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年姜心念搶過他的手機備注的名字，陸北煬握了握拳頭，背上很熱，他站起來走到空調的風口下對著吹。

半晌，剛要接起電話，對話已經掛斷。

陸北煬低咒一句，草！

剛在猶豫要不要撥回去，電話再次響起來，他舔了舔嘴唇，冷漠的接起，“喂。”

“北煬哥。”姜心念的聲音很是歡快。

陸北煬皺著眉頭，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躁動了一天，而姜心念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晚上賭博，錢輸光了，能不能再給點？”

陸北煬握著手機的手緊得發顫，姜心念從來不賭博！她在監獄里都染上了些什麼惡習！

“你知道的，在監獄里面很無聊，平時就賭點小玩意小事情打發時間，出來一時半會沒有工作，不知道干什麼，就去賭了幾把，欠了點錢，你能不能給我？”

陸北煬走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賭點小玩意？小事情？”

賭博還賭事情？

可他總覺得不那麼簡單！

“賭什麼事情。”

“比如幫人洗碗洗衣服，或者睡一呃……”姜心念故意說一半停下來，讓陸北煬自己去猜，她絕不允許陸北煬誤以為她還喜歡他。

除了孩子，陸北煬再也不是她應該接近的人。

“姜心念！你他媽去死！立刻！馬上！”陸北煬這一天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要氣炸了。

第9章 干凈

她在監獄里面，居然用跟人睡覺來做賭資，她為什麼要告訴他！

姜心念掛了電話。

陸北煬，你也難受了嗎？

十年，就算養只貓養只狗都不可能沒有感情吧？就算你是演戲，入戲太久，你會不會把自己也當做劇中人？

只是，我再也不是當年的姜心念。

我們之間，兩清了。

你再還我一個孩子，我們就兩清了。

陸北煬整個人栽倒在沙發里面，這個女人瘋了，她現在開口閉口都是錢，如果他不給她，她就要去找別的男人。

只要有錢的男人，任何一個，她不會管那個男人是誰。

心臟被擰得很難受。

十年，姜心念15歲走進他設的圈套，對他愛慕，18歲上了他的床，從此跟著他，他心里一直覺得姜心念只有他一個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沒有想過她會有別人。

可如今，她不但有了別人，她的男女關系還混亂不堪，她因為不能順利找到合適的工作，她開始出賣肉體。

她不但賣，她還要告訴他。

陸北煬等著電話響起，等著那個下賤到無底線的女人打電話給他，可是盯著電話很久，屏幕上除了垃圾短信和廣告閃動，什麼也沒有。

陸北煬深呼吸，電話號碼回撥了過去，電話半天都無人接聽，一排襯衣扣已經解開，露出肌肉精健的身材。

咽下唾沫的聲音都是緊張，背上的汗還在冒，姜心念為了錢出去找男人的畫面感太強，聽筒里傳來一聲“喂”，陸北煬心里一塊石頭突然落地。

“在哪兒？”

“正要出門。”

出門？！

陸北煬握緊拳頭，“到我家來。”

“可我跟別人已經約好了。”剛剛約好了要見醫生，姜心念得去一趟醫院。

陸北煬閉上眼睛，“我勸你最好馬上過來，不然等我把你揪出來的時候，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姜心念惹不起陸北煬，掛了電話，只能跟醫生約到次日上午，打車去了陸北煬的別墅。

看到姜心念，陸北煬拍了拍沙發，“坐過來。

”

支票遞到姜心念的手上，“這是這一個月的錢，以后每天晚上過來，記住一點，上我床的期間，保持干凈。”

姜心念做出欣喜的樣子搶過支票，吧唧吧唧親了支票幾口，怕陸北煬反悔似的裝進包里，“放心，我收了老板的錢，就一定不會跟別的男人亂來的，這一個月我保證每天洗得干干凈凈的伺候老板。”

姜心念是真的有點高興，如此，她不用挖空心思想懷孕的事兒。

多做些時日，總會懷上吧？

陸北煬站起來，點了一支煙，姜心念從頭至尾不提她的父親，更不提他們的恩怨，那樣平靜自然。

越是如此，他越是覺得這種感覺讓他心里極不舒服。

洗好澡出來，陸北煬看見姜心念拿出一板藥片吃，拿過來一看，媽富隆長期避孕藥。

他深呼吸，姜心念已經換上了他的睡衣，她走過來，勾著他的脖子開始吻他的喉結，“收了你的錢，我肯定給你最好的體驗，我自己做好保障，絕不讓你費心。”

陸北煬狠狠一把掐住她，“你他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

“什麼時候你不知道嗎？我一直這麼賤啊，從十八歲開始，不是嗎？”她吻他，嬉笑著。

陸北煬卻笑不出來，他只能將她摁在床上，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身上，“你他媽到底有多少男人？啊？你找了多少人？”

每每這時候，姜心念都只是笑而不語。

陸北煬知道，這一個月，姜心念都是他的人，他想怎麼都可以，這一個月，他付了錢，她為他服務，也好，他們之間的關系，僅僅是交易。

這一個月過去，姜心念是人是鬼，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他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躁動不安了。

第10章 夜宵

陸北煬警告自己，一個月后，橋路各歸，所以關于姜心念的一切，他都不會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