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月安,是堂堂汝陽王郡主,是最尊貴的明珠!
“來人,動手。”
說著他一揮手,已有侍衛上前拖著舞女出了門。
鄭賀章早就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一雙干澀的小眼睛都不敢抬頭看霍知許一眼。
“王爺,您饒了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
霍知許握著手中的杯子,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后目光堅定而又帶了幾分狠毒的看向他。“今日帶回來的女人,是本王的正妻,是名正言順的霍王妃,以后若是再敢安排其他女人在本王面前,下次斷手的人,可就是鄭大人了。”
得到他的特赦,鄭賀章已經磕頭如搗蒜,哪里還敢再多說半個字。
原本設宴只是為了給霍王爺接風洗塵,沒想到巴結不成,反倒是大大得罪了他。
誰能想到,他今日馬背上帶回來的人,會是霍王妃呢!
當著王妃的面,給他送美人,這不是挑明了夫婦二人不和嗎。
從宴會廳出來,霍知許直奔梁月安的房間,在門外聽到下人說她晚上用了些菜,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稍微安穩下來。
在門口徘徊了許久,想要進門看看她得狀況,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還是給她一些時間緩沖吧,日子還長,他不著急。
翌日清晨,霍知許起了個大早。
他知道梁月安向來沒有晚起的習慣,被吩咐了廚房做了早餐,一起和她用餐。
出人意料的,這次梁月安并沒有拒絕和她進餐的要求。
只是吃飯途中,她一言不發。
甚至,他夾的菜也一口不嘗。
如此冷漠的用完餐后,梁月安終于開口。
“讓我出去走走吧。”
這是一整天來,她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
霍知許受寵若驚,他看著自己面前冷若冰霜的人兒,心中好似有一股暖流噴涌而出。
“好,我陪你,你想去哪里。”
只是,他的熱情瞬間便被澆熄。
“我想一個人走走。”
一個人,她是想一個人走走,還是想趁機逃跑,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個借口,她和霍知許都心知肚明。
只是她愿意和自己主動開口,已經是他不敢奢求的愿望,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我同你一起出去,正好我來莫城還沒有出來好好逛過。不許拒絕,若是你不依,那我們便不要出門了。”
第三十一章
梁月安氣急,卻也無可奈何。
她咬了咬牙,只能任由他安排。
兩人換了衣服后便出了門,只是為了散心,兩人并沒有騎馬。
身后雖然沒有隨從跟著,可是梁月安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無數暗衛隱藏在其中。
她想要接機逃跑,只怕是困難重重。
沒有人接應,就憑她一個弱女子,想要逃脫霍知許的掌控,怕是不能的。
今日霍知許為了迎合梁月安,特意換上的邊塞的衣服,修長的身姿穿著有民族特色的衣衫,徒生出一種別樣的風味來。
兩人走在路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好般配的夫妻啊,真是男才女貌。”
“是啊是啊,兩人一看就是貴族世家出來的夫婦吧,那身段那氣質,可是一頂一的好。”
聽著眾人的議論,霍知許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嘴角。
他笑著看向梁月安:“你聽,這里的百姓,都說我們般配呢。
”
她卻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話一般,將臉上的面紗蒙得更緊了。
“這樣自欺欺人的話你自己聽了,不覺得可笑嗎?”
霍知許搖頭:“怎麼會,我覺得他們說得十分中肯,若是你肯嫁我,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
“夠了!”她有些急火攻心的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再嫁給你。”
霍知許怔住,仿佛被她的話給震撼到,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極端的話來。
曾經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一直想要嫁給他當王妃的人,如今寧愿死,也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嗎?
在他還在出神的時候,她已經兀自上前獨自往前走了。
原來,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是真的錯過了。
不,不會的。
就算她走的和自己不是同一條路,他也可以加快自己的步伐,追上她。
霍知許加快了步伐,卻看到她在一處賣手帕的小店停了下來。
不過是一位年老的農婦自己做的刺繡,并沒有多出彩的地方,她卻盯著一方手帕看了許久。
順著她得視線看了過去,他才發現那手帕上繡的,竟然是合歡花。
上京霍王府里,后花園種滿了合歡樹,一到夏天,整個園子都開滿了合歡。
他記得,她最喜歡合歡花了。
所以每到夏天,她都會帶著丫鬟,拿上一個竹籃子,在他的園子里撿合歡花。
那是的她天真浪漫,嘴邊時常掛著笑容。
可現在,她似乎很久沒有笑過了。
如今,她盯著那方帕子出神,不就證明她還是喜歡合歡,心中對他仍舊有情嗎?
第三十二章
想到這里,霍知許的心中又燃燒起幾分希望來。
“月兒,你喜歡嗎?喜歡我們便買下吧。”
梁月安看著那張手帕,腦海中卻全是傅蕭遠英俊溫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