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關系嗎?”林晚晚看見她這幅樣子,更加胸有成竹。
陳雪凝僵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林晚晚繼續添火:“你不信我也沒關系,你在這看著吧,他馬上就會來接林幼窈。”
林晚晚回片場前,留下最后一句話。
“我這部戲還有兩周拍完。”
陳雪凝死死的盯著林幼窈,林晚晚的意思她很明白,就是想讓她對付林幼窈,就是說這部戲拍完之前,她都能幫忙。
林幼窈今天一下午都在認真改劇本,坐在折疊椅上,腰都麻了。
應昭來接她的時候,就看見她揉著腰,大步走過去問她怎麼了。
“沒有,就是坐太久了,腰有點不舒服。”林幼窈拉著他的手。
兩人手牽手離開。
除了林晚晚,誰也沒發現陳雪凝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怨毒。
陳雪凝貪婪的盯著應昭的背影,心中的恨意翻涌,林幼窈那個女人,她怎麼敢?
在她心里,應昭像誰也不能褻瀆的神明,他應該永遠風清月朗,不沾人間煙火。
沒有哪個女人配得上他。
所以這麼多年,陳雪凝只敢躲在角落,偷偷看他。
他高中時張貼出來的滿分試卷、喝過的水瓶、用完的草稿紙······
她都小心收藏好。
從來不敢把喜歡宣之于口,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應昭不僅是父親的養子,他和自己還有血緣上的關系。
這件事也是她偷聽父親和他助手談話,才知道的。
當年她知道這件事后,嚇得高燒了兩天。
陳雪凝收斂了目光中的怨毒和貪婪,原本扭曲的臉,也恢復正常。
林幼窈這個女人,從高中就纏著應昭,不過沒關系。
只要沒有這個人,那麼應昭就還是她心中的完美形象。
“啊啾。”
林幼窈打了個噴嚏。
應昭把她的風衣系好:“晚上是不是又踢被子了?”
“我才沒有,肯定是有人罵我。”林幼窈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罵我。”
應昭臉上有淡淡的笑意:“我怎麼敢,小祖宗。”
林幼窈一聽他說這個稱呼就來氣,抬腳踹了他一下,自己先跑上了車。
兩人吃過晚飯,天還沒黑,手牽手到公園散步。
江城到處都種滿了常青樹,新城區公園的湖邊,種了一排丹桂。
現在桂花已經開了,風一吹,香氣就四處彌散。原本馥郁的香氣被吹散,反而清淡好聞。
兩人手牽手在湖邊散步,鍛煉的大爺大媽都夸兩人郎才女貌。
夕陽還沒完全落下,留一半灑在湖面上,金光燦燦。
公園里全是黃昏的影子,老人,貓,夕陽,構成一幅正好的油畫。
林幼窈居然有一種,兩個人已經老夫老妻的錯覺。
“阿昭,你說,我們真的能這麼過一輩子嗎?”林幼窈感慨出聲。
這話在應昭聽起來就是,狗男人你聽好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踹了,我找十個小鮮肉。
應總黑著一張臉,把她抵在湖心亭的柱子上:“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白臉那樣的?”
林幼窈一臉迷茫:“什麼小白臉?”
“就是中午對你笑的那個,你還看了他兩眼。”應昭像是吃醋的小狼崽,頭擱在她的側頸撒嬌。
“哦,那個呀。”林幼窈頓時明白了:“是啊,我是喜歡那種的。”
小狼崽抬頭瞪她,原本清淡的眼尾,居然微微發紅。
林幼窈不禁失笑,自己選的男朋友,還是要自己哄。
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你自己也是小白臉啊,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看上你的?”
應昭聽見這句話,不存在的耳朵更加耷拉下來。
原本打理利落的頭發,也因為要和她吃飯,沒有用發膠。
頭發耷拉下來,顯得他毛茸茸的。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他長得有一點點,像我男朋友高中的時候,但是沒有我男朋友好看。”
林幼窈親親他,安撫著他受傷的心。
“叮,檢測到反派應昭此時情緒低落,請宿主務必在半小時內安撫,并由反派親口說出:我不生氣。成功則獎勵三天生命值,失敗則獲得隨機懲罰。”
······
“小藝,其實你的真實身份,是應昭失散多年的媽媽吧?”
系統不太聽得懂人類的陰陽怪氣,誠實的說:“不是哦。”
林幼窈徹底無語。
應昭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好像被辜負的林妹妹一般。
于是林幼窈拉著他,來到前面的一片闊葉林里,這邊樹高又密,很少人會到這邊來。
應昭還是板著臉不說話。
林幼窈踮起腳,想勾住他的脖子,應昭就先自己彎腰低頭了。
“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不生氣嘛?”
小貓眼神狡黠。
其實應昭根本沒生氣,主要是女孩的主動很誘人,所以他裝作生氣的樣子,想讓她哄哄自己。
“男朋友,你想不想讓我親親你?”
“想的話,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想的話你就眨五十下。”
男人的喉結動了動,眨了眨眼睛。
“但是你不許動哦。”
林幼窈學著他平常的樣子親吻,男人的手忍不住扶上她的腰。
想要反客為主,想起女孩剛才的話,還是忍住,感受著她笨拙的親吻。
于是好心指引她深入,心安理得的享受女孩的主動。
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就停了,因為林幼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