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商議,我們將取消你參加此類比賽的所有資格。”
取消參加此類比賽的所有資格……
我被這話沖擊的眼前發黑,差一點直接栽倒。
是陸謹寒扶住了我。
電話的內容,他和沈渝川也都聽見了。
此刻看著我的視線都帶著些歉意。
我卻第一次覺得晚了。
我甩開陸謹寒的手,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砸下。
“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我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
“沈婉儀……”
我聽見陸謹寒在叫我,可我不想回頭了。
陸謹寒追來時,我正提著裝滿了黑顏料的水桶站在畫室中央。
“沈婉儀,你要干什麼?”陸謹寒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我?
我想要用黑顏料將那些畫毀掉。
可怎麼也下不去手。
腦海中,那些我和他美好的過去一幀一幀閃過。
我的心臟也叫囂著疼。
我知道,我舍不得。
在陸謹寒的注視下,我還是放下了顏料,抬手指向一幅畫。
畫中的陸謹寒一身白色襯衫,滿身少年氣。
“陸謹寒,你知道嗎?畫下這幅畫的時候,是我第一次發覺自己喜歡你。”
說著,我又走到了另一幅畫前。
“畫下這一幅畫是我在被不長眼的小混混騷擾時,你被打得滿身是傷卻還是護著我,說要永遠保護我。”
“這一幅,是因為你在別人的婚禮上意外得到捧花后,對我說,你的身邊永遠只會有我一人。”
我一幅一幅說著那些往事,明明是美好,甜蜜的回憶,但此刻,卻連呼吸都好像是苦的。
直到將這里每一幅畫背后的故事說完,我才再度看向陸謹寒。
他神色復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我知道,我想做什麼。
我走到他面前,望著他的眼睛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陸謹寒,我喜歡你。”
第9章這句話說出口的那刻,我就沒想過要他接受。
可當陸謹寒那句:“我不喜歡你。”毫不猶豫的說出口時,我呼吸還是忍不住發顫。
“陸謹寒……”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陸謹寒卻打斷了我:“沈婉儀,不要再想這些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話語像是尖刀,狠狠地從我心口剜下一塊肉來。
我看著陸謹寒的背影,淚如雨下。
唯一能夠想到宣泄的方式,只有酒。
我找到了一家酒館。
都說借酒消愁,可我只覺烈酒燒喉。
心中的苦澀非但沒有消減,反而隨著一杯又一杯的酒而愈發濃烈。
我就這麼一個人喝著,哭著,像是要舍掉性命來祭奠這段一廂情愿的愛情。
可沒等到我死,酒館先打了烊,我只能被迫離開。
漆黑的街道上,只有路燈昏黃的亮著。
我順著走了很久,才一個人回了家。
卻見原本該緊鎖的門竟大敞著!
我的酒意霎時醒了。
本以為家中進了賊,可查看了一圈屋子里所有的貴重物品都沒有丟失。
只有畫室里,那些畫著陸謹寒的畫都不翼而飛。7
“嗡!”
手機突然震動了聲,進來條短信:【陸謹寒:那些畫,我幫你處理了。】
我怔怔看著這幾個字,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跟著這個畫室,一起空了。
我呆坐在畫室,整整一夜不曾合眼。
手腳也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變得酸麻難忍。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正準備起身離開,卻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婉儀,我和你爸回來了,你今天回家吃飯吧?”
媽媽輕柔的話語傳入我的耳中,我陷入了沉默。
回家意味著就要見到沈渝川他們。
他們在,喬喬也肯定會在。
我并不想看見他們。
可自從爸媽前往海外開拓沈家生意后,兩三年才會回一次家。
我舍不得錯過與他們相聚的機會。
最后,還是應下:“好。”
飯桌上,我看著坐在對面其樂融融的四人,心仿佛揪成了一團。
“喬喬,這是你喜歡的白灼雞,多吃點。”
沈渝川將一塊雞肉放入了喬喬碗中。
賀游郅也不甘落后:“喬喬,你不是想喝排骨湯嗎?快嘗嘗這湯。”
陸謹寒什麼也沒說,卻一直默默地給喬喬夾菜,甚至會幫她挑走魚肉上的小刺。
我從未見過他如此貼心的模樣,酸水在心中泛濫。
“婉儀瘦了,多吃一點。”
碗中多了一塊排骨。
我抬頭,對上媽媽溫柔注視的那刻,鼻間忽然有些發酸。
是啊,我也不是無人在意!
父母的愛意讓原本坐立不安的我逐漸平靜下來。
吃完飯,我不愿和那幾人待在同一個空間,獨自去了庭院。
卻沒想,和陸謹寒撞了個正著。
我與他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詭異的是,陸謹寒竟然也沒有直接離開。
尷尬的氣氛在我和他之間蔓延。
我猶豫了一番,還是先開了口:“那些畫你怎麼處理了?”
他說他處理了那些畫,卻沒說如何處理。
他會如何對待那些含著我多年暗戀的畫作?
扔了?燒了?
不管哪種,我好像都能說服自己接受。
可我萬萬沒想到,陸謹寒竟然說:“喬喬最近在臨摹作品練手,我將那些畫都給了她。
”
第10章他將我的畫都給了喬喬?!
我腦海頓時一片空白,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
“你明知道那些畫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