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住不適起身,穿上衣服后回了棲風院。
等蕭允承回書房的時候,床榻上已然沒了容舒的身影。
容舒回了房后,便去了浴房沐浴。
看著身上的斑斑痕跡,容舒心亂如麻。
……
朝堂公務雜多,接下來好幾天,容舒都沒有再看見蕭允承。
但她總能收到蕭允承時不時送來的東西。
有時是首飾,有時是衣裙,總歸是一直在撩撥著容舒的心。
這天,展九突然湊到容舒身前。
“七日后是王爺的生辰,王妃你打算送什麼給王爺?”
容舒愣住,倒是從未想過這個東西。
接下來一整天,她都在思考自己送什麼。
想來想去想不出什麼好的點子,容舒便想給蕭允承求一個平安符。
他處在那個位置上,看似尊貴,卻也是步步危機。
晚上,容舒特意找了吳平,問他鄴城哪個寺廟求平安最靈。
吳平想了想,給了她一個地點,城西靈光寺。
……
靈光寺位于城西某山的山腰處,為了返回不至于太晚。
第二天一大早,容舒便帶著展九出了府,展十負責駕車。
因為昨日夜間下了雨,路上有些泥濘,并不好走。
還好今日去靈光寺的人不多,一路上倒也算是暢通無阻。
下了馬車,展九笑道:“幸好昨夜下了雨,今日沒什麼人來,正好不用擠來擠去了。”
“這里平日里人很多嗎?”容舒好奇道。
“那倒還好,只是節日的時候人多,一個不慎就會被擠下山。”
容舒回頭望了眼上來的山路,心中也是一驚。
若真被擠下去,怕是要丟了半條命吧。
……
走近寺廟大門,容舒發現里面其實還是有些人的。
容舒不想太過張揚,便沒有通報身份。
有小師父前來引路,容舒便跟在后面一路進了正殿。
她跪在巨大的佛像面前,滿是虔誠。
容舒在里面跪了許久,等她出來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展十擔心此刻回城會不安全,便建議在寺內留宿一晚,等雨停了回去。
容舒看雨絲毫沒有要停的跡象,點了點頭。
展十很快和主持說好,在后院安排了兩件禪房。
容舒將求來的平安符收好,抬步朝后院禪房走去。
等容舒走后,遠處角落里突然站出兩個人,臉上寫滿了下流齷齪。
“剛那個真是國色天香,無人能及!這要是弄到手,老子可以吹一輩子。”其中一人指著容舒離開的方向說道。
二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今晚行動。”
晚上。
容舒早早滅了燭火準備休息,完全沒察覺到在窗邊的角落里,一根迷魂香被人點燃正在慢慢燃燒。
第三十四章
次日。
容舒一睜眼便看見展九守在床前,眼底還藏著幾分擔心。
她撐起身子坐起,問道:“怎麼了?”
“昨夜有兩個歹徒用秘藥將王妃迷暈后,試圖闖入王妃房間,幸得鎮北大將軍徐溫年路過,將那兩名歹徒抓了起來。”
聽完展九的話,容舒頓時心中一驚。
她有些后怕,問道:“那兩個人呢?”
展九指了指門外:“徐將軍把他們倒吊在門外的樹上了。”
一盞茶后。
容舒從禪房走出,只見一個身材高挑、面容俊美的男子朝她望了過來。
“臣徐溫年見過攝政王妃。”徐溫年抱拳行禮。
“將軍請起。”容舒道。
容舒抬頭望去,只見禪房外的大樹上,果然倒吊著兩個男子。
那兩名男子嘴里被塞了布,卻仍掙扎的想要發出一些聲音。
徐溫年掃了他們一眼,對容舒道:“臣已經派人報了京兆尹,王妃可以放心。”
容舒微微點頭,沒多久便離開了。
徐溫年看著容舒離開的背影,眼神驀的幽暗了幾分。
棲風院。
容舒看著屋內突然多出來的物件、衣裳,倏地失了神。
“王爺說,往后便和王妃住在一個院子里。”吳平躬身說道。
容舒抿了抿唇,半晌才開口說道:“知道了。”
夜間。
蕭允承回府的時候,容舒已經睡下了。
早前他便派了人回來告訴容舒不用等他,可此刻真看著容舒沒有等他,心中又莫名有幾分煩躁和不爽。
……
容舒是被一陣顫栗驚醒的。
她倏地睜開眼,看著躺在身側的蕭允承,眼底閃著幾分茫然和無措。
蕭允承手搭在她腰間,上下摩挲著。
容舒不敢直視蕭允承,垂下眼簾顫著聲開口:“很晚了,睡吧……”
蕭允承啄了下容舒嘴角,眼底藏著炙熱:“好,睡。”
說著,便伸手解開了容舒的衣帶,身子緩緩覆了上去。
容舒登時明白他說的‘睡’和她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她心下頓時慌亂緊張起來,雙手無措的不知該放在何處。
不過片刻,容舒便在蕭允承的身下軟成了水。
次日一早。
容舒醒來時,發現蕭允承撐在身側一動不動看著自己,頓時一驚。
蕭允承撥開容舒額前的碎發,眸色熱忱:“王妃睡顏著實迷人。”
容舒被他別有深意的目光看得別開頭,耳根有些發熱:“王爺今天不上朝嗎?”
蕭允承沉聲嘆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
“美人在側,本王自是不舍。”
容舒瞬間羞紅了臉,不知該說什麼。
好在蕭允承并沒有打算一直糾纏,二人躺在床上又說了會兒話后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