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被兩人說的話吸引，下意識看向兩人跑去的方向，只見安兩人在一個圍了七八個姑娘的有個小攤前停了下來，嚷嚷著要買珍珠之類的話。

恒寧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她遲遲沒動腳步，說道，

“喜歡的話就去看看。”

喜不喜歡珍珠另說，主要喜歡湊熱鬧。

白笑笑點了頭，兩人走到小攤外圍看了起來。

姑娘們把小攤上的東西擋住了，白笑笑看不清珍珠到底如何，倒是發現賣珍珠的攤主也就是姑娘嘴里的珍珠娘子長得很美。

是那種小家碧玉的類型，只是眉目間寫滿哀愁，氣色也不太好，看著病怏怏的。

許是她盯著人家看的久了，那珍珠娘子抬頭看向她和她身邊的恒寧，眼中閃過一抹驚艷的神色。

待那群姑娘走的差不多了，白笑笑才上前去看。

藍色的棉布上擺著幾個小木盒，現在大都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零星的十來顆珍珠。

但就算是這剩下的十來顆珍珠，也讓白笑笑眼前一亮。

這珍珠真是不錯，又大又圓，光澤非常好，摸著滑滑的，在沒有大規模養殖珍珠蚌的這個時代，這可太珍貴了。

只可惜剩的不多，這些估計不夠做一只手釧的，做耳環簪釵倒是可以，但不成套到底缺點兒意思。

白笑笑抬頭問那珍珠娘子，

“這些多少錢，還有嗎？”

“今日沒有了，只有這些。”

“什麼時候能有？”

“這陣子都不會再有了。”

“為什麼？”

“家人受了傷，暫時不能出去采珠了。”

白笑笑很無奈，古代采珠人確實是個危險的職業，不說受傷，還可能丟命。

有這些也不錯了，她自我安慰著。

“那把這些都幫我裝起來。”

“好。”

白笑笑把手里的珍珠遞給珍珠娘子，兩人的手無意中接觸到，頓時閃過一陣微光。

她只覺得手指一陣刺痛，回過神來便發現珍珠娘子一臉驚恐地倒在地上。

她還以為是靜電，但又疑惑靜電怎麼會這麼厲害，下意識想去扶起對方。

這時候恒寧的手放在她的肩上，阻止了她靠近的動作。

“妖。”

白笑笑一愣，眼前的珍珠娘子以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迅速逃竄進人群里消失無蹤。

下一刻，一眾道士從另一個方向疾行而來，為首的正是恒樂。

“有妖，讓一讓，別讓妖跑了！”

“在那邊，快追！”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白笑笑面前的一切再度平靜下來。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沒遞出去的幾顆珍珠，然后抬頭去看一旁的恒寧，恒寧的手還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是妖嗎？”

“嗯，蚌妖。”

白笑笑舉了舉手里的幾顆珍珠，“所以我還能拿它們去做首飾嗎？”

恒寧看了她一陣，“……可以。”

那就好。

白笑笑把珍珠收進荷包，然后找來家丁，讓家丁去找珍珠娘子的家人把錢付了。

妖的錢也不能欠的。

因著出現了這回事回事，也沒了閑逛的精神，恒寧便送白笑笑回去了。

白笑笑第一次近距離遇到妖，思緒挺亂，便一直在客院喝茶。

這種時候呆在恒寧身邊她比較安心。

等到傍晚時分，恒樂垮著一張臉回來了。

“情況怎麼樣？”

恒樂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仰脖一口喝完，氣呼呼地說，

“最近怎麼回事，一個兩個受傷的小妖都能跑掉！我們那麼多人，不乏有道法出眾的道友……”

恒寧平靜地給恒寧斟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說道，

“大凡妖物，總有百多年的道行，在人間妖界混跡久了，智慧不輸常人。

你捉妖除妖，成功失敗并不會有太大改變，但妖若失敗，便只有一死了。

為了活著，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

白笑笑心中猛然抽痛，這句話讓她想起了原書中恒寧被陷害被迫與千萬年道行的大妖周旋為了活命不得不吞食妖丹，忍受妖丹反噬筋脈寸斷地痛苦一點點爬出萬丈崖的時候……

沒想到，這麼早，恒寧便有這種覺悟了。

第17章 第一次掉馬

因為蚌妖的事，接下來兩天恒樂自然是不得閑了，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要把那蚌妖除掉。

但兩天的早出晚歸后，他依舊沒有收獲，于是便纏著恒寧不放，要拉恒寧一起去捉妖。

當時白笑笑也在場，笑著看兩人拉扯。

恒寧最后答應了下來，轉頭去換了道袍，要跟著恒樂一起出去。

趁著恒寧去換道袍的功夫，恒樂湊上來說，

“不好意思啊笑笑姐，那蚌妖實在狡猾，我怕再拖幾天這蚌妖會和之前那狐妖一樣消失無蹤，只能請師兄幫忙啦！

有師兄出馬，一定能搞定這蚌妖！”

莫名其妙又被cue的白·狐妖·笑笑，木著臉不想看他。

恒樂沒發現這些，自顧自從懷里掏出兩張符紙來遞到她面前，說道，

“笑笑姐，那蚌妖看到你了，為防萬一，給你兩張護身符，千萬不要離身。”

白笑笑：“你們小心些就行，護身符我有，恒寧給過我。”

恒樂隨口說道，“多一份更保險些，師兄給的是師兄給的，我給的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到白笑笑從袖袋里取出一沓符紙來，足有十幾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尤其在看出那還是高級符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