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落落干脆利落的擺了擺手,隨后直切主題的道:“探花郎,今日本宮找你是有要事相商,你可愿忠于本宮,為本宮效力?”
“娘娘,臣樂意之至!”
段霄容慌忙跪在地上,他抬起手來,認認真真的道:“娘娘,白將軍有恩于臣,臣一直想找機會報答,當初若不是白將軍,臣的母親怎能體面安葬,臣的妻女恐怕也早早病死了……如今娘娘給臣報答的機會,臣感激不盡,定當結草銜環,鞠躬盡瘁!”
“廢話不必多說,你先起身來。”
白落落將探花郎拉到了一旁的樹后,掩去了身形,她低聲道:“段霄容本宮信得過你,否則今夜也不會命人傳信給你,如今陛下的所作所為你也看到了,白家恐怕時日無多,本宮又在深宮之中,需要一個助力……”
此刻。
白落落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柔弱無助,反而多了些許男子的英姿颯爽,她目光沉穩果決,說話時自信從容,不由自主便讓人生出想要追隨的念頭。
“娘娘,您需要臣做些什麼?”
段霄容露出敬佩之色,認真的問道。
“三日后,主動請命,隨陛下一同前往鄴城,救濟災民。”白落落淡淡的說道,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陛下要出宮?”
段霄容愣了一下,忍不住詫異道:“前幾日,朝中已經派人前往了災區,陛下親自前往,豈不是多此一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白落落淡淡的說道,又吩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為了避人耳目,兩人避開了巡查的護衛,先后回到了宴席上。
可她還沒等落座,就聽到不遠處的小花亭中傳來了一聲尖叫,隨后是女人哭泣求饒的聲音:“救命,求您別這樣,臣,臣婦已有家室……萬萬使不得啊……”
“是夫人,是老臣的夫人!!!”
坐在席位上的右相“騰”地站起身來,他已經顧不得利益了,看了抬頭一眼,匆匆前往花亭走去……
“過去看看,哀家倒是想知道何人如此放肆!”
今日太后壽宴,敢在她的壽宴上調戲官員之妻,簡直是不想活了,可不知為何,她起身擺駕時,看了一眼上座那空蕩蕩的皇位,心里竟隱隱生出了些許不安來。
“陛下,陛下您不要這樣……救命救命……”
“丞相救救我,救救我啊……”
眼前一幕。
令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右相的夫人,衣衫不整,滿面淚痕的跑了出來,而追在她身后的,竟然當今陛下。
“陛,陛下?”
右相露出吃驚表情,他將妻子護在身后,慌忙跪了下來,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求情道:“陛下,海棠跟隨臣十幾年,早已是不可分開的親人,求陛下開恩啊……”
“陛下,當眾戲耍官員之妻,實在不是明君所為,求陛下慎重啊!!!”
“陛下,您乃一國之君,怎可做出這種令天下人恥笑的行為,實在是令人寒心……”
其余幾位老臣也看不下去了,他們紛紛跪在地上,名為上諫,時則是在痛斥皇帝這種荒誕的行為,他們追隨先皇,原本就不支持周秉文繼位,如今看到此情此景,更覺大周無望。
啪嗒。
人群之中,白落落抬手,在半空中悄悄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只見周秉文呆滯的神色逐漸恢復正常,那雙空洞的眸中開始有了神采。
“朕,這是……”
他見到一群老臣跪在自己面前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他很快便注意到跪在地上,那被嚇的花容失色,衣衫不整的婦人,一時間竟有些困惑,隨后便聽到朝中的老臣痛斥道:
“右相多年來為朝中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算陛下不顧及右相的感受,也要顧及天下子民對陛下的看法,陛下您身為一國之君,后宮佳麗無數,怎能如此荒淫,欺辱右相的夫人……”
欺辱右相的夫人?
他?
周秉文微微皺了皺眉,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低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臣子們,第一反應竟是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在和合起伙來誣陷自己!
“求陛下開恩啊!!!”
“嗚嗚嗚嗚……臣婦今后還要做人……陛下饒過臣婦吧……”
地上。
右相陰沉著臉色跪在地上,旁邊那女人哭哭啼啼的,不斷發出啜泣聲,惹得周秉文又驚又怒,煩躁無比。
右相的妻子,已經三十有五,雖然有點姿色,正是風韻猶存的時候,但就再有姿色,也比不上他后宮經過重重選秀的妃子們!!!
“后宮佳麗三千,朕如何也不會……”
周秉文想要解釋,就算自己再想女人,也不會選這種年老色衰的,可右相是他的心腹,在朝中手握重權,此刻他根基尚未穩定,還不到過河拆橋的時候!!
看到右相的臉色,他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改了口,解釋道:“朕剛剛身體不適,頭腦昏沉,許是老毛病又犯了。”
說著。
他朝跪在地上的曹太醫看了一眼,沉聲道:“曹太醫,你來替朕解釋一下。”
“確實如此。”
被無緣無故cue了一下曹太醫,硬著頭皮站出來,盯著無數殺意的眼神,解釋道:“前不久陛下突然行為怪異,醒來后卻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我與太醫院的其他太醫分別為陛下診脈過,陛下應是過度勞累,從而不受控制的發生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