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已經很疲憊,但戈青釉還是覺得刺疼了一下。
瞧,她守著的那些熱烈的回憶,于他而言不過是累贅。
既如此,不如放手。
她咽下喉嚨的苦澀,直視他的目光變得決絕又凄楚。
“彥少空,你休了我吧。”
彥少空僵了一秒,可隨后神情更是冷酷暴戾。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力道大的仿佛要將她捏碎,“戈青釉,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滾進容墨北的懷抱?!”
戈青釉咬唇憋住喉間的腥甜,沒有求饒一句。她再清楚不過,解釋實情,彥少空也不會信。
彥少空見她的目光已然渙散,可卻還死撐著和他對抗,神情更加陰鶩。
他一把將她甩上了床,又猩紅著眼壓了上來,嘲諷說:“戈青釉,缺男人是吧,我這就滿足你!”
戈青釉震驚瞪著他,他是瘋了嗎,她都自求休書了,怎還會愿意他碰她?!
“彥少空,我不要!”
她奮力掙扎著,想護住最后一點尊嚴。
“刺啦——”
會應她的只有裂帛聲和他蠻狠的怒火,她根本反抗不過,咬緊牙關都壓不下心底涌上陣陣惡心。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等不到她的求饒,他便越發不留情,直到她半昏沉間,沙啞哭喊著,“疼……好疼……”
“戈青釉,這是你自找的!”他俯身在她耳邊警告,“記住今天的痛,若有下次,我會讓你比今晚更痛!”
戈青釉根本沒有力氣回應,彥少空卻扔下她起身離去。
可她的身下,一縷縷紅卻止不住流淌……
第6章 折磨到麻木
血液流失,身體逐漸冰冷,戈青釉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可她不想死的這樣沒有尊嚴。
她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片刻,卻僅是滾下床就已經到了極限,黑暗席卷,她終是遺憾閉眼。
……
那日,彥少空蠻狠帶走戈青釉后,容墨北一直更擔心她,而今日,他更是感應不到戈青釉的本命蜉蝣!
南疆族人,唯有瀕死那一刻,本命蜉蝣才會感應不到!
而本命蜉蝣一旦死亡,那可就代表此人也魂歸冥界!
容墨北匆匆趕來,可萬萬沒想到,破門而入后竟然見到這樣凄慘的一幕。
滿室凌亂,曾經尊貴的少主夫人滿身傷痕,衣不蔽體躺在冰冷的地上,脆弱的沒有半點氣息。
她的身下,都是是暈開的血跡,一大片一大片的猩啊紅,刺目至極胤。
“彥少空,你個混賬!”
他小心抱起人,可一把脈,竟然是瀕死之相?!
他的心更是一驚,細看的頸部,果然爬上了一條黑線!
這是怎麼回事,她上次不是說會服用藥靈芝嗎?可若是服了藥,怎麼可能壓制不了毒素?
雙手被血潤濕,容墨北顧不上多想,匆忙帶走人,他耗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勉強將戈青釉的氣息穩住。
可沒有藥靈芝,戈青釉脖子出的黑線已經蔓延到了耳際,黑線至頂,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容墨北匆忙找到彥少空,怒問:“彥少空,你為什麼扣下藥靈芝?你明知道那時青釉的救命藥!”
可彥少空卻毫不在意說:“她不守婦道,沒了命也是罪有應得。”
容墨北氣得雙眸幾近冒火,當為了求藥,還是壓在火氣解釋,“我和青釉是清白的,我那天是從賊人手中救下她,她已經受傷了,所以她的衣裳——”
“容墨北,別以為受父王器重,我就不敢殺你!”彥少空突然拔劍指向容墨北,神情一片陰沉。
望著這般陌生的彥少空,容墨北終也失望,“彥少空,青釉最多只能撐十天,話我已經帶到,告辭。”
趕走了容墨北,彥少空繼續練劍,可越練越靜不下心,腦海中不斷浮現戈青釉痛苦喊疼的模樣。
“戈青釉,你這個女人——!”
發泄一通之后,他的心卻越來越亂,他黑著臉進了書房,剛一拿出裝藥靈芝的檀木盒,可聽楚絮微的貼身丫鬟在書房門外慌張稟報。
“少主,絮微夫人的傷又發作了,可藥靈芝已經用完了!”
彥少空眉頭一皺,當即轉身朝楚絮微的院落走去……
戈青釉回到少主府已是五天后。
和彥少空普一見面,他便嘲諷說:“你不是快病死了?我看你氣色倒是好的很?”
可戈青釉卻仿佛沒看見他,徑直朝里屋走去,彥少空瞬間沉下臉,誰給她的膽子竟敢無視他!
他跟進去,一把扯過人以屈辱的姿勢壓住她,怒說:“戈青釉,父王和容墨北都進藥谷了,你以為還有人護得了你?”
戈青釉只平靜望著他,枯寂的眼神讓彥少空的心不由自主一亂。
接著,便見她遞來一份湛黃圣旨,還說:
“彥少空,我們沒關系了。”
第7章 和離
圣旨,是戈青釉求來的一封和離書。
彥少空放開了戈青釉,可盯著她的眼神卻仿佛要將她撕碎。
“戈青釉,你好的很!”他一把扯過圣旨扔開,陰冷說:“戈青釉,你以為撇清干系這般簡單?”
他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地位,富貴,甚至你的醫藥成就哪一點不是我給你的?”
戈青釉被逼退到角落,若是從前,她早就慌了神。
可如今她卻十分平靜。
她確實受他提攜,可如今他不是已經將他打入谷底?而她的醫藥天賦早就在救他一命之后,毀了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