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舒你在這里藏好,我去前面探探路。”趙知墨還是不放心直接出去,萬一被抓怎麼辦。本來他們是倚著縣令的權勢,可看這等情況,縣令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他說著一只腳踏出去,貼著假山想去找出府方路徑。
但走了兩步,發現走不動。低頭一看,玉舒一只手緊緊抓住他:“我要和你一起去,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小黑屋的體驗一次就夠了,她可不要再來一次了。再說,杜府她也走過幾次,說不定比趙知墨還熟呢。
時間緊急,趙知墨拗不過她,只好帶著她一起走。
而縣令和杜自和兩邊人還互相內耗,邊打邊抓,一時間竟然給了他們喘息的時間,從一處破敗的墻邊發現一個狗洞,還好兩人都不胖從狗洞里跑了出來!
此時月亮從烏云里探出來,灑下一地清輝,,墻外的兩人相擁而泣,他們終于逃出生天了。
“現在怎麼辦,咱們去哪?”溫玉舒也不知何時眼淚蜿蜒而下,逃命時沒哭,逃出來眼淚倒是忍不住了。
趙知墨有些心疼的替她擦去眼淚:“沒事了,我們出來了。”
他后背滿是冷汗,也在后怕。
“知墨,是你嗎?”
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背后傳來。
兩人轉身去看,卻是黃夫子,他身后遠遠跟著一隊人馬,披甲帶刀的,好像是官兵。
“夫子,你這是……”趙知墨趕緊上前行禮。
多日不見,黃夫子此時身著錦衣長袍,已和之前狼狽自殺的模樣判若兩人。
黃夫子問道:“你們二人深夜在此,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對了,你們可知縣令去了哪里。
我告他瀆職貪污之罪,但縣衙里卻一人也無。”
兩人這狼狽的模樣,說是沒事恐怕都沒人信。兩人聽到黃夫子的話,這不就巧了嗎?當下把杜府和縣令的情況一說,黃夫子趕緊喊人去找知府大人過來。
來晚了以杜自和的瘋魔程度,怕是連縣令的人頭找不到了。
不多時,官兵們披甲列隊的跑過來,領頭的一個身體欣長的青年男子,火把映得他官袍青色如碧。
“這是知府大人,知墨,快過來見禮!”黃夫子給趙知墨引見。
趙知墨趕忙低頭行禮:“見過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抬手免去行禮,急急問道:“免了免了,本官且問你,黃夫子剛才所言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我們逃出來時,杜府還在廝殺。縣令的人馬似乎不敵……”趙知墨越說聲音越小,當著知府的面說他的下屬打不過一個鄉紳財主,會不會不太好?
果然,知府大人聽到后,惱怒道:“太不像話了!來人,快,往杜府大門走……”
說完當頭匆匆往杜府跑去,趙知墨不知為何聽到知府大人說話時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來,跟我進去。”黃夫子一把拉住要趁亂跑的趙知墨,兩人只得跟在官兵后面也向杜府而去。
溫玉舒內心是崩潰的,他們可剛剛從杜府逃出來。
她悄咪咪問趙知墨:“咱們能不能偷偷跑呀?”
趙知墨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知府大人來了,相信能給我們一個公道。走吧!”
這個知府官大嗎,能不能把杜自和制服?她看了縣令菜雞的表現,對官府的戰斗力沒什麼信心!
看著這官兵一個一個人高馬大的模樣,希望是些能打的。
知府大人就是猛,直接派兵把杜府的門給踹碎了!飛蹦的雪白色的木茬飛到溫玉舒腳下,她頓時有了些許信心。說不定這個知府不是縣令那樣的軟骨頭。
一進門有門房和家丁來看,還沒說話就被披甲的兵拿下綁在地上。如此,幾個回合,他們走了一路綁了不少家丁。
溫玉舒腰桿瞬間挺直了,悄聲對趙知墨說:“看來這次咱們有救了!”
趙知墨只是捏了捏她的手,說道:“慎言!”
看了看身邊的官兵,溫玉舒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這古代的正規軍就是不一樣哈。
而縣令此時已經兵敗如山倒,他帶來的差役不是被杜府的家丁殺死就是被俘虜,和他一樣綁成一團。
偏縣令嘴上不輸人:“杜自和,我可是朝廷命官。你當真敢殺我?”
第18章 杜家哥哥
杜自和右手持寶劍,左手拿著錦帕正在擦拭血跡,聞言將沾了血的帕子丟到他身上。狠狠說道:“閉上你的嘴!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
有兩個鼻青臉腫的差役正在挖坑,哼哧哼哧的一人一個鐵釬拼命刨土。
管家看了看坑挖的差不多了,喝道:“成了,不用挖了,出來吧。”
隨后請示杜自和的意思:“公子,坑已經挖好了,你看,真的要埋……”
畢竟縣令大小是個官,這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誰知道杜自和眼刀子狠狠遞過來,只說了一個字:“埋!”
縣令這才著了急,這個杜自和是真瘋了啊!他真想埋自己:“你瘋了嗎?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殺頭的!滿門抄斬,斷子絕孫……”
“還不埋,等著我親自去?”杜自和歸劍入鞘,已經有些不耐煩。
管家點頭哈腰:“不敢不敢,埋,埋,來人,把他給我丟下去。”
當下就有一個膽大的家丁,踢了縣令一腳,縣令身子歪了一歪,就咕嚕咕嚕滾下了坑,吃了一嘴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