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來了!”桓燁說完,便拎著食盒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蹴鞠比賽被安排在宮里練武場進行,除了蹴鞠該有的設施,周圍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沈姝好和沈梓寧按照宮女的指引一一落座,見場地和她想象的也差不了多少,便沒有太在意,而是注意起了慢條斯理趕來的后宮妃嬪。
越看越止不住在心中感嘆,真不愧是后宮佳麗,個個風姿綽若、環肥燕瘦,很難分出個高低來。直到最后一位出現……
沈姝好才知道什麼叫做美若天仙。
但見她眉如柳葉腮似桃,鼻尖挺秀唇若櫻桃,玲瓏的身段凹凸有致,看上去溫柔又沉靜。
許是察覺到了沈姝好直白的目光,樂瑤也抬眸看向了她,笑著朝她頷了下首,便沒有再給她過多的關注。
茹玉見狀,湊到她跟前小聲介紹道,“小姐,那位是樂瑤公主。”
原來是位公主。
“圣上駕到!”
一聽到這高昂的通報聲,眾人迅速收聲斂眸,起身下跪,齊聲道,“吾皇萬歲。”
蕭睿明一身黃袍,龍威燕頷、不惡而嚴,通身都散發著九五之尊的氣派。站在他身邊的皇后葉氏也生得是雍容華貴,國色天香。
待皇上和皇后坐定,眾人方才落座。
蕭睿明掃了一眼在座的眾人,最后目光停在了他左手邊空著的位置上,“璟盛為何沒來?”
跟在他身后服侍的掌事太監齊海趕忙回聲,“殿下昨夜醉酒染了風寒,差人來報,晚些再過來。”
蕭睿明聞言,擺了擺手,示意齊海退下,接著便看向在座的眾人,“今日的蹴鞠賽依舊沿用往日的規矩,拔得頭籌之人,朕會滿足他任何一個心愿,婚嫁爵位,金銀珠寶無一不可。
”
蕭睿明話音落定,在座的官家小姐和公子們便開始議論了起來。
“一不許官職,二不許婚嫁,三不許金銀。往年跟皇上許愿都有這般不成文的規定,今日怎會有如此恩典?”
“想來是因戰王殿下凱旋而歸,特此破例。”
“可惜我今日穿得這般繁瑣,不然這頭籌還不知花落誰家呢?”
沈姝好聽的是云里霧里,也想同沈梓寧說幾句話,但沈梓寧的注意力卻全放在了那個空著的位置上,口中自言自語地念叨著,“戰王殿下怎麼沒有來呢?虧我還打扮得如此考究。”
“諸位要是準備好了,比賽可隨時開始。”
聽齊海這麼說,沈梓寧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給丫鬟之桃使了使眼色,之桃便悄聲退下了。
第9章 請圣上為家姐賜婚
沈姝好卻全然不知,早早地離開了座位,站進了參賽的人群里。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觀察著可以稱之為對手的人。
看了一圈下來,卻發覺這些細皮嫩肉的公子小姐一個比一個羸弱,穿著打扮瞧著都不像是要比賽的樣子。
除了……那位遠遠朝她走過來的桓燁。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哪家小姐能把蹴鞠踢好,沈小姐蹴鞠踢得如何?”
聽他這般發問,沈姝好不由地勾起了唇角,“賽場見真章,質子殿下便瞧好吧。”
比賽開始前,齊海把參賽之人男女混合分成了紅黃兩隊,不論男女,誰踢進的球多誰就是第一名。
沈姝好和桓燁正好被分到了對立方。
敲鑼的宮人剛落下鑼槌,桓燁就率先搶到了蹴鞠,他帶著蹴鞠越過重重障礙,猛地一踢,正中木框,積了一分。
好一個先入為主!
見桓燁得意地沖自己挑了下眉,沈姝好選擇以守為攻,趁其不備,把蹴鞠踢到身后,然后轉身用腳尖勾住,接著用力踢向站在一旁的青衣公子,結果那人不給力,不但沒接住,還害得她又錯失一分。
二比零了……
這下徹底激起了沈姝好的勝負欲,她自知旁人是靠不上了,所以蹴鞠一到腳上,她就立馬帶著它橫沖直撞,憑著靈活的走位,終于成功進了一球。
緊接著她又趁蹴鞠未落地,快步跑上前,一個回身用腳勾了回來,又猛地踢向木框,再積一分。
二比二,平了!
沈姝好頓覺心情舒暢,忍不住朝桓燁眨巴了一下眼睛。
沈姝好不知,皇上左手邊空了許久的位置終于來了人,此時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分明是兩隊的角逐,眾多公子小姐卻因體力不支,紛紛敗下陣來,最后便成了沈姝好和桓燁兩個人的切磋。
本以為一炷香便能結束的比賽,硬生生地又讓他倆踢了小半個時辰。沈姝好早已出了一身的汗,嗓子干得都要冒煙了。
反觀那群坐在觀禮臺上的人,一個個地飲著果酒,食著糕點,好不自在。
咦?
沈姝好這時才注意到,坐在蕭睿明身旁,穿著一身鎏金玄衣的蕭璟盛。因距離太遠,沈姝好伸長脖子瞧了半天,都沒瞧見這個茹玉日日在她耳邊念叨的戰神長得什麼樣。
罷了,還是比賽要緊。
就在沈姝好緩過神,強忍著渾身的酸痛,準備和桓燁“決一死戰”的時候,蹴鞠突然滾到了她的腳下,她下意識地一腳踢了上去,一擊中框,領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