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寒淵最想見的人……已經死了啊。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故老家主環顧四周。
故寒淵的心腹忽然靈關乍現,說到,“少爺,您再不醒來的話,就沒有替少夫人報仇了!少夫人其實是被人害死的!”
故寒淵的手指動了一下。
“少爺,你不為你自己想,總該為少夫人想想吧?”
是的,如果江池魚是被人害死的……那麼,他一定要給她報仇!
故寒淵的眼里有了些許光芒。
醒來之后故寒淵積極配合醫生做治療,很快就康復了,他第一時間找到羅燕烏了解當時的情況。
“告訴我,江池魚到底是怎麼死的?”
“儀器被人動了手腳,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了。”羅燕烏淡淡的說到。“我不告訴你,是怕你失態。”
“可是她是被人害死的,我作為她的丈夫,難道不能替她報仇嗎?那我要故家少爺這個身份有什麼用。”故寒淵暴怒。
“你真的愛她嗎?”羅燕烏問。
“我愛她。”故寒淵堅定的回答。
羅燕烏拿出一份資料,上面只有江池魚出事那段時間所有在職人員的動向,幾乎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想必以你的能力也可以查出來。”
故寒淵接過資料拿在手上,說了句,“多謝。”
第八章線索
資料能夠提供給故寒淵的信息很少,但故寒淵并沒有因此罷手,他只知道是一個小護士動了手,但是一個小護士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去害江池魚?所以在那個小護士身后,一定還有別的人。
這是他唯一能為江池魚做的事了,他怎麼可能這樣輕易放棄。
一旦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無論如何,查出那個人。”故寒淵臉上是一片冰冷,“查出那個人之前,先去找那個護士。”
手下恭敬的退下,退出書房前,他小心翼翼的抬頭,飛快瞥了一眼這個幾乎掌控了整個上海城的男人。
他很年輕,也很有魄力,他待人溫和,所以大家心甘情愿的跟隨他。
但是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頹廢、無力,好像所有在失敗的男人才該身上出現的東西都出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江小姐對故少爺來說,真的很重要吧……重要到離開后,連呼吸都是一種煎熬。
上海城全城戒嚴,大家只知道故少爺在興師動眾的找一個人,卻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誰,又為什麼犯了故少爺的忌諱。
幾天下來,上海城四處人心惶惶,生怕故少爺翻遍整個上海城也找不到那個人,最后把怒火發泄在他們身上。
故寒淵在書房的上海城全景地圖上重重的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這幾天他的手下已經將整個上海城找了個七七八八,如今……
“寒淵,我可以進來嗎?”溫婉的女聲隔著書房傳進來,故寒淵冷漠的抬眼,看著不請自來的女人一臉笑意的打開書房的門。
這個女人一心想爬上他的床,他是知道的,若不是看在她是江池魚的好友,譚家和他又有生意上的往來,他怎麼會搭理這種女人。
“有事?”故寒淵低頭看著地圖,如果他是那個人,會把那個護士藏在哪里?
“沒事,我給你熬了雞湯補補身子,畢竟池魚不在了,我想著沒人照顧你,就……”譚曉曉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得體大方。
“不必。”故寒淵看都沒看她。
譚曉曉暗暗咬了一下唇,她今天穿了一件十分貼身的低胸旗袍,還特意噴了香水,就是為了讓故寒淵多看自己一點。
他喜歡江池魚?怎麼可能呢,論身份、論相貌,怎麼說都是她譚曉曉更勝一籌吧?
至于克妻,她還沒見過除了江池魚以外的人嫁給故寒淵。
譚曉曉不死心的朝故寒淵靠近,忽然摔了一跤,這一摔,直接將她飽滿的胸脯整個送到了故寒淵面前。
“哎呀!”
“你死心吧。”故寒淵忽然起身。
以前他挺樂意看這些女人為了他暗地里爭風吃醋,隔三差五來一點“意外”,好方便掛上故少夫人這個名頭。可是在遇見江池魚之后,他忽然就沒了那些興致。
“我喜歡江池魚。”
譚曉曉眼中的詫異幾乎要化為實質流出來,怎麼可能呢!
“可是池魚,池魚她已經死了啊!就算不結婚,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個孩子繼承故家嗎?”
“不,”故寒淵想了想說道。
對,不是喜歡,故寒淵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喜歡江池魚!譚曉曉拼命告訴自己,他只是在開玩笑罷了,然后他肯定會笑一下,再過來扶起她——
“我愛江池魚。”故寒淵說完,出了門。
他離開前眼中那些溫柔刺痛了譚曉曉的眼。
不,一定有辦法的,故寒淵,故寒淵……
譚曉曉的眼光掃過桌面上那個畫滿叉叉的地圖,驀地停下,對了,還有那件事……
怎麼辦呢?
……
女孩躲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里,已經五天了,距離她拿了錢去松動了輸血管,害死了一個女子也過去了整整五天。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她害死的,正是那個整個上海城都在談論的故家少夫人。
故少爺是什麼人啊,聽見名字就能讓人畏懼三分,更何況是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