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恥辱的一天。
我垂下眼,嗓音冷淡:“不去。”
不論是陸謹寒還是賀游郅,我都不想再有任何關系。
可偏偏事與愿違,我不想和這兩人扯上關系,卻怎麼也無法逃脫。
三天后,我本該躺在床上享受久違的安寧,媽媽卻打來了電話。
“婉儀,你哥有份文件落在家里了”
我小聲抗議:“媽媽,沈渝川有助理……”
沈渝川堂堂沈氏集團總裁,怎麼可能連一個助理都沒有。
就算落了文件,也應該會讓助理去取,而不是來找我,還讓媽媽給我打電話。
“婉儀啊,媽媽知道你對公司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你看看你哥哥那傻樣,媽媽怎麼放心?”
我聽見媽媽嘆了口氣。
“那份文件很重要,媽媽這才想著讓你送去。”
我見不得媽媽有一點難過,連連答應:“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電話掛斷,我閉上眼,咬著牙起了床,向沈家飛馳而去。
我一把推開了沈家大門,可屋內的場景卻讓我愣在了原地。
禮炮聲在耳邊炸響,彩色的飄帶在空中飄揚。
沈渝川手捧著蛋糕出現在我眼前。
“婉儀,生日快樂!”
他將蛋糕遞到我跟前,上面還插著兩根蠟燭。
仿佛我和沈渝川又回到了多年前。
那時我和沈渝川也不過才五、六歲,父母不在家,只有沈渝川陪在我身邊。
我的每一個生日都有他的參與。
“婉儀,來許愿吧。”
“婉儀,快許愿!”
賀游郅和陸謹寒從沈渝川身后走了出來,兩人手上還各自拎著一個禮盒。
三人向我投來期許的眼神,只等著我許完愿,吹滅蠟燭后就將禮物送給我。
可我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氣氛逐漸陷入了尷尬。
沈渝川有些慌亂:“婉儀,是不喜歡這個蛋糕嗎?那我現在就讓人重新……”定一個。
“不用了。”
此話一出,陸謹寒和賀游郅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所以,讓我送文件只是一個幌子?”
沈渝川艱難的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文件要送,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我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分給他們。
只是剛轉身,我的手腕被兩只手同時攥住。
“婉儀!”
我回首一看,抓住我的人是陸謹寒和賀游郅,兩人面上緊張的神色還沒有褪去。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這話只是客套一問,誰料這兩人竟然真的開了口。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想帶你走!”
兩人異口同聲,他倆對視一眼,將彼此的詫異都收入眼中。
似乎沒有想到對方也想約人離開。
賀游郅眼珠一轉,他率先開口。
“謹寒,你的存在只會讓婉儀煩躁,今天可是她生日,你不會想她不開心吧?”
陸謹寒不屑道:“你比我又好得到哪里去?”
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最后同時看向我。
“婉儀,你想和誰離開?”
“婉儀,和我走嗎?”
面對兩人的詢問,我只覺煩躁。
下一秒,一道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了。
“我想,沈小姐也許更愿意跟我走。”
我詫異不已:“裴總?”
裴言澈踱步而來,眼底含笑。
“沈小姐,上次約你沒有成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夠成功呢?”
我將手搭上了他伸來的手面上,笑著回應——
“裴總約我,我怎麼會拒絕。”
第24章我拉著裴言澈匆匆逃離。
賀游郅狠狠瞪了一眼身旁的陸謹寒。
“你看看,非得和我爭,現在好了,婉儀和別人跑了。
”
陸謹寒的臉色早在裴言澈出現的那一刻便徹底冷了下去。
此時面對賀游郅的責怪,他也沒什麼好臉色。
賀游郅見他不說話,一時來了脾氣。
“早說婉儀不待見你,你不聽就算了,還非要和我搶人,也不想想自己從前對婉儀的態度,婉儀愿意和你走才是奇怪。”
陸謹寒嗓音冷寒:“賀游郅,你以為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嗎?難道你就沒有傷害過她嗎?”
賀游郅面色一僵,顯然已經想起自己從前做的混賬事。
只要沈婉儀和喬喬發生矛盾,他一定會站在喬喬那一邊。
知道沈婉儀被為難,也是不聞不問。
“行了,別爭了,人都不見了。”
沈渝川煩躁的將蛋糕放回了桌上,他想到裴言澈將人帶走時臉上的笑意就不爽。
總覺得自家的白菜會被豬拱。
一踏出沈家,我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
我疑惑的看向身旁的裴言澈:“裴總,你今天怎麼會來沈家?”
裴言澈看了眼兩人松開的手,這才開口說話。
“沈家和裴家剛好有合同要簽,我去了趟沈氏集團,卻沒有看到你和沈總,所以就來看看。”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沒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扭頭看他,這時才發現,他今日沒有戴那副金絲眼鏡,身上的氣質又多了些鋒芒。
我嘆氣道:“你能來沈家解救我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想到剛才陸謹寒和賀游郅的模樣,我只覺得兩人像是得了失心瘋。
裴言澈看著我如負釋重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打趣道:“他們就那麼讓你頭疼?”
聞言,我連連點頭。
也不知道那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能說出那樣絕情的話,現在居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