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舒眸色一怔,沉吟片刻轉身掀簾進了馬車。
……
蕭允承夜間回府的時候,發現容舒并不在臥房。
最后他在小書房里找到了正在練字的容舒。
容舒認真埋頭寫著字,并未察覺到蕭允承走了進來。
直到腰間突然多了一只手,她才猛地一驚,手上的筆也因為被嚇用力過度而斷成了兩截。
容舒一驚,還未反應過來蕭允承已經伸手拿過她手中拿過斷筆,直起身。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卻也是本王極為喜歡的一支筆。”
“王妃,你說該怎麼辦?”
容舒眸色微閃,有些不自然。
“我賠你一支新的?”
容舒看著蕭允承搖了搖頭,緩緩俯下身,聲音低啞:“王妃不如肉償好了。”
不多時,葉安璃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雙臂不由環在蕭允承的脖頸上。
人有些迷糊昏沉,任由蕭允承抱著她回了臥房,和她纏臥在了一處。
次日。
容舒醒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了蕭允承的身影。
她伸手摸向蕭允承躺過的地方,觸手一片冰涼。
恍惚間,她好像是又回到了前世。
每一次溫存過后,她都滿懷期待的等著傅子書。
可最終換來的,卻都是傅子書變本加厲的冷清薄幸……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容舒倏地回過神:“進。”
“吱呀”一聲,門被展九推開,身后跟著一群丫頭,手上端著水、毛巾等物。
容舒凜了凜神,掀開被子下床梳洗。
用過早膳后不久。
徐溫年突然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特意避開了王府中的人,直接將信交到了容舒的手上。
“將軍說,信中的內容盡量不要讓攝政王以及府里的任何人發現。
”
容舒將信小心收在袖子里,沒讓展九發現。
直到回了房,她才將信封打開。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寥寥數語,但就是這寥寥數語,讓容舒看完后血色盡失。
第四十章
“三日前,夜婼熙被指婚給平庸無才的安王為妃,婚后隨安王于封地久居,”
“太后計謀失敗,聯合朝臣下旨李晗錦賜為攝政王側妃,于臘月十二入府。”
容舒緊攥著手中的信紙,眼底沒有一絲神采。
申時。
展九拿著一封請帖遞到容舒面前:“王妃,兵部尚書的夫人送來一封請帖。”
容舒抬手接過展開,看著上面的內容不由皺了皺眉。
明日李晗錦生辰,李夫人辦了宴席,邀請容舒前去參加。
容舒看完,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宴席,就是針對她的一場鴻門宴。
若是徐溫年沒有將李晗錦被賜為側妃的事情告訴自己,李府又突然將這個消息告訴她,那她才是真的要出丑。
容舒將請帖遞給展九,聲音聽不出情緒:“給李夫人回帖,本妃身體不適,無法出席。”
“是。”
……
次日。
容舒本以為回信拒絕了李府的邀請,便可以不用再管。
誰知她剛用完早膳不久,李晗錦竟親自乘車來接。
容舒頓時有些無語,便是容明珊也從未如李晗錦這般無恥。
最終,她還是換了衣裳出府赴宴。
馬車在李府門口停下,容舒穩了穩心神,掀簾下車。
“參見攝政王妃。”門口等著的眾命婦們齊聲行禮。
容舒點頭:“平身。”
在容舒看不見的地方,李晗錦眼底猝然露出幾分不甘和狠意。
進入李府,一路上可謂是一步一景,分外雅致。
容舒也不由露出了幾分喜歡。
李夫人就走在容舒身側,自然是第一眼便看見了容舒臉上的表情。
她笑了笑,隨意說道:“府內的景致都是小女在打理,王妃若是喜歡,日后也可以讓小女打理。”
察覺到李夫人話頭里的深意,容舒眉眼倏地一寒,露出的幾分喜歡也消散殆盡。
徐溫年在那封信最后,還說了一句,兩道賜婚圣旨要在一月后才會正式昭告天下,一切還有轉圜的余地。
容舒收回視線,聲音聽不出情緒:“本妃不喜歡假手于人。”
李夫人臉上的笑倏地僵硬,不過片刻又恢復自然。
她笑了笑,說道:“王妃說的是。”
……
有了之前的對話,宴席上無論是李夫人還是李晗錦都沒再提及嫁入王府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圣旨還沒下,也沒有膽量做的太過。
眾人坐在水榭內作詩賞花,淺淺交談。
容舒坐在首位,看著眼前這一切,仿佛回到了前世。
那一年她還是太子妃,回容府替容明珊過生辰,她雖是容府女兒,但畢竟太子妃,身份尊貴當坐首位。
“王妃。”一名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容舒身側。
容舒陷入回憶里被嚇了下,抬眼看向身前女子,認出她是徐溫年的妹妹徐溫華。
“徐小姐有事?”
徐溫華吟吟笑著,忽然俯身湊到容舒耳邊:“我哥讓我轉告王妃,他會想辦法阻止李晗錦嫁給攝政王。”
容舒神色一怔,下意識問道:“徐將軍為何要幫我?”
第四十一章
徐溫華搖了搖頭:“我哥只讓我轉告王妃一句,并未說其他。”
容舒心底滿是疑惑,卻又得不到解答,糾在她心底叫她不安。
一位郡王妃被眾人推著走到容舒身前,笑著開口:“聽聞王妃琴藝高超,不知今日我等可有耳福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