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珠嚇壞了,倒在地上不能動,沖著宋迎春她們就喊,“快來救我,我被蛇咬了,我要死了嗚嗚嗚……”
宋迎春臉色驟變,幾個人立即上前攙扶著宋珍珠就往家走。
宋冬至瞧著宋珍珠那麼倒霉,心里竊喜。
嘿嘿,人壞倒大霉!
她準備跟上姐姐們的隊伍,草叢里忽然有一抹金色晃過她的眼睛,她立即上前查看,就瞧見一塊巴掌大的金子藏在草窩里。
宋冬至頓時樂了!
金子!
她迅速撿起金子揣進懷里,也沒聲張,快步跟了上去。
宋珍珠嗚呼哀哉的被幾個人攙進家門,小臉已經發黑,被蛇咬的手腫的和饅頭一樣。
楊氏和宋虎已經去了鎮上不在家,男人們都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就朱氏她們婆媳三人。
朱氏一看估計是被毒蛇咬了,立即催著宋迎春跑快點,去地里喊人。
生怕宋珍珠沒了小命,朱氏又叫宋立春去喊老劉頭來家里給宋珍珠看病。
整個院子里亂作一團,壓根沒了抓到野雞的喜悅。
宋冬至趁亂拽著田氏回了屋里。
“娘!”
田氏心慌慌的,瞧著小女兒神神秘秘,柔聲問道:“咋啦,冬至?”
宋冬至從袖袋里掏出巴掌大的狗頭金,遞給田氏。
“娘,我在后山撿到的,這個應該很值錢吧!”
田氏一瞧見金子,頓時眼睛發亮。
她趕忙看了一眼門口,然后立即掩著屋門,拽著宋冬至進了里屋炕上,拿過沉甸甸的狗頭金在嘴上咬了一口,確認是真金子后,田氏急忙問道:“你撿金子的事情,你珍珠姐姐知道嗎?”
宋冬至笑瞇瞇地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其余人也不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田氏松了一口氣,繼而滿心都是歡喜,瞧著宋冬至的眼神也愈發溫柔。
“冬至真是娘的福娃娃,這個事情你不要對別人說,連姐姐們也別告訴知道嗎?”
宋冬至佯裝乖巧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誰也不說,連爹也不告訴!”
田氏噗嗤一笑。
“傻孩子,你爹那邊還是能說的,不過這個事娘來和你爹說,你別對其他人說就好了,不然的話,你大伯一家子又要耍賴皮了!”
宋冬至點了點頭,“我知道啦,娘。”
田氏將狗頭金藏進了炕頭的柜子里,用鎖鎖上后,才帶著宋冬至出了門。
宋老頭他們急忙忙地跑進門,正好宋立春喊著老劉頭也回來了。
朱氏立即招呼著老劉頭,“快,他劉叔你來的正好,快給我大孫女看看,她這手咋都腫成這樣了?”
此刻宋珍珠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被咬的手腫的更大了,看著十分可怕。
老劉頭應了一聲,走上前剛要給宋珍珠看手。
宋珍珠忽然睜開眼睛,大聲尖叫,整個人往后瑟縮:“我不要一個獸醫給我看病,我要去鎮上找大夫,滾開……”
老劉頭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朱氏氣得怒吼:“珍珠,不得對劉爺爺無禮!”
宋大山本來不管的,一聽朱氏吼自己閨女,立即上前扶住宋珍珠,瞪了一眼朱氏。
“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閨女!”
話落,宋大山抱起宋珍珠,安撫了一句:“乖女兒別怕,爹這就帶你去鎮上看病,咱不找獸醫看病!”
老劉頭氣得胡子翹起,站起身甩了甩袖子。
“你們不要我看,我還不給你們看哩,你們就等著這丫頭斷手吧!”
話落,老劉頭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老劉!”宋老頭喊了一聲,人家也沒搭理,背著個藥箱子快步離開。
宋大山抱著宋珍珠快步往院外走去,一邊沖著宋老頭喊道:“爹,快拿錢,跟我一塊去鎮上給珍珠看病!”
宋老頭應了一聲,宋大山已經抱著人走遠了。
他轉身瞧著滿院子的人,想到中午的事,硬著頭皮走到朱氏跟前,“老婆子,給我把家里的錢都拿上!”
朱氏眉頭微微皺起,冷哼了一聲,“拿錢?還要把家里的錢都給拿走,你覺得咱們家能有多少錢啊?”
宋老頭頓時覺得被下了面子,還當著兒子兒媳和孫女們的面。
他眸色一沉,理直氣壯道:“趕緊的,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珍珠被毒死啊?”
“我今天若不給呢?”朱氏胸口起伏不平,剛勸說的老頭子有點良心,現在就又開始了,朱氏心里怎能甘心?
宋老頭直勾勾的盯著朱氏,看她在人命面前還胡攪蠻纏,氣道:“你若不給,我就休了你!”
朱氏一聽見這話,氣憤不已,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子扔給宋老頭,“給你,都給你,把咱們全家的家底都給你,這日子我看也別過了!”
宋老頭沒理會朱氏突如其來的發脾氣,拿著錢袋子掂量一下就追出門去。
朱氏看著人沒了后,氣的坐在地上就開始嚎,“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我造了什麼孽呦嫁給這麼個沒心肝的人,嗚嗚嗚……”
朱氏哭得傷心,田氏和小朱氏趕緊安撫。
宋二河和宋三溪瞧見這一幕,赤紅著雙眸,捶在身側的手全都攥成了拳頭。
宋冬至看著這一幕,就知道這個家,怕是和平不了多久了。
但一想到剛撿回來的狗頭金,她猶豫了一下,沖上前貼在田氏耳朵旁小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