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虎憨不拉幾的點點頭:“知道了,爹!”
宋大山似乎找到了自信點,昂首挺胸的看向宋二河宋三溪,“老二老三,要是你們低下頭好好給我磕頭道歉,再幫我家把那六畝肥地的草鋤了,等秋收時我還能分你們一點口糧,省得到時候你們只能羨慕我家的收成。”
宋三溪當時就被激怒,沖上去指著宋大山喊:“宋大山你嘴里胡咧咧啥呢,我們家就是出去要飯吃,也不會求到你頭上!”
現在沒有了爹,又分了家,宋三溪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零容忍。
尤其是看見他這種小人得志的嘴臉,恨不得扇爛掉。
宋二河攔住了他,“三溪,瘋狗嚷嚷,咱沒必要理睬。”
宋大山當即陰沉著臉色喊道:“宋二河,你說誰瘋狗呢?”
“誰嚷嚷說誰!”
坐在一旁乘涼的宋冬至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宋二河你等著的,老子遲早要比你先發達,到時候你們就是餓死病死都休想得到我半分施舍!”
宋大山漲紅的臉,指著宋二河說完,拽著兒子離開。
要不是自己打不過老二老三,宋大山還真想呈呈老大的威風。
等人走遠后,宋二河才看向宋三溪,“老三,以后跟那種人少說話,省得影響你腦袋!”
宋三溪一愣:“為啥啊二哥?”
“因為和蠢人說話會變笨!你說為啥!”宋二河真是服了三弟了。
要換做是他,他根本不搭理宋大山。
那種草包子貨,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阿斗,沒啥好理的!
宋三溪訕訕地扣了扣額角。
二哥損人真是又上一層樓了!
“哈哈!”宋冬至笑得更大聲了,看向宋二河豎起大拇指:“爹,你真厲害,三言兩語就能損跑他們。
”
宋二河笑瞇瞇地看向閨女,語氣柔和不少:“冬至乖,爹就是胡說,你可不要學爹這麼說話啊!”
“嗯嗯!”
沃肥的活干完了,兄弟倆牽著宋冬至回了家。
路過韓家的時候,宋冬至探頭看了一眼,發現韓書宴今天竟然在家沒去鎮上,是個說話的好時機。
宋冬至和宋二河打聲招呼,就往韓家院子里跑。
宋二河兄弟倆扛著鋤頭和扁擔回家去了。
韓書宴本來要去鎮上讀書,但爹爹韓東今天一早狀態不太好,他實在放心不下,就留在家里照顧,等明兒去了和先生解釋一下就好,先生自是不會怪罪。
其實韓書宴是為了能拿到鎮上私塾每年給的二十兩銀子,還提供筆墨吃食和每年五擔糧食補貼,才留在鎮上。
不然按照他的秀才身份,現在應該在縣學里讀書,而且還是縣學里的香餑餑,因為韓書宴的秀才功名可不是普通的秀才功名,而是以懷遠縣的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場考試都得了第一名案首的情況下得到秀才功名。
在梁朝,科舉由童生試、鄉試、會試和殿試四場考試的選拔,才能選出最終要中榜的優異學子,也算是正式踏入科舉的大門。
童生試又分為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場皆過才能取得秀才功名,方能進入朝廷辦的縣學、府學和州學里讀書,成績差點的需要自己準備紙筆和糧食,考得名次靠前的人,都能拿到朝廷給的補貼。
每場考試第一名者成為案首,考第一名就已經很厲害了,更何況韓書宴三場考試都得第一,算是連中小三元。
若是今后的鄉試、會試和殿試他都能得到頭名,那可就是六元及第的狀元,榮耀無限,在民間可是祥瑞的吉兆,百年都難出一個這樣的奇才。
所以韓書宴現在可是整個府城的香餑餑,縣學州學府學都搶著要,還給錢給他,只不過因為距離離家太遠,被韓書宴婉拒了。
最終選擇了在鎮上的白林私塾里讀書,既能拿錢拿糧,還能就近照顧爹爹。
在此期間,他還幫助私塾里其他富家子弟們私下講課賺取銀兩攢錢,為三年后的鄉試做準備,這樣對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私塾里的課,他去不去都行。
韓書宴剛在爐子上熬上藥,就看見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進來,他微挑眼皮掃了一眼,轉身繼續忙活。
宋冬至見他沒搭理自己,輕撇了小嘴一下,背著雙手跟個小大人一樣走到灶臺邊,說道:“韓書宴,要是我能幫你治好你爹的病,你是不是從此以后就對我言聽計從了?”
韓書宴正淘米準備煮粥,聽見宋冬至的話,深邃的眸子微微轉動,然后問道:“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額,就是幫我……”宋冬至差點就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及時打住,昂著小腦袋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韓書宴手中動作一頓,偏頭認真的盯著她,“我爹摔傷后,又被山里的毒蛇咬過,沒有及時治療落下了病根,毒入肺腑,這些年我找了很多大夫,沒有一個人能有把握治好他,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能治好我爹嗎?”
宋冬至笑得十分自信:“我既然敢說,肯定是有把握啊。
”
“你雖然會點醫術,但我不太相信你能幫我治好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