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曼玲踩著足有十幾厘米的細尖高跟鞋倚靠在車身上,身姿妖嬈。
白晴直接開了駕駛門坐上去,沒有抬眼去看那個女人一眼。
正要關門,蔣曼玲抬手擋住。
“白晴,占著茅坑不拉屎,你就不怕便秘嗎?”
白晴譏諷一笑:“原來秦問天在你眼里只是個茅坑?有意思……”
蔣曼玲立即變了臉,烈焰紅唇都氣歪了:“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把秦太太的位置讓我給?我已經懷孕了!”
白晴啟動車子,冷冷掃向蔣曼玲那張整容過度的網紅臉:“是我讓你懷孕的?誰上的你找誰說去!下次玻尿酸打準點,別打進腦子里了……”
說罷,她連車門都沒關緊,便直接腳踩油門揚長而去。
蔣曼玲險些被車子剮蹭,只得連連后退,她被白晴的話氣得不輕,慌忙從鱷魚皮包中拿出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臉。
“前兩天的玻尿酸沒打歪啊……”她小聲嘀咕。
漆黑的夜里,白晴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游蕩著。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是一直在通訊錄中挺尸的秦問天打來的電話。
蔣曼玲前腳剛來找她,秦問天后腳就來電話。
他們還真是‘婦唱夫隨’……
“剛才你和曼玲見面了?”他的語氣有些急,也不知道是在擔心誰。
“我的行蹤,你不是一直都了如指掌嗎?”白晴冷諷回應道。
秦問天頓了頓,似是沒料到白晴開口就帶刺。
他立刻惡劣道:“她鬧歸鬧有我護著,你要是敢鬧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白晴握著方向盤的手晃了晃:“蔣曼玲都懷孕了你還一夜七次嗨不停,這是要讓她懷個七胞胎,還是你重口味的護她方式?”
“她懷孕了?”秦問天卻吃驚的問。
白晴直接掐斷了電話,沒有再理會那個性情多疑又多變的濫情男人。
不會讓她好過……
結婚三年,秦問天有過一天讓她好過嗎?
白晴心底的涼意早就滲透了骨髓。
小三天天叫囂要上位,她的老公卻遲遲不愿讓她下位,這樣的生活真是受夠了!
離不了婚,也能分居吧。
回到家,白晴深吸一口氣,準備進臥室收拾自己的衣服。
但推門開燈那一瞬,房內的場景卻讓她如遭電掣!
床上擺放著碩大的花束,那些花——是藍色妖姬!
白晴渾身打了個激靈,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就往大門方向跑。
要報警,必須報警!
正要打電話,叮地一聲傳來了一條簡訊。
“那些花瓣,都是你的味道。你知道嗎?每一刻我都想念著你。”
白晴的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她正要報警,手機屏幕卻響起了來電通知,
居然是那個變態破天荒打了電話過來!
第五章 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她毫不猶豫接通,整個人氣得呼吸還在發顫。
電話那端一陣沉寂,只能聽到對方略微帶點兒風聲的低沉呼吸。
“你想干什麼?”白晴按了錄音鍵,強穩住自己的語調。
男人的呼吸聲加重,帶著一絲戲謔的慵懶。
“當然是想你。”低沉沙啞的嗓音,仿若大提琴般帶著敲擊心扉的磁性,讓白晴瞬間面紅耳赤。
“我會報警,你等著坐牢吧!”白晴咬牙切齒說著,握著手機的手都在咯吱作響。
掛了電話,白晴立即報了警。
等警察上門勘查屋內指紋和腳印后,得出的結論是除了她和秦問天的痕跡,再也找不到第三個人進過屋子的證據。
但藍色妖姬花束上尋不到任何指紋印記,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一般。
警察搜尋無果,記錄了白晴手機上的騷擾號碼隨后離去,說等有個結果再會聯系她。
白晴腦袋一片混沌,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
若家中沒有陌生男人的痕跡,那藍色妖姬的花束是怎麼放進臥室的?
難道,那些都是秦問天的手筆?
白晴剛做出假想,就立馬甩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個男人那麼厭惡憎恨自己,又怎麼會玩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把戲?
更何況剛才電話中那男人的聲音,跟秦問天完全是兩個調!
只是此時冷靜下來回想那個男人的聲音,白晴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那聲音確確實實在自己耳畔邊親密喃呢過一般。
撇去雜念,她收拾行李離開了秦宅,然后找了個酒店做暫時落腳處。
那個家,她是斷然不會再回了……
疲憊了一天終于安靜下來,白晴很快便睡了過去。
只是睡得昏沉,夢也夢得恍惚。
夢中,白晴躺在鋪滿藍色妖姬花瓣的水床上,男人的吻如雨點簌簌落下。
那仿若大提琴的低沉男聲磨著她的耳垂:“寶貝,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
“呃!”白晴猛地睜開眼,彈坐起來大口喘氣。
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夢?就好像親身經歷過一般……
她再無睡意,去浴室沖了個澡讓自己徹底清醒。
坐等天亮,白晴立馬聯系房屋中介所看房子。
既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和秦問天一刀兩斷,那她必須盡早找個合適的租房。
為了方便工作,白晴特意挑選了一套離醫院近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