境喝酒。
最要命的是,季棠說得對。
他不全為季棠。
君司晏兀自笑了下,季棠倒是了解他這種人的本性。
……
季棠出了夢境酒吧后,就徑直取了車準備回家。
回別墅時,有一段路上沒什麼車和人,季棠打開車窗支著額頭吹風。
夏夜的涼風吹在她臉上,讓她也清醒了不少。
后視鏡里有幾輛車跟在她后面,起初她沒有在意,漸漸地她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刻在DNA里的記憶告訴她,后面這幾輛車來者不善,對自己呈包夾之勢。
季棠慢慢坐直了身子,把著方向盤,眼色微沉。
一聲急剎過后,她被逼停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路口。
約摸有十幾個男人下了車圍過來,手里提著鋼管,個個虎背熊腰,兇神惡煞。
為首的男人用鋼管砸在季棠車門上,示意她下車。
“下車!”為首的男人又砸了下車子。
其他的人也紛紛上前,操著鋼管砸在引擎蓋上,氣勢洶洶地逼她下車。
這些人已經堵了季棠好幾天了。
之前幾天季棠一直關在家里沒有出過門,那一片的安保又做得極好,他們找不到下手的時機。
今天好不容易逮著季棠出門的時機,連忙跟了一路,將她堵在了這里。
車窗被打碎了,為首的男人腦袋鉆進來。
看到季棠的臉時,頓時色欲熏心,起了歹意。
他臉上有道疤,奸笑起來時,那道疤就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語氣更是猥瑣下流,令人作嘔,:“妹子,你長得這麼漂亮,哥幾個也不是不懂情趣的人,你讓哥幾個爽了,哥哥也就憐香惜玉,這事兒咱就當過了,怎麼樣?”
他身后的那群打手也跟著大笑,甚至吹起了口哨,好像季棠這樣的小白兔,已經是他們的掌中之物,任他們拿捏糟踐。
季棠轉頭看他,柔弱而驚恐的樣子。
她越是這樣,那些男的越興奮。
欺凌弱小,總是能輕易滿足這種人的感官和器官刺激。
疤臉男舔了下舌頭,伸出手摸向季棠的胸前。
季棠往后退了退,避開他的手。
又打開車載音箱,放了首舒緩悠揚的大提琴曲子。
她下了車,倚在車邊,風情萬種地笑看著虎視眈眈的這群人。
“你們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第48章 你和寧野是什麼關系?
夜色如墨,時不時電閃雷劈,一副風雨壓城的迫人氣勢。
君司晏坐在車里,發絲凌亂,眼神頹然。
這天氣像極了他大哥出車禍的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電閃雷鳴,不見星月。
今天是君知清的生日。
君知清還在世的時候,每年這天,不論君司晏在哪里,都會給他發祝福消息。
這三年來沒有走出那場陰影的人不止是鐘雅晴,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所以今天才會格外失態,明知道楚衡逸是在灌他酒,他還是在夢境酒吧喝醉了。
還被季棠嘲諷了一波。
君司晏越想越郁悶。
“君先生,前面好像是季小姐的車。”趙越遠遠地看見前面停的車眼熟。
君司晏沒好氣地問了句:“她車拋錨了?”
“不像。”趙越搖搖頭,又看到了什麼,大喊起來,“君先生,有血!”
“停車!”
……
君司晏和趙越匆匆下車,往路邊小樹林里鉆了進去。
然后就看到——
季棠跟個女俠似的身姿矯健,左踢右踹 。
正威風凜凜地揍人。
那幫身強體壯,虎背熊腰的打手,被季棠一個姑娘家家地揍得六親不認七葷八素。
君司晏給了趙越一個眼色,趙越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爬遠。
季棠沒發現君司晏,打得正痛快,心里頭憋的一口氣一股腦發泄在了這幫沒眼見力的打手身上。
打得爽了,還會揪著他們的頭發問:“說啊,誰讓你們來的,說了我就不打你了。”
“是……”
被揍的人剛要招出收買他們的人,立刻又吃了季棠一拳頭。
季棠她還一臉可惜的神色:“都說了讓你趕緊招嘛,你看,又遭罪了不是?”
“我他媽……”疤臉男口吐芬芳,是我不想說嗎!是你不讓我說啊!
季棠皺眉,“怎麼還有力氣罵人呢?一看就是我沒把你伺候好嘛,來來來,我讓你好好爽爽。
”
“……”
季棠一記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五臟六腑都像是要移了位。
四仰八叉倒了一地的人,哀嚎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