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語畢,葉清歌帶著她僅剩的驕傲,轉身離去。
司徒冽眸色一沉,后悔嗎?
但如果不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才會后悔吧。
踏進暖閣時,丹菊正坐在門廊下撥動著燒水的爐子,見司徒冽走進,急忙站了起來沖著他行了個禮。
“將軍。”
“怎麼不在里面伺候?夫人呢?”司徒冽冷聲開口。
丹菊趕忙低下頭回答:“夫人不想讓人打擾,所以奴婢就在外面候著。”
司徒冽聽此,原本凌厲的眉眼微軟:“今天送過來的布料,夫人可還喜歡?”
丹菊低垂著頭,不語。
司徒冽見此,自然也猜到了什麼,只是擺了擺手,推開房門徑直往屋里走去。
走進房內,見云錦正靠著榻上,手中捧著一本話本,上面畫的小人惟妙惟肖,倒是惹人歡喜。
“新送來的布匹,不喜歡嗎?”
司徒冽脫下帶著寒意的∪∪∪∪∪斗篷掛在了一旁,在暖爐上烘了烘手,快步走到了云錦身邊,抽走了云錦手中久久都沒有動過的話本,轉而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云錦收起游離的思緒,抬眸看向眼前的司徒冽:“我衣服夠穿,不用急著做新的。”
“兩日后大吉,是我們成婚的日子。”司徒冽說到此時,語氣也忍不住變得溫和起來。
云錦不語,眉眼間看不到一絲歡喜。
成婚?
不過是個納妾禮,他竟如此當真。
“我已經讓管家安排一切從簡了,你的身子要好生休養,經不起折騰,這兩天就好好休息。”
司徒冽將云錦被焐熱的手放開,彎腰從榻上抱起她,柔聲道。
云錦沒有拒絕,但見司徒冽準備將她抱向床,忍不住有些退怯。
“今晚,我會留在這里。”
司徒冽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懼,平靜道。
“大夫說,我的胎氣不穩,不宜……”云錦囁嚅著唇,害怕司徒冽要對她做些什麼,只得把大夫搬了出來。
司徒冽看著她那驚慌的目光,嗤笑了起來:“放心,我只是留下來陪你而已,我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云錦垂眸咬緊了下唇,掩下眼底的哀傷。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能不能撐到這個孩子出生都是一個問題。
“睡了。”
司徒冽將云錦冰涼的身子擁入了懷中,用體溫溫暖著云錦。
這樣熟悉的溫度讓云錦忍不住貪戀,可理智卻不允許她這樣做,只能僵著身體,任由司徒冽抱著,在僵持中迷糊的睡了過去。
第20章 不過妾室
兩天后。
司徒冽娶妾的消息傳遍整個京城,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談論的話題,就連宮中的后宮妃嬪都得知了如此破規格的納妾之禮。
司徒冽是按大婚的規格籌備的納妾之禮,云錦木然的跟著他把所有的儀式都一一完成,看著所有人都用艷羨的目光看著她,不時交頭接耳,云錦這才回過神,木然的被人簇擁著進入了新房。
那是司徒冽的臥房,因為今日的“大婚”,偌大的房間被布置成了喜慶的景色,跟原本冷硬的風格格格不入。
喜帕擋住了云錦眼前的視線,只聽見喜婆嬉笑的聲音響起:“我瞧著將軍對這位挺上心的,看來也是……有些手段的。”
“再上心有什麼用,不過是個妾室罷了。”另一個侍女聲音響起。
妾室。
云錦呼吸有些凝滯,臉色一陣蒼白。
隱約聽到管家吩咐著些什麼,然后凌亂的腳步踏進來,云錦思緒終于拉回,聽不到聲音,難道是所有人都離開了,從縫隙中看出去,火紅的新郎繡袍下擺停在了她的面前。
喜帕被猛地掀開,云錦僵直的坐在床邊,司徒冽坐在云錦的身邊,迫使云錦轉過頭,眼底帶著抑制不住的欣然:“你終于是我的了。”
說罷,司徒冽勾起云錦的下巴,薄唇帶著酒氣緩緩向云錦靠近,就在兩人氣息相交時,司徒冽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看到云錦的眼眶微紅。
“你不愿?”
云錦倔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淚光,然后搖了搖頭。
司徒冽眼底的喜悅很快被怒意代替,卻只是微微推開了云錦,轉過身脫衣上床躺下。
云錦不禁有些為自己感到悲哀,刺目的喜字刺痛了她的雙眼,隨即緩緩脫掉外衫躺到床的里邊,扯過喜被蓋在身上。
兩人背對著背躺下,心思各異。
翌日。
云錦醒來時,司徒冽已經離開了。
丹菊從端著水從外面走了進來:“夫人,奴婢伺候你梳妝吧。”
夫人?
她不過是一個妾室,卻被稱為夫人,司徒冽的做法讓她迷惑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伺候了,我自己來就行。”云錦掀開被子起身,有些力不從心。
她的身體,似乎變得更虛弱了。
丹菊聽了云錦的話,雖然很是擔心,但也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氣,不再勉強,匆匆跑到外面準備早膳。
葉清歌進來時,云錦有些恍然,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用這樣的方式跟葉清歌再次見面,看到她濃重的黑眼圈,想必昨晚,也是一夜未睡。
“你嫁給將軍,到底意欲為何?到底有什麼目的?”葉清歌不再拐彎抹角,直接怒喝道。
“我……只是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