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得到勘探計劃取消,勘探隊已經返回 z 市的消息。
打完這通電話,陸清心里咯噔一下,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可能是被人算計了,但是他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這讓他有些煩躁。
陸清這邊獨自煩躁,那邊坐著的兩人卻聊的“不錯”。
“還記得我嗎?”章思芮問。
徐蟄沉默的看了章思芮一會兒,然后開口:“你是章警官的女兒。”章警官,章澤鋒,原 z 市刑警大隊隊長,10 年前徐蟄和他打過交道。
聞言章思芮笑了笑,她隨手將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繼續說:“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年輕,對了,我記得你原先是這兒的場外顧問吧?怎麼?現在不干了?”
10 年前徐蟄曾經作為 f 市刑警隊場外顧問和 z 市刑警隊一起調查過那時轟動全國的無臉死尸案,不過自那之后他就辭去了場外顧問的活兒。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不信章思芮不知道,如今章思芮又提起來,他不得不多想。
“嗐,老了,想過些安穩日子,你呢?我記得你那會兒已經當警察了,怎麼又成顧問了?”
調查無臉死尸案的時候徐蟄和章澤鋒的關系還不錯,他當時聽章澤鋒提起過,說他有個女兒,比徐蟄還要大兩歲,已經當警察了。
“跟你差不多吧,我父親那年走后,我母親覺得當警察太危險了,死活也不讓我干,我就順著她過了幾年安穩日子,這不聽說這邊又出了個無臉死尸案,就厚著臉皮搞了個顧問的頭銜來看看。”章思芮輕描淡寫回道。
他們正說著,陸清回來了,兩人就停止了這場“敘舊”,章思芮等陸清坐下,朝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陸小帥哥,你放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勘探隊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想必你也知道了。”
這話無疑是在警告陸清要乖乖答應她的條件,聽到這話陸清不自覺就握緊拳頭,隨后緩緩松開,暗自深呼吸平復心情。
“章小姐,感謝你幫忙,但是三天時間會不會太短了?”陸清心里明白這場談判自己已然處于下風,不過他還是得為自己爭取點時間。
“不會。”章思芮說的斬釘截鐵,陸清瞬間語塞,陸清心想他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也不知道她怎麼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直到他看到章思芮朝徐蟄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他,“這不有你徐哥在,洗清嫌疑,他熟。”
嚯,搞了半天原來她是對徐蟄有信心。
第二章 嫌疑
章思芮臨走前給了他們一人一個檔案袋,里面裝了目前這個案子警方掌握的所有線索,又扔給了他們一人一張房卡,告訴他們包住宿不包三餐,聽起來還挺貼心。
但陸清和徐蟄心里清楚的很,這不過是為了方便監視。
回到章思芮提供的酒店房間后,陸清先是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然后才打開那個檔案袋。
這一看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攤上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資料顯示:本案報警人名叫楊稻浼,z 市人,4 月 4 日晚上自駕由 z 市開往 f 市,準備到 f 市丘岐山游玩。聽他自述是當晚遇到了鬼打墻,驚慌失措下決定先在路過的賓館住下,等天亮再出發。結果他一覺醒來發現女朋友不見了,昨夜入住時正常的賓館也變成了廢棄賓館,他就報了警。
警察本來也以為這只是一場失蹤案,結果沒想到從這家廢棄的賓館里找到了一具無臉死尸,案件一下子升級。
經過尸檢,警方確定了死者的身份與死亡時間。死者并非報案人女友,死者名叫陳海平,男,43 歲,z 市地質大學地球化學系教授。根據尸體腐爛程度,初步判定死亡時間為 3 月 31 日下午。
陳海平這個人陸清認識,他在大學期間上過他的課,不過也僅限于上過他的課,沒有別的什麼交集,也不知道他的死怎麼就和自己扯上了關系。
接著往下看,陸清的眉頭越皺越緊。
賓館監控錄像顯示,3 月 31 日上午 10 點陳海平到達丘平賓館辦理入住,入住房間為二層樓梯口右側 203 號房間,之后陳海平一直未出房間。直至下午 3 點 45 分,一個戴著鴨舌帽,身材瘦高的男人由電梯口出來,走到陳海平門口,用鑰匙打開了 203 房門,進入房間后停留約十五分鐘后出來,男人出來時監控恰好照到了他的臉,陸清輕擊鼠標按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那張臉上,那是他的臉。
而后直到 24 時,203 房間再沒有動靜,至此 3 月 31 日監控畫面結束。
那天下午陸清確實是去過一個房間,這點他不否認,但是他分明記得他去的是四層的一個房間,不是 203,而且他進入房間后也沒有看到有人。
3 月 31 日那天中午,陸清午睡醒后發現床頭柜上有一張組員留的字條和一把鑰匙,字條上叮囑他讓他下午到四層樓梯口西側的那個房間拿下檢測設備,他看到后先賴了會兒床,然后處理了下自己的事務,才動身去拿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