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如其來的涼意瞬間令云落安清醒過來,大驚失色想拼命掙扎卻已來不及。
楚君離覆身將她壓住,一掌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另一只手滑過她的胸前,來到腹部處輕撫著,眸光暗晦不明。
“即便你再怎麼恨朕又如何?你和楚吟之的孩子就是沒了!楚吟之也已經化成了灰,你就算在夢里哭的撕心裂肺,他們也不可能活過來!”楚君離在云落安耳邊一字一句殘忍地提醒道,聽得她渾身一顫。
察覺到身下人兒的顫栗,楚君離泄憤般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紅果,未等她作出反應,一股火熱直接送進體內,痛得她無聲驚叫起來。
楚君離早已不是當年喜歡跟著自己的小男孩了,他就是個惡魔!一個從煉獄中爬出來企圖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惡魔!
“就算楚吟之活過來又怎樣,如今你這副殘軀,還妄想嫁給他?”楚君離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還笑了一下,“做夢!”
深深的屈辱感,令云落安極力掙扎起來,也換來楚君離更大力的鉗制,見逃脫無望她奮力躬起身子,一口咬上楚君離的肩上不肯松開。
“云落安,你只能是我的,是我楚君離一人的,即便是死!”痛覺刺激得楚君離幾欲癲狂,他一邊怒吼著,一邊瘋狂地馳騁起來。
他楚君離,南楚的王,竟抵不過一個死人!
不,他決不允許!
云落安只覺得下體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大腦一片空白,繼而身體從疼痛到麻木,終于轉為酥麻的享受,她滿臉淚水,絕望地閉上眼。
第5章 來者不善,故刁難
“柳婕妤,我家娘娘還在休息,您可稍等片刻,待奴婢……”
“你不過是啞巴身邊的一條狗,也敢讓我家娘娘等著?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正在軟塌上午休的云落安,被殿外一陣嘈雜聲吵醒。殿門被大力踹開,只見柳月兒帶著幾名宮女魚貫而入。
“呦,”柳月兒生得一副清純容貌,聲音卻尖得刺耳,“姐姐還真是會享福,這個時候了還在睡!”
云落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下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柳月兒是兵部尚書柳括的寶貝閨女邴斌,進宮前便被寵得無法無天,性格潑辣,行事張揚。
如今在宮中明面上清純無害,暗地里對宮妃非打即罵。生性善妒,只要是皇上看中的,她統統不能容忍。
見自己無法開口說話,不知為她背了多少禍事,誣陷自己推她下澄月湖便是其中一樁。如今突然來棲鸞閣,怕又是來者不善。
拂了拂衣裙,柳月兒直接坐上殿內的主位,有些炫耀道,“近來圣上夜夜在來我瀾月殿,但我那寢宮離養心殿太遠,便勞煩姐姐將這離養心殿最近的棲鸞殿讓與我,也省得圣上日日奔波。”
說是求,卻未見半點求人的模樣。
云落安眉頭一皺,明明從未主動招惹,柳月兒卻屢次找她的麻煩,如今雖嘴上說是要她搬出去,但不知心里又在謀劃什麼來陷害自己,頓時警惕起來。
見她的默然不語,柳月兒以為她不情愿,冷哼道“也不想自己是什麼身份,這棲鸞殿本是歷代皇后的宮苑,豈容被你這個萬人可騎的蕩婦玷污了?”
她是萬人可騎的蕩婦?
云落安氣極,騰地站起身,將手邊的茶盞朝柳月兒身上砸去,茶水滾燙,灑在她的臂上,燙得生疼。
柳月兒驚叫道,“賤人!敢做還不讓人說了?別以為你和反賊私通的事情,圣上封了消息便沒人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懷野種進宮居然還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柳月兒知道自己不可能入住這棲鸞殿,但即使她故意落水陷害,啞妃身懷野種,圣上也為真正降罪于她,可見自己的猜測果真沒錯,圣上面上對她冷言冷語,其實心里最是在意。
左不過一個賤人,居然能有天大的福分住在棲鸞殿,真真讓她嫉妒欲狂!
說罷,便揚手要朝云落安打去,不料突然沖出一宮女,生生替云落安挨了這巴掌。
“好大的夠膽,一個婢子竟也敢攔我!”柳月兒見只打到云落安的貼身婢女雪青,怒火更盛,作勢又要落下第二巴掌。
見狀,本已被云落安護在身后的雪青,大喊道,“柳婕妤三思,我家娘娘是妃位,您不過是個婕妤,這一巴掌下去,可是逾矩的大罪!”
柳月兒一聽此言,嗤笑道,“妃位又如何?不過過是圣上養著玩弄的一條狗,如今在這后宮,我最得圣寵。她也敢跟我比?”
說罷,她狠狠的抬腿便要朝雪青踹去,這一腳要是踢中,雪青恐怕半個月下不了床!
云落安本能的推開雪青,卻不想意外將柳月兒撞到在地。
柳月兒后腦磕出一聲悶響,疼得她頭昏眼花。
“哎呦——!”柳月兒殺豬般嚎叫起來,“來人啊,啞妃殺人啦!”
幾個宮女連忙涌上,有的去拉云落安,有的去扶柳月兒,七手八腳,亂做一團。
等柳月兒站起身來時,胭脂花了,發髻歪了,雙腿踮著腳尖,狼狽非常,指著云落安叫道,“你等著,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