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少空冷眼望著對面兩人,卻說:“既然容墨北沒有刺殺我,你們又何必遮掩著,不讓我見他?”
“不是跟你說了,我徒弟中了毒,現在還不能挪動!”醫圣伴著臉說著。
彥少空卻勾唇諷笑,說:“堂兄既然受了傷,我這做弟弟的,不去看看他怎麼行?”
還不待對面兩人反應過來,彥少空迅速飛身,轉眼就踢開了藥堂寢殿的房門!
第15章 守護
伴隨著南疆王的怒喝,彥少空沖進了門,可望著床上的容墨北,他卻愣住了。
只見床簾半掩,容墨北一臉虛弱半靠在床頭,更重要的是,容墨北的一頭青絲竟然全白了!
容墨北似是意外彥少空的到來,神色很是詫異。
他瞥了一眼被彥少空撞壞的門,皺眉問:“彥少空,你這番……有何貴干?!”
這時,醫圣和南疆王也趕到了。
醫圣見容墨北醒了,暗自松了口氣,便板著臉沖彥少空說:“少主,這人你也見到了,墨北受傷未愈,根本不可能去刺殺你!”
南疆王上前,見到容墨北的白發,也是下了一跳,忙問:“醫圣,墨北怎麼變成這樣?您不是說那毒可以解嗎?”
醫圣嘆息了一聲,說:“都怪老朽無能……”
其實,在醫圣看來,身受重傷的容墨北在為戈青釉續血的情況下能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不禁續血的過程,兩人的血液融合,戈青釉身上的毒血難免會通過傷口進入到容墨北的體內。
“那墨北這白發還能恢復嗎?”南疆王遺憾問。
“叔父不必擔心,我如今這般也沒什麼不好。”
“哎……慢慢養著吧……”醫圣嘆息說完,余光望見彥少空一直盯著床,他深怕彥少空看出什麼不對勁。
忙說:“這人也看了,墨北身體還虛弱,需要多休息,我們出去吧。”
彥少空眸色復雜望了容墨北一眼,最后什麼也沒說,便退了出去,離開之時,神情比來時更加陰郁。
倘若刺殺自己的人不是容墨北,那搶走藥靈芝的人到底是誰?
戈青釉又到底在哪里?
……
確定彥少空和南疆王都走了之后,醫圣這才轉身匆匆回了寢殿。
他湊近床頭邊看便問:“青釉如何了,有沒有悶到?”
容墨北撩起薄被,戈青釉竟然就躺下了里間,兩人的手十指交叉握在了一起,手腕處隱約還有流淌著絲絲鮮血。
容墨北湊近,感覺到戈青釉平穩的呼吸時,才松了口氣,在細看戈青釉的面容,她的臉色雖然還蒼白,但是已經沒了幾日前那縈繞的青色死氣。
醫圣見此,也松了口氣說:“沒事就好。這次多虧了你機智,否則依照彥少空那劣性,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荒唐事。”
容墨北的眸光冷了下來,冷說:“他是南疆少主,自由備受寵愛,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性情難免肆意了些。”
他沒說的是,從前他愿意讓著彥少空,可以后再也不會了。
醫圣見容墨北神色不對,便轉移話題,“你的發色不能恢復過來,如此,你還是打算進入朝堂嗎?”
容墨北點了點頭。
醫圣的神色嚴肅了些,“進入朝堂少不得要操勞,可沒有做個藥師輕松,你的壽命本就因為此次續血受損,這一累下去,那可就更危險了。”
容墨北望著戈青釉,柔情的眼眸閃過一抹堅決,“我想保護好她。”
醫圣見此,便沒有在勸。
彥少空今日的態度,他們也見到了,倘若讓他知道戈青釉還活著,勢必還會糾纏上來。
可彥少空是南疆的少主,要想護住戈青釉,唯有得到和彥少空分庭抗禮的勢力。
“南疆王那邊,你打算如何做?”醫圣又問。
容墨北想了想,才說:“先瞞著吧,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解釋。”
他想要和彥少空對著來,南疆王那一關很難過。
畢竟,彥少空是南疆王的親生子,真論起來,南疆王到底還是偏袒彥少空。
更何況,南疆王若真的愧疚甚多,也不會給自己下令讓自己改姓為“容”。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告訴師傅一聲。”醫圣顯然也是支持的。
容墨北卻搖頭否決,“師傅,你歷來不參與朝堂之事,還是不必為我破例。”
醫圣輕嗤,“我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不幫你幫誰?”
“師傅,您幫我照顧好青釉就足夠……”
第16章 模仿
轉眼已是三年后。
要說過去這幾年,南疆發生額最大的事情是什麼,那定然是三年前,南疆王突然封了藥師容墨北為宸王。
據說,容墨北竟然是南疆王的侄子!
這一波嘩然還未散去,少主彥少空針對容墨北之事又讓大家暗地里一輪了好一陣,大家沒想到,這一議論竟然就是三年,而且到現在還沒有結束。
三年間,原以為會被彥少空逼得無退路的容墨北竟然就在這艱難的局勢之下,生生扛了下來。
如今,容墨北已經能做到和彥少空分庭抗禮,甚至,他在百姓中的名聲比彥少空還要好些。
而對此,南疆王始終不表態,大有一種誰更有能力,誰就繼承王位的意思。
就像今日的祭祀典禮,原本參與祭天的人默認是未來的君主,可如今,南疆王竟然讓容墨北也一起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