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到槍聲,第一反應就是對江池魚說道:“少奶奶,你趕緊帶著小姐去后面的防空洞躲著,那里是少爺準備的秘密基地,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不行,我走了你們怎麼辦。還有故寒淵的父親,我都不能不管。”
這是故家,江池魚相信故寒淵肯定會回來的。這里有他要保護的東西,他怎麼可能離開。
看勸不動江池魚,管家只能讓傭人先抱著江巧巧去后面躲著,自己陪著江池魚去偷偷的查看情況。
因為大雨,外面的情況根本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雙方的人在開槍射擊,江池魚想從中找到故寒淵的身影都十分艱難。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管家想去開門看看是誰,被江池魚一把拉住。她沉思片刻,還是沒有開門。
“少奶奶,外面的說不定是少爺呢?”
“不會,寒淵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敲門。”
江池魚想起之前故寒淵還是小乞丐的時候,他們經常會私下見面,那個時候故寒淵就會想一個暗號和自己對接,江池魚肯定故寒淵還記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池魚聽到了那個暗號。她瘋了一般的跑過去打開門,看見的就是受傷的故寒淵。
在看到江池魚的那一剎那,故寒淵就直接昏迷在了江池魚的懷里。和管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故寒淵抬到沙發上,江池魚開始給故寒淵做簡單的包扎。
外面的槍戰還在繼續,故寒淵醒來一把抓住江池魚的手,囑咐她:“快跑,不要留在這里,很危險。”
“我不會離開你,要走也要一起走。”
向來帶著上海女子特有的溫柔氣質的江池魚忽然像是巾幗英雄一般,連說出來的話都無比勇敢和倔強。
故寒淵想讓她走,奈何自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他望著江池魚的眼神逐漸模糊,最后沒了意識。
等到故寒淵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醫院里的。他看了看四周,并未發現江池魚的身影。
“少爺,你醒了?”
管家從外面進來,手上還拿著粥。看到故寒淵醒過來連忙把粥端到他面前:“少爺,這是剛熱好的粥,您先喝點。”
“池魚呢?巧巧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
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故寒淵推開粥準備下床。可剛一動就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管家連忙扶住他,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從別人的嘴里知道這件事。”
“少奶奶被人帶走了,在您昏迷的時候。”
第二十章 沒有靈魂的傀儡
昨晚,當故寒淵暈過去以后,故家就被人撞開,從外面涌進來一群拿著槍的人。而最后出現的,當然就是這場槍戰的領頭人張平之。
“張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故夫人,不,應該是江小姐。我想很快你就能成為張夫人了。”
這麼猖狂的語氣,張平之看向江池魚的眼睛里充滿了侵略,仿佛下一秒就會朝她撲過來。
張平之做了這麼多,不僅僅是為了江池魚,但是江池魚促使他的計劃被迫提前,好在他還是贏了。
“故寒淵才是我的丈夫,我恐怕要讓張先生失望了。”
“那我只要把他殺了,你就不是故夫人了?”
說著,那黑漆漆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沙發上的故寒淵。江池魚撲過去將故寒淵緊緊護住,張平之揮揮手讓身后的手下把江池魚拉開,緩緩扣動了扳機。
看到這一幕,江池魚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在最后一秒大喊著:“夠了,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好,三天后,舉行婚禮。”
江池魚被人松開,整個人像是沒有靈魂一般癱坐在地上。她的眼神離不開故寒淵,她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后來整個上海城都發生了一場大動蕩,不少之前和故寒淵關系密切的人不是被暗殺就是被降職,這場腥風血雨整的整個上海城人心惶惶。
“我要去找她,就是死我都不會讓她嫁給張平之。”
故寒淵強撐著從床上起來,他的臉因為失血變得更加蒼白。管家看到故寒淵這麼固執,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站在旁邊攙扶著他。
艱難的走到門口,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故寒淵抬起頭,看見張平之摟著江池魚出現在他面前,故寒淵上前想拉過江池魚,被張平之攔住。
“故少,既然身體都如此虛弱了,就不要再逞強去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張平之,你這個卑鄙小人。”
那天要不是張平之使計陷害,他也不會中招導致兄弟死傷大半,最后被張平之霸占了這上海城。
張平之倒是無所謂故寒淵怎麼說,如今他才是王者,又怎麼計較敗者的幾句咒罵呢。
“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先躺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池魚還是開了口,只是語氣就像是她五年后第一次見到故寒淵時的感覺,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故寒淵深深的看著江池魚,他知道江池魚是為了自己才會委身張卡箍麽將平之:“池魚,我不需要你做這些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