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說著,女人卻貓著身,直接坐到男人大腿上。
陸北煬眸色一涼,深眸盯緊了她。
女人撩人的撥了撥頭發,咬住一點點唇瓣,媚眼如斯。
一雙手,從男人的肩部,開始不動聲色的往下滑去。
她嫵媚一笑,柔軟靈巧的手指,落到男人腰間。
陸北煬凜眉瞇眼,臉色徹徹底底寒了下去,如冰窖般凍人。
“啊——!哥哥!哥哥!手要被你捏斷了!”
女人尖銳的痛喊忽然響起!
陸北煬扣住她的手腕,毫不憐惜的將她從自己車上扯開,隨意一扔,女人便摔了出去。
“給我立刻滾蛋!”
……
回國之后,陸北煬自從拿下了城南那塊地,便像是再也失去了工作的心思。整日整夜都將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公司的事情也全權交給了董事會。
公司對外宣稱總裁給自己休了假放松。
只有他心底清楚,與其說是放松,倒不如坦率承認——放縱。
徹徹底底的放縱!
夜晚,陸北煬再也顧不上酒駕,一路驅車回了曾經的別墅。
港城暴雨傾盆,他沒有帶傘,到家的時候渾身已經濕透。
一進屋,陸北煬便沖到了二樓,用力打開了主臥的房門!
可是,房間內黑漆漆的,一片沉寂。
這里再也不會有一個人等著他回來了。
陸北煬的俊眉緊皺攏了在一起,這般冷清的氛圍讓他十分煩躁!
心里空念念的,像是徹底失去了什麼……
而這種感覺,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
陸北煬打開燈,盯著空空無人的房間,有她時,臥室里總是種著許多花花草草,墻上也掛了許多他們曾經的合影。
他還記得,親手將姜心念送進監獄后,他便命令傭人將這一切清理得干干凈凈。
最后換上的床單被套,因為太久沒人居住,平順得沒有一絲褶皺。
曾經的溫馨美好,再也不會有了。
再也不會有人躺在這張床上了。
陸北煬突然捂住胸口!他的心臟像是被一根韁繩狠狠勒住,那種窒息的感覺幾乎讓他快無法呼吸!
他連忙退出了房間,跑到隔壁。
這里是她的衣帽間。
拉開衣櫥,姜心念的衣服仍井井有條的靜靜掛著,許是傭人忘記收走的。詫然撞入男人的眼底,他的眼睛像是被深深灼到!
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個女人穿著他給她買的裙子,笑得明艷甜美的幸福模樣。
姜心念的一顰一笑,開心的模樣,難受的模樣,流淚的模樣,絕望的模樣,心死的模樣……
他竟然,記得清清楚楚。
胸口疼得愈發厲害,陸北煬扶著額,心中的煩躁和一種難以言狀的崩潰交織在心頭,徹底逼瘋了他!
哪怕再不愿承認,陸北煬也不得不承認,他忘不掉那個女人。
為什麼會這樣?
她只不過是殺母仇人的女兒,他只不過是想利用她罷了,他們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性的!
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的對她著迷,為她失魂落魄,為她徹夜買醉!
多少個午夜夢回,陸北煬都幻想著姜心念還躺在他身邊。
但每一次的酒醒之后,都是夢醒時分。
第20章 獄友
而之后的兩周內,曾經高高在上,能力超強的陸北煬似乎又回來了。
他引領著公司拿下一個又一個突破成績,看著股價從大跌開始慢慢回漲,一切都似乎回歸正軌。
但他卻似乎比以往更加冷漠了,像是一塊無法融化的冰川,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疏冷氣息,臉上的笑容更是再難一見。
“安排人,把姜川的墓地打掃干凈,再重新整飭一下。”
于是當助理聽見這番話從男人口中說出的時候,硬是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問:“陸總,您剛才是說……重修一下誰的墓?”
陸北煬專心敲著鍵盤,停下來抬眼看他,薄唇牽動:“我說,把姜心念他父親的墓打掃干凈。”
助理吞了吞口水,當場便僵硬了。
陸總不會是瘋了吧?一直以來都對害死自己母親的人恨之入骨,現在竟然要出錢重修仇人的墓碑?!
難道真是想一個女人想的入魔了?!
“還有,這幾天替我做一件事。”
助理連忙甩甩頭抽回心神,“陸總請吩咐。”
于是陸北煬再一次震撼了他弱小的心靈——
“盡全力找齊姜心念入獄那兩年的獄友,我要見她們。”
……
“什麼?你問誰?姜心念啊?”
陸北煬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子,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對方有些警惕的看他一眼,蹙了蹙眉,“你是念念什麼人?”
聞聲,男人遲疑了一秒,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發不出字。
女人睜大了眼睛,驚訝道:“我知道了!你不會就是丟下念念那個負心漢吧?!”
“嘖嘖!我呸!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喂,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管,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
“念念在監獄里的那兩年,一開始可以說是受盡了欺負。那種地方,新來的難免都要負責刷馬桶洗廁所,什麼臟活累活兒都必須要做。”
“領頭的那個賤人見念念漂亮嫉妒她,三番五次的欺負她。有一次差點給念念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