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撿到了,但是是今天才撿到的,我也不知道為啥會這麼走運,大概是離了這晦氣的家,就時來運轉了吧?”
噗!
朱氏一開口,讓宋冬至忍不住笑了起來。
奶奶,還挺彪悍的嘛!
宋富被下了面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朱氏又道:“族長,這個金子是我今早上撿到的,不過呢我也不打算自己一個人拿著,畢竟是在村里撿的,就想著一會讓兒子們去鎮上當鋪看看能當多少錢,到時候拿出一半來給族里修繕祠堂,誰叫我昨天剛在祠堂和離了,老祖宗就讓我走了狗屎運。
這不,剛準備去讓二河三溪去找您和里正一趟,就被這貪心的楊氏聽見,非要作妖鬧著說金子是昨天撿的,就是不想分給他們!
昨天發生了啥事咱們村里人都清楚的很,我朱氏的親孫女冬至落水都快沒命了,宋樹根不給錢治病,敷衍的只讓我們請老劉頭看看,治不好死了算了,倒是他宋樹根的親孫女金貴,被蛇咬了要去鎮上看大夫,還花了三兩多銀子把家里的積蓄全部花干凈,都不顧這一大家子死活,這心都偏姥姥家去了,我朱氏能忍嗎?我要是忍了,我兒子孫女又怎麼活?
這麼多年我受得氣真是夠夠的了,偏偏宋樹根他長子不拿我當個人,更不把我的兩個兒子當兄弟手足,實在是逼得我們沒法在這個家里待啊!”
說完,朱氏佯裝難過傷心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做做樣子。
這一出好戲,看的宋二河他們全都驚呆了,他們的娘,啥時候戲精附體了?
這演的連他們都差點信了,是今早撿的金子!
不過讓出一半金子,雖然有點虧,卻能將錢用在明面上,那他們很快就能蓋好新房子,置辦田地搬出去過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避開大房那丑惡的嘴臉,他們完全不心疼舍出去的一半金子。
連宋冬至都覺得,便宜奶奶這一招高啊!
瞬間化敵為友!
圍觀的鄉親們這才明白了,又是楊氏這個攪家精。
咋能這麼貪婪無恥呢?
再看朱氏,都已經和離,不是宋家的人了,卻一心想著捐一半的金子給族里修祠堂,換誰家能有這氣魄?
宋富一聽朱氏這般深明大義,又寧愿把錢捐給族里,都不給宋樹根和長子一家子。
可見這些年,是被傷透心了!
他嘆息一聲,安撫道:“朱大娘,你有這心,老祖宗們都欣慰啊,是我宋家無能,留不住你這般好的家婦。”
楊氏一看族長態度轉變,跳出來叫嚷。
“族長她胡說八道,明明就是為了金子跟我公公和離的,什麼今天早上撿的金子,完全是她在騙人,族長您不能聽信她的鬼話啊!”
宋富怒喝一聲,“夠了,人家好歹也是當了你十多年的婆婆,不過剛剛和離,你就沒了長幼尊卑,像什麼樣子?”
楊氏一噎。
宋富又看向站在門口一直沉默不語的宋樹根,眸中滿是失望。
宋樹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宋富搶先開口。
“樹根啊,你太讓我失望了!”話落,宋富看向朱氏,“朱大娘,那金子既是你撿的你隨意支使,愿意給誰就給誰,不愿意的話,只要有我在一天,這個村就沒人會為難你,有什麼事你盡管來找我!”
宋富說完,帶著里正他們離開,讓圍觀瞧熱鬧的人也都散去了。
楊氏都傻眼了!
就這麼快,就算了?
朱氏笑著送走了宋富他們,轉身看著宋樹根,再看計謀沒有得逞的大房一家子,冷哼一聲,領著兒子兒媳還有孩子們進了家門。
宋二河和宋三溪一進屋都忍不住的沖著朱氏豎起大拇指。
朱氏卻無奈嘆息,“也不知道老大家的怎麼知道的金子存在,不過這樣一鬧開,咱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二河三溪你們現在就去鎮上將金子當了,務必讓當鋪的掌柜的寫一封契書,到時候拿回來給族長的時候,咱們也好分錢!”
世道便是這樣,只要有錢能使鬼推磨。
今日若不是這樣辦,恐怕他們還真的得分一半金子給死老頭子還有大房。
誰叫打斷骨頭連著筋,只要二河和三溪還是宋家村的人,他們就無法徹底鬧開。
更何況,他們日后有點事情還要倚仗族長,結仇不如結親。
宋二河和宋三溪收拾一番就出了家門。
楊氏沒落到任何好處,眼瞅著朱氏拿著捐給族里修祠堂這時光明正大的昧下了金子,她坐在院子里鬼哭狼嚎,指罵朱氏冷血無情。
宋老頭被哭得煩了鉆進屋里又躺下了,倒是宋大山愁的不行,跑進屋喊宋老頭。
“爹,咱們還欠回春堂錢呢,現在家里一分錢都沒有,咱們咋辦啊?”
宋老頭一聽頭都快炸了!
他開始后悔,怎麼就器重這麼一個不頂用的蠢貨!
現在好了,妻離子散,那一塊金子還和他沒關系,臉也沒了。
第19章 今晚又有口福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但凡你對你后娘好一些,她又怎麼會把這個事情做的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