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怎麼沒有發覺,沈姝好這個小賤人竟生得如此好看?
待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時,心里又多少好受了些。長得再狐媚又如何,即便沒被藥毒死,母親也有的是法子讓她生不如死。
二夫人緩過神,往前邁了幾步,明知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三小姐與外男茍合被奴婢撞見,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惱羞成怒動手打了奴婢。”
冠芳一邊說著,一邊沖到二夫人跟前,可著勁地往外擠眼淚,眉目間卻盡是幸災樂禍。
狗仗人勢!沈姝好忍不住在心里謾罵了一句。
二夫人聞言,立即故作痛心地看向她,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你母親給你取名叫姝好,是希望你賢良淑德,你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沈姝好輕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二姨娘哪只眼睛瞧見姝好與外男私通了?雖說二姨娘早已年過不惑,但也萬不該學那些道聽途說的市井潑婦。”
第2章 跟她比演戲?
“沈姝好!”話音剛落,沈梓寧就伸手指著她的鼻子,替二夫人打抱不平,“你個沒教養的小賤蹄子!不知羞恥、目無尊長!太傅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沈姝好順勢反諷,“姐姐何出此言?丟盡父親和太傅府顏面的可是姐姐的親弟弟,畢竟整個東來京城,孰人不知太傅府四公子沈弘毅的浪名?這一切,還多虧了二姨娘教導有方。”
二夫人被氣得夠嗆,但又不能拿沈姝好如何,便湊到冠芳耳邊,低聲道,“去婉和院喚老爺過來。”
她倒要讓老爺好生瞧瞧,這個小賤人咄咄逼人的丑惡嘴臉。
冠芳將將來到姝香院門口,便瞧見沈懷良帶著三夫人走了過來,她趕忙折了回來,湊到二夫人跟前通稟道,“主子,老爺許是聽到了風聲,現下就在趕過來的路上。”
見二夫人和沈梓寧斂了聲,還跟冠芳耳語了一番,沈姝好正納悶她們又在出什麼幺蛾子,便見二夫人突然抬起袖子低泣了起來,“你而今犯下大錯,卻毫無悔改之心,是姨娘辜負了你母親的托付,沒有照管教化好你,都是姨娘的錯,都是姨娘不好。”
這……也太會演了吧……
見二夫人越演越來勁,沈姝好的嘴恨不得撇到后腦勺去了。
難怪原主被欺凌得如此之慘,她爹沈懷良都沒有過問一句,原來是因為這麼個實力派演員啊。
但她沈姝好是誰,是前世公司所有人眼里的“行政小天才”。沒有她一頓飯搞不定的客戶,更沒有她一場戲演不哭的領導。
比逢場作戲,誰能比得過她沈姝好?
二夫人不要臉在先,她還怕什麼?
想到這,沈姝好暗戳戳地掐了自己一下,頓時熱淚盈眶起來。
“二姨娘知道是自己的錯,姝好當真死都無憾了。自從娘親逝世后,姝好是頓頓吃不好,夜夜睡不好。飯菜又餿又臭還有蠅蟲,被子又爛又破還不遮風。姝好每夜都在對天請愿,能讓二姨娘心有悔意,如今總算,總算得償所愿了。”
說完,她就低聲抽泣起來,淚如雨滴,哭聲也越來越大。
二夫人被沈姝好突如其來的一招打得措手不及,在場的其他人也都一愣一愣的。
只有沈梓寧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沈姝好,你裝什麼裝!母親何時苛待過你?反倒是你,不知感恩,毫無廉恥之心,下賤卑劣……”
沈梓寧還沒說完,一道渾厚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繼續說下去。”
沈姝好眼里噙著豆大的眼淚,卻依舊抬眸順著聲音望去,一眼便瞧見沈懷良衣著藏青色的綢緞長袍,負著手從院門處走來。
但見他留著山羊胡,腰桿筆直立如松,目光如炬,看起來剛正不阿,一身浩然之氣。
跟在他身邊的三夫人江婉披了件水紅色的外衫,一頭青絲隨便挽了個結,體型纖細瘦弱,嬌小得惹人憐愛。
沈姝好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懷良,沈懷良也看著她,“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沈姝好一時哽塞,不知該怎麼繼續。
沈梓寧卻率先開了口,“爹,沈姝好私通外男,還出口傷我娘親。這樣的人怎麼配留在我們太傅府?”
沈懷良把目光從沈姝好身上移走,轉而看向地上的男人,“就是此人?”
“沒錯,就是他!”
沈懷良眉頭一皺,“拉出去,杖斃!”
沈懷良此言一出,別說是二夫人和沈梓寧,就連沈姝好也是微微一愣。
男人聞言,強忍著下身的疼痛,立馬爬起來拼命叩首,請求沈懷良收回成命,沈懷良卻不為所動。
“我沈懷良的女兒,怎麼會看上這麼個蠢貨?”
話音一落,身后跟來的兩個家仆便要把男人拖下去。
男人不停求饒,直到發現沈懷良是鐵了心要殺自己,才掙扎著大聲喊道,“草民已與三小姐行了男女之事,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等等,”一聽這話,沈懷良又招手,示意家仆把他放下。
男人見此言有用,先是磕了個頭,接著鄭重其事地看向沈懷良,“草民知道,三小姐右邊的大腿上有一塊褐紅色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