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男孩兒停止了抽搐,但是卻沒有蘇醒,姜淼拿下牙關的發釵,將他右手舉過頭頂,左手放在右肩膀上,左腿屈膝,然后將男孩兒側過來,調整他的頭部,讓嘴巴處于低處,好排出嘔吐物。
姜淼關注著男孩兒的呼吸與脈搏,不一會兒他就醒了,姜淼松了口氣,看來不是特別嚴重。
只是姜淼摸向男孩兒的脈時,小藝提示她男孩兒是中毒了。
婦人看到男孩兒醒了,喜極而泣,命人將男孩兒先帶回了馬車,對著姜淼行了個禮:“先前多有得罪,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姜淼連忙扶起婦人:“不必客氣,只是我觀令郎脈象,似乎是中毒了。”
婦人聽了姜淼的話臉色一變,也不是剛才好相處的樣兒,厲聲說道:“來人,此女子意圖毒害小公子,將她拿下。”
從四面八方涌出一堆拿著兵器的人,有些人似乎還是官兵。
看到圍著自己的人,姜淼一愣。
什麼情況?她救人救的,把自己送走了?
“夫人,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姜淼腦中快速搜索著逃脫的可能,她不會武功,空間里能用的武器只有獵槍,獵槍是萬不能拿出來的,迷煙倒是可以用,但是她也只做了兩只,不能把這一二十家人全部放倒。
這些人的衣著打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她要是逃了會不會連累白氏他們?
想了一圈發現自己都沒有把握逃脫,心頭一涼,路邊的人不能隨便救,看來是真的。
姜淼被人綁著,押上了馬車。
“我的草藥。”她那五筐草藥還在外面放著呢,就這麼被押走了,草藥怎麼辦。
婦人抱著男孩兒對外面吩咐道:“把草藥帶上。”
姜淼抿嘴不語,她在想掙脫繩索,挾持婦人與孩子,逃脫的勝算有多大。
姜淼煩躁的想爆粗口,tm的,出門沒看黃歷,這群人恩將仇報。
姜淼被押下馬車,抬頭看了眼牌匾“曹府”,心下疑惑,都認定她是毒害小公子的人了,不把她送官,還把她帶回家?
婦人命人把姜淼帶到了一個房間,解開了繩子,鎖了門,門口有人守著。
不知道是不是怕她逃跑,這個房子每隔一米都有一個守衛,把房子圍了一圈。
姜淼看不懂了,這是啥意思?要囚禁她?
姜淼等了一個小時,才等來人。
先前的婦人換了身衣衫,烏黑如墨的長發一絡絡的盤成發髻,玉簪松松的簪起,再插一只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一身淡紫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袖上繡著的花紋,臂上挽拖著丈許來長的金絲軟煙羅,通體貴氣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
婦人進屋的時候撤了周圍的守衛。
姜淼默默的看在眼里,她找自己有事兒,只是這種“請”人的方法,她是真不喜歡。
婦人坐在桌邊自顧自的沏兩杯茶,其中一杯往姜淼的方向推了推。
姜淼只當沒看到。
婦人端著茶杯,輕輕用茶蓋刮著茶沫,卻沒有說話的意思,姜淼也不著急,就那麼站著看著。
婦人看一個小姑娘竟然這麼沉住氣,忍不住在心里刮目相看。
一盞茶的功夫,婦人才慢悠悠的開口:“你是受何人指使毒害吾兒。”
姜淼面上假笑,我tm受鬼的指使,還受誰指使,多大的臉,我還毒害你兒子,我要毒就毒死。
當然這話她不敢說出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開口的語氣卻冷淡淡的:“我不懂夫人此話何意。”
第28章 一百兩黃金
婦人沒有接話,姜淼心里有些著急,她草藥還沒賣,李叔和張叔還等著她回村,再這麼磨嘰下去天都黑了,白氏在家要擔心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有一位小廝模樣的人進來遞給婦人一封信,婦人看完之后面露喜色,揮退小廝,起身說道:“新河村姜淼。”
“你調查我。”姜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背在身后的手,摸出一枚銀針,那麼多人打不過,這一個應該可以。
看到姜淼這麼防備,婦人連忙行禮,表示歉意:“姜姑娘誤會了,我并沒有惡意。”
姜淼不信,騙鬼呢,把她綁來,還用這麼短的時間調查她,現在又跟她說沒有惡意,當她是三歲小孩兒呢?
婦人看姜淼還是十分警惕,連忙自報家門:“讓姑娘受驚了,家夫現任監察御史曹和光,民婦莊錦蓉,剛剛綁了姑娘實屬無奈。”
監察御史直屬于皇上的部門,怎麼被她碰到了?
姜淼還是沒說話,警惕的看著她,監察御史又怎樣,監察御史就能隨便誣陷人?
莊錦蓉看姜淼還是不相信,行了個大禮,繼續說道:“望姑娘見諒,實在是夫家樹敵太多,至今為止沒有幾人能查出彥兒是中毒,多半都以為是癲癇,姑娘卻只是把了脈就能知道,安全起見只好先抓了姑娘,不僅是因為我們,也是為了姑娘。”
姜淼只要深思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朝堂爭斗,行差踏錯一步就會沒命,她當時如果在街上跟他們爭執起來,就算僥幸逃脫,不是被他們抓回來,就是被曹府對家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