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召集定康城所有暗衛士兵,一個月后,本王要一舉拿下東來京城。”最后一句話,蕭璟盛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喏。”
彥寒應聲,起身告退,可剛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略顯窘態地看向沈姝好,“三小姐,屬下先前服的那粒藥……”
沈姝好聞言,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搖了搖首,“那不過是顆野果子,沒有毒性。”
彥寒微微一愣,這才松了口氣,朝沈姝好抱了下拳,帶著佩劍迅速離開了。
待彥寒走后,老者才往柴火堆里添了把火,反問道,“你可當真想好了?”
蕭璟盛微微點頭,“想好了。”
“若坐上那高位,你該如何處置他?”
蕭璟盛垂眸,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便聽老者繼續道,“依老夫看,殺了他你定不忍,放了他你又做不到,不如就此囚在后宮罷了……”
蕭璟盛聞言猛地抬頭,待看到老者眼中的深意時,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應聲道,“多謝師父指點,弟子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麼了?
沈姝好怔愣了一下,被兩人的這番話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聽老者笑道,“你此番有幸脫險,還多虧你面前這位姑娘。而今你也醒了,老夫便不打攪你們二人了。走咯!”
老者說完,便大笑一聲,拄著拐杖離開了。
看著老者離開的背影,沈姝好忍不住俏臉一紅,剛一回眸,便和蕭璟盛四目相對,本就紅潤的臉頰變得更紅了。
蕭璟盛看著沈姝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頓覺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怎得本王三番兩次這般窘態,都被你瞧了去。”
沈姝好也淺淺一笑,“王爺怕是不知,人只有在最重要的人面前,才會露出虛弱的一面。
這麼說來,我也算是王爺最重要的人了。”
蕭璟盛微微一愣,繼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本王聽聞太傅府上下皆已被蕭睿明軟禁,你是怎麼出來的?”
沈姝好微微一愣,輕聲道,“我早早地讓手下人備好了馬車,一入夜,便讓阿蠻帶著我出了府。對了,阿蠻……”
沈姝好連忙反應過來,先前阿蠻被老者喚走,也不知道去了哪。
想到這,她立馬自草席上爬起身,“王爺稍等,我去問問前輩,阿蠻去了何處。”
蕭璟盛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她剛站起身,就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之前她一心想著找到草藥回來救蕭璟盛,全然沒有在意腳上磨出的血泡。而今見蕭璟盛無事,她徹底放下了心,腳上的傷痛便毫無征兆地傳遍了她的四肢,疼得她止不住地往外冒冷汗。
蕭璟盛見狀,剛要伸手去脫下她的鞋襪,卻被沈姝好止住了。
“王爺,我自己來……”
蕭璟盛卻不容分說,兀自動手小心翼翼地脫下她的鞋,然后揭開她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布條,待看到她腳上被擠破的血泡而今已血肉模糊時,忍不住心頭一顫。
沈姝好也沒有想到,傷口竟然那麼嚴重,看著蕭璟盛略顯自責的神情,她連忙收回腳,“哎呀,這就是一點小傷,無傷大雅……”
不等她說完,蕭璟盛便不容分說地攥住了她的腳踝,自一旁拿出膏藥,小心翼翼地涂抹到傷口上去,“女子身上莫留疤,你覺得無傷大雅,本王卻心疼得很。”
聽聞蕭璟盛此言,沈姝好微微一怔,接著緩緩道,“王爺又可曾想過,當姝好看到王爺身上的傷口時,又有多心疼?”
蕭璟盛聞言,抹藥的手一頓,抬眸看向沈姝好,拂過她額角的碎發,柔聲道,“本王答應你,自此以后,本王一定會多加謹慎,不會再受無謂的傷。”
沈姝好笑了笑,垂眸看著蕭璟盛輕柔地用布條將她的腳重新裹好,輕聲問道,“王爺讓質子殿下將受傷的事轉述給我,為何不直接往太傅府遞封書信?”
蕭璟盛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由得皺了下眉,“你何出此言?”
沈姝好聞言也微微一愣,“王爺沒有派人往東來遞信嗎?”
蕭璟盛搖首,“沒有。”
“那質子殿下是如何知道王爺身受重傷,又躲在陶然居的?”
聽聞沈姝好此言,蕭璟盛立馬正色了起來,“本王在陶然居一事,除了師父,就只有一個人知道。”
沈姝好也不由得正色起來,“誰?”
蕭璟盛薄唇微啟,沉聲道,“美娘。”
沈姝好自知美娘便是萬春口的頭牌,也就是那日她和桓燁撞見同蕭璟盛約會之人。
只是為何,美娘會知道此事?
不等沈姝好開口詢問,蕭璟盛便率先開口道,“本王有件事要托付給你,此事十萬火急,今晚你便動身回東來。”
第61章 王爺役了
蕭璟盛讓沈姝好做的事,是營造出他已經死亡的假象。
他道,“而今既是桓燁也知曉本王身受重傷,你此番回去做做戲,定能瞞過去不少人。本王而今急需養精蓄銳,再回東來之時,定要與他決出個高下來。”
沈姝好思慮片刻,便應下了。
她本欲帶著阿蠻一同回去,蕭璟盛卻道阿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是西海國人,前去西海國做密探最合適不過。
本王要做的是聯合西海國……西海本就不愿與東來斗爭,只要本王許諾待本王坐上那個位置,東來與西海絕不會再有任何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